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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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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往年此时,父皇总是要在冰池宴群臣的。皇兄今日,与当年父皇风范一致无二。”这话答得中规中矩,群臣舒一口气,纷纷附和起来。升鋐自己在暗里恶心。

    “父皇朕是比不上的……”皇帝说了半句,有个小太监过来附耳说了句话,立刻就丢了前言,道,“快请!”解释,“定安将军到了。”笑意都蕴在声音里。

    席间一阵议论。升鋐也吃了一惊,他的密报是五日前收到说向越动身回京,没有料到向越来得这样地快。

    过一刻就见小太监领着向越走了进来。向越没有穿武装披挂,只是寻常武官朝服,大步走了进来。“臣向越见驾。”

    升鋐以前也见过向越几回,但是不太记得了,这次细细的打量,有些失望,威震西北的定安将军,也不过就是身材高大些,相貌倒是很好的——但也再没什么特别了。跪在地上折膝行礼,也不过是一个“臣”。

    皇帝说了几句犒赏的话,还在靠近的地方为向越添了座,然后突然问:“卿还认不认得敏王?”

    向越一眼扫过来,升鋐只得抱了抱拳。

    “敏王爷。”向越谦恭行礼。

    这个人,礼数无差,腰弯得头也低得,偏偏行止之间带了不卑不亢的意味。

    升鋐心知肚明他拜的是自己这个王爷的身份,不过尽礼数,一面应付,一面心里头玩味:这么利的眼神,到底是上阵杀伐的将军。

    ——哪像昨日那个风月之地遇见的……

    升鋐微微一惊:这是怎么了?魔着了?怎么总想起来?

    上面皇帝正侧了身子,跟向越说一句话。逆风。听不分明。

    晚上再去南馆,因他难得连两日来,南湘迎他的神情明白有些诧异。再跟他问了问昨晚的人,南湘就笑了。他如今是南馆当家的,原也是馆里的出身,笑起来尖尖五个指头掩着口,女气得很。“王爷,这么形容可找不出来。”说着用手比划,“这么这么高,这么这么胖,这么这么瘦,长头发——哎哟,馆里能找出十好几来呢。”

    升鋐原有些意思想说都找来,想一想却也罢了,随口道:“你要瞒着,也罢。”

    原是一句随口调笑的话,南湘就笑接道:“王爷已是极尊贵的了,我这里要背着王爷藏什么人,再留给谁看呢?”

    这一句话,升鋐却变了些脸色。“是啊,还留着给谁看呢?”他慢慢道。

    南湘话出口就后悔了,过了一刻,却也没见升鋐怎么发作,眼神游离,想别的事情去了。不由得诧异:这倒真像是看上了的样子了。南湘奇怪,这位王爷,也不似别的权贵急色,眼界又高得很,来来去去,紫茴那样顶顶尖儿的模样儿,才略略上得了眼,可对着紫茴也不过就是那样了。还有什么样的,能比紫茴还出色不成?

    半晌,升鋐才道:“还是紫茴罢。”

    南湘笑说了一句王爷最近疼紫茴得紧,也就叫人把紫茴招了来了,自己退了出去。

    升鋐看着紫茴,还是问了一句:“你真没看见?”

    紫茴说:“什么?”然后说,“哦,昨天晚上。真没有看见什么人,王爷。”

    升鋐闭着眼:“那你想想,你们馆里,真没有个那样的人?”

    紫茴还是摇摇头说:“没有。”

    升鋐还是闭着眼睛,冷冷道:“南湘也只敢说馆里难找这么个人,你倒敢直接跟本王说没有。”

    紫茴雪白的牙一下子咬着嘴唇,跪下了:“紫茴不敢骗王爷。这事很蹊跷。那晚上紫茴真的没看见王爷说的那个人。”

    升鋐睁了眼,看着紫茴,伸出手去抚他的唇,指腹在那个牙印上轻轻的摩,轻声道:“好了,没有就没有了,只当本王醉了。”

    紫茴明显松了口气,大着胆子抬起眼睛来看升鋐,烛火光闪在他眼里,妩媚勾人得紧。

    升鋐笑了一笑:“好了,帮本王更衣。”

    吴兰追了来,隔着屏风告诉今晚上都有些什么人——连两日定在南馆待客,他也诧异,但是声色中不带出半分来。

    升鋐听吴兰嘶哑的声音念了一个又一个名字,皱起眉头来。没有冬阁兵部的。他很想在冬阁插几个人进去,但是吴兰告诉过他,王爷,现在没办法,别处都可以想辙拉拢,只冬阁水泼不进。

    升鋐听了有些沉不住气,冷笑:哦?冬阁是什么门神把着?

    吴兰静静地提了两个,升鋐就没了话。吴兰说:向家,严家。

    向家也就是一个向越,但是他西北军一系的将官,站出来前三排后三排,脖子一梗,只认向越。先帝爷当年为北方平安,缩减军备裁了北军的编制并成西北军,殊不料十几二十年后北边的战火死灰复燃,直打了逸豫已久的大祁朝一个措手不及,这时候出来一个向越,人人拿了他当救星。

    升鋐跟吴兰提过是不是想办法让上边起个意儿恢复北军编制,一来分一分向越的兵权,二来挑拨挑拨他君臣不合。吴兰听了眼睛一闪,说王爷这个想得好,但是要做仔细些,怎么做,容我再想想。

    至于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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