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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莫道不消魂,贾生才调更无lun
上回咱说到,龙淮在汉朝,十月份就过了年,还穿了汉服,从此以后上班下班都穿汉服。第一是,自己的衣服已经不保暖了,第二是,头发长了,要束起来,穿着自己的衣服不和谐。刘恒见到龙淮改过自新,心里也很高兴。
龙淮自过年之后就再没怎么见过吴公,正值天冷的一月份,龙淮终于见到了吴公。下午那会儿,天快黑了,龙淮碰见了吴公。
“前辈……天这么冷,怎么不回去?”龙淮向吴公行了礼,吴公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毛皮大氅,咳了几声,寒气升腾,“龙淮小友啊,老朽的爱徒此时大约已到长安城门了,老朽前去迎接。”龙淮怔了怔,扶上老年人,“前辈您还要亲迎徒弟?”吴公点点头,“老朽乘车前去便是了。”
“不如晚辈陪您一块儿去吧。”龙淮笑了笑,吴公点点头,“也好,龙淮与我徒儿年纪相仿,共同研讨诗文未尝不可,上车吧。”
上了马车,车里的案子上摆着油灯,照亮了吴公的脸。龙淮看到吴公的脸上沟壑纵横,多了些疲乏,气色似乎不是很好,比起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严肃笔挺的老人,现在的老爷子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吴公倚在靠背上,很疲倦的样子。
“前辈是不是不舒服?”龙淮扬了扬眉,“您……”吴公摆摆手,“不碍事。”龙淮在没说什么,年纪大了总是这样,要不然失眠,要不然嗜睡。车子颠簸了一段时间,终于停了下来,龙淮抬头看到吴公已经睡着。
龙淮自己下了车,城门紧闭,两个守卫看到龙淮,行了礼继续守门。龙淮身上也披着外氅,他冻得跺脚,踱着步子,等着城门打开。过了一会儿,城门打开,门外是一个骑着马的青年。一匹棕红色的骏马,在城门灯火的照耀下皮毛发光。马上的人一身黑色纱绸的直裾深衣,披着黑色的皮毛外氅,头发束起,一张清秀的小脸,表情冷峻。在灯火下,看到那个人的俊脸被冻得通红。
“足下可是吴廷尉的徒儿?”龙淮上前行了礼,青年看到龙淮,急忙下了马,恭敬但不卑不亢地行礼,“正是,在下贾谊,敢问足下?”龙淮点头笑了笑,“在下龙淮,幸会。”龙淮这奇葩,觉得“贾谊”这名字好熟悉啊,怎么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人呢?
“还请足下指路了。”贾谊依然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表情,龙淮点点头,带着贾谊走到吴公的马车前,才想起来这位贾谊是谁。
他就是祸害了千万高中学子的《过秦论》的原作者,记得那炎炎夏日吗?一班六十多个人吼叫着,“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确实痛苦。龙淮不禁咬住了牙齿,磨得“嘎吱”作响。
贾谊上了车,龙淮还在气愤地磨牙。车夫把贾谊的马绑在车前,同样作为交通工具。一会儿,吴公探出头,”龙淮小友,真是有劳你了。”龙淮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上车吧。”吴公请龙淮上车。龙淮机械地上了车。心里默念着“伐克”。他看着贾谊那张苍白清秀的脸,又想起了课本上贾谊的画像,莫名地觉得差距好大,龙淮转念一想,汉文帝的画像和本人也不一样啊。得了,古代人的画真的不明白是怎么整的。
“谊儿……”吴公看了看贾谊,“这位龙大人通诗文,深得陛下赏识,是陛下身边的诗文侍从,你二人大可探讨诗文之事。”龙淮心里念叨着,谁和你这种人探讨诗文啊。不料情况更加搞笑,您瞧不起人家贾谊,人贾谊也把你看不入眼。
“贾谊才学浅薄,龙大人触类旁通,贾谊只得望其项背,与龙大人的才学相差甚远,不可同日而语。”贾谊说的话是非常谦虚的,听起来好像是在夸奖龙淮,但是脸上冷峻的表情不变,眼睛里甚至加进了一些鄙夷。龙淮深吸一口气,“好吧,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也是个文邹邹的大牲口,你这傻逼,望其项背你妹啊,有本事来跟我飚英文啊。”
贾谊皱了皱眉头,看着龙淮,“龙大人在说什么?”
“我送一首诗给你吧。”龙淮摸了摸额头,“贾生才调世无lun,哭泣情怀吊屈文。梁王堕马寻常事,何用哀伤付一生。(毛爷爷,《七绝•贾谊》)”贾谊脸一黑,“龙大人何意?”龙淮耸耸肩,“我看你印堂发黑,定是人生坎坷,为你算上一卦,作诗一首了。”贾谊的表情更冷,他锋利地眼神扫过龙淮,“那多谢龙大人的卦。”
“哼哼!不谢。”龙淮身子一倾,摆出了一个犀利的眼神,回瞪贾谊。贾谊依旧不甘示弱,瞪回去。两个人瞪了一阵儿,都转过头。贾谊眨了眨眼,依旧是冷峻的扑克脸。龙淮痛苦的揉着眼睛,没想到贾谊是这种人啊,这种人,活该你短命!
终于到了家门口,龙淮急忙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