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刺杀、下毒已经不能用手指来数了,原本五天的路程因此翻了一倍。
明天,终于要到了。
皇宫内。
“属下不力,南宁国五皇子凤流觞保护八皇子,属下任务失败。”
“哦?原来是他。下去领罚吧,不用刺杀了,就让他回宫吧。”
“是。”
马车内。
流觞靠在尘夕的大腿上睡着了,而尘夕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让他更安心的谁。
觞儿,我们来到这里,是对,还是错呢?我的不安越来越明显了啊。
咯噔——
马车停了下来。
“殿下,撞到人了,刚刚一女子突然冲了出来,我来不及停下。”
“下去看看,没死就带过来。”
“是。”
不久。
“殿下,没死。”
尘夕很讶异,马车奔得那么快,若这女子真是无意中冲了出来,按照原理这女子不死也重伤,可是现在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于理不合。
流觞也觉得奇怪,只好把女子翻过来,看到女子的样貌后,全身的僵硬了,手也忘了收回来。
看到流觞少有的样子尘夕有点担心,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用说不出是哪里。
“怎么了?”
没反应。
“觞儿。”
还是没反应。
“觞儿——”
“啊?”
流觞被吓了一跳,不过也因此缓过神了。
这女子一定有问题,否则觞儿不会露出那种表情。
流觞没有留意尘夕正在探究的看着他,他不断的回忆,抽出那段回忆,不断的分析原因,可是依然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这女子和如此像母亲?
经过尘夕的救治,女子很快醒了,两行清泪挂住她的脸上,让人心生痛惜。
“你是谁?”
“小女子叫玲儿,住在城郊,因为要上山采药,所以才不小心滚了下来撞上了你们的马车。”
这么明显的谎言,是太小看我郁尘夕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呢?郁岚贤。
从山上滚下来衣物没有磨损,泥渍也没有,滚下来装上马车的力度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更何况侍卫说是冲出来而是滚的。
让我猜猜,你的目的是什么呢?离间我和觞儿?看来有可能会成功哦。可悲的郁岚贤。
“那送你回家吧。”
“谢谢你。我家这条路走下去,到分岔路的时候转右,很快就到了。”
流觞一直坐在角落,那女子也坐在一旁看着窗外,而尘夕低着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到了村子,一定血流成河吧。
树林里意外的安静,两旁的松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可是没有鸟鸣,也没有其他声音,很奇怪,不是吗?
果然,到了村子后一片血河,无一生还。
看着那不断哭泣的女子,尘夕觉得自己难得的耐心今天居然不管用了。流觞一直没有下车,只是掀起车帘开了眼又进去了。
“人送到了,我们走了。”
“不,不。。。公子收留我,收留我好不好?奴,奴婢也好。我,无家可归了,请公子收,收留小女子吧。”
要混进来?然后刺杀?真无聊。
“那你以后跟着我吧。”
尘夕转过身就走,没忽略在自己转身时,身后的玲儿讥讽的笑。
“回宫之后我会派人把这里的村民安葬好。”
“是,殿下。”
呵,有点意思。
果然一路上都没有人再来行刺,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宫中。
“母后,皇儿回来了。”
“皇儿,”顾潋情看着已经长高不少的尘夕微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平安回来就好。”
“母后,皇儿不在的时候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你父皇被行刺了,不知何人下了毒,无药可解。”
“还没有查出来吗?”
“是的,这件事现在由你二皇兄负责,你的大皇兄这次也回来了。”
“明白了,那皇儿先去休息了。”
“嗯,母后吩咐人今晚帮你洗尘。”
看来这件事定是二皇兄所为了,如此一来还用篡位吗?直接逼宫更简单吧,这场好戏什么时候上演呢?
流觞依旧和尘夕住在一起,而玲儿也称为他的贴身丫鬟。
“觞儿,你怎么了?一直心神不宁的。”
“她很像母亲。”
“怎么可能。”
太震惊了,怎么可能,有血缘关系吗?还是易容?
为什么?
为什么要派一个和觞儿母亲长得一样的人来?扰乱觞儿心神?
不过很成功,他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