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赵九。”
“家住哪里?”
“、、、、、、、”
“家住哪里?”
“、、、、、、”
“家住哪里?”
对面的长的很清秀的男孩眼睛都要冒烟了,不耐烦的重复第三遍,不是我不想回答,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家?我有过家吗,前世还有座城堡,今世我有吗?老头在的时候我们经常住山上,那里也许曾经是家,可是老头死了,那里冰冷安静没有一丝气息。
“没有。”
“那家人呢?你欠我药费伙食费住宿费总共一百二十六两三钱银子,叫你家人来还钱。”
“死了。”
“、、、、、、”
换对面的人无语了。
屋外鞭炮声此起彼落,热闹非凡。
“小树?”一直安静做在桌边的年轻男人犹豫的开口。
男孩转头不高兴的看着着他:“少爷,你说过等他醒了我做主的。”
年轻男人垂下眼睫,不语、喝茶。
这对主仆很特别,少爷像劳力,小童粉嫩清秀像富家公子,而且看两个人互动这个家不一定谁当家。
“那你会做什么?”沉默片刻,男孩继续问。
“不会。”
男孩的眼又继续冒烟。
“你吃软饭的啊,什么都不会,你不会拿什么赔我钱啊。”
“我饿了?”
“啥?”男孩反应过来,怒瞪着我:“没钱你吃什么吃,明天开始你在店里帮忙,所有的杂活都你干,一个月十两银子工钱,你欠我的钱从工钱里扣、、、、、、”
“我饿了。”真的很饿,不耐烦的打断他。
他的眼着火的看着我,清秀的连因为生气红通通的。我瞥了眼他,余光看到原本坐在桌边的男人安静的走了出去。
我闭上眼,想再睡会。
“你这个死骷髅,气死我了。”男孩在我头上气的拍了下,力道不到。
不疼不痒,我继续眯眼养神。饿、、、、、、
男孩气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半个时辰后,男人端着托盘进来,一大碗的面条。
我睡了一觉体力已经恢复大半,从床上爬起来,坐在桌边大口大口的吃面,一碗没了转头看男人。男人淡笑,我愣了下,和老头相似的眼睛让我低下头不愿看,男人出去很快又端了碗回来。
我连吃三碗,才满意的起身躺回床上,男人安静的给我递毛巾擦嘴擦手。
男孩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手指着我半天没话。
终于:“你属猪啊,这么能吃,你知不知道这是海碗啊,猪都没你那么能吃。”
“小树,他睡了那么久刚醒,会吃很正常。”
“可是这是海碗,少爷,你一海碗也只能吃一碗,他吃了三碗,三碗的量,让村里的大肥吃也吃不啊。”
“、、、、、、”
“猪,不行,我还要在你的工钱了扣饭费。”
“小树,他睡着了。”
“、、、、、、”
、、、、、、
以为再也不会清醒,以为就会这样睡去,但是还是醒了。眼睛睁开的那刻,我知道,我活着,我被救了,那个叫小树的男孩说我欠了他们钱,其实我应该欠了他们一条命。
没有地方可以去,也不知道去哪,留在他们身边也许我可以有我这一世想要的平凡生活。
再醒来的时候就被小树从他少爷的房间踢到一个小房间,小小的房间就一张床,一个柜子,空气中shishi的,房间很干净刚打扫好的。
“刚捡到你的时候你瘦的就像一骷髅,而且冰冷冰冷的像冰块,少爷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能让你暖起来,后来少爷每天抱着你睡你才一点点的回暖,真不知道你前世修了什么福,遇到我们少爷这么好的人、、、、、、、”小树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帮我铺被子。
我窝在墙角啃少爷刚给我的馒头。密长的刘海垂下半遮住视线。
就这样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住的房子前面简单的装修了下是个小饭馆,后院则只有几间房间住人。
主仆两个靠小饭馆维生,饭馆生意不多,但在这个小镇也算生意很好。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洗碗洗锅洗筷子洗任何要洗的东西,小树说:你长的太祸害,在外面抛头露面会惹麻烦,然后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洗。
我喜欢把皂荚放在冰水中使劲的搓,搓的满桶都是泡泡,然后看泡泡一个个的破掉。
小树总是在我呆愣愣的看泡泡破掉的时候拍我的头,不过不痛不痒。
小树叫我从来是想到什么就叫什么,叫的最多的就是猪、死骷髅。不像安,安总是很安静的叫我小九,音调略低。
饿了我会找安,我第一次学小树叫他少爷的时候,他对我说“你不用叫我少爷,你叫我安就可以了。”
于是我叫他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