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雪的草原一片孤寂安宁,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只剩下枯枝的灌木树林稀稀疏疏的立在雪地上,原本细长的枝干也被撒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看上去像是在风中瑟瑟发抖的老人。大自然是伟大的艺术家,它所创作出的作品让无数生命所钦佩,让所有的生灵感受到自身的渺小和无知。没有生物不会被它无与lun比的的创作所折服,即使是一片云,一棵树,一片落叶,一片雪花,也好像是经过Jing心测量般,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的瑕疵。或者说,即使是瑕疵,也是恰到好处。
风在空中打着旋儿,发出悦耳的呼呼声。
北风卷走了最后一片黄叶。
冬季的科尔沁草原像一只沉睡的雄狮,虽然在养Jing蓄锐却依旧令人肃然起敬,在厚重的积雪中,依旧开始慢慢孕育着即将苏醒的力量。
这片领域是狼族的天地,它们这里已经盘踞已经有了几年的历史,这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它们拥有着一个庞大的家族,严谨的制度,还有历代英勇睿智的王。这使狼族在这片领域称霸一方,是一个强大坚固的堡垒,也是锋利闪着血光的獠牙。
即使是冬日刺骨的寒风也浇不灭狼族无时无刻不散发出的生命力,不远处的天空上升起了炊烟袅袅,宽广的庭院里,一群年幼的小狼,还未完全蜕变为人形,长着灰色的耳朵和尾巴,它们正围坐在一团唱着歌儿,面前一簇篝火,正燃烧的正旺,被橙红色的火焰包围着的,是一只泛着油光和金黄色泽的烤羊,四只脚被倒悬在一根又长又粗的棍子上,看起来煞是可怜,却无法忽略那股扑面而来的香味。
弱rou强食,天经地义。
雄性成年的狼正在忙着筹备过冬的粮食,修筑建筑,一群雌性母狼围着一只怀着身孕的母狼不知道在争先恐后的说些什么。
这些都不是重点,即使这样一片祥和的场景也不能引得我们过多的关注,我们再将视线向这座宏伟的城堡内部投去。
这栋看上去有些年代的城堡散发着陈旧和厚重的气息,屋檐顶部悬挂着一面迎风飞舞的旗帜,这么远的距离依旧能看清上面刻着什么图案,是代表着狼族的徽章——一只成年狼的侧脸,并没有露出代表着狼性的獠牙和爪子,深邃的祖母绿的眼神少了原本的凌厉,直直的凝视着正前方。
据说那是狼族的先祖。
好了,我们再把视线转正,明明说好要镜头追踪到城堡内部一探究竟的。
布满青石砖的走廊很宽,但是布局却纵横交错,墙壁和屋顶都布满各种有些微微泛黄和褪色的壁画,由于室外的灯光不能充足的照射进来,室内显得有些昏暗和Yin冷。但是空气依旧干爽,结实的墙壁把室外冰冷的风雪隔绝在外,总的来说气温还是很适合居住的,大概是这些装饰和布局的缘故,给这里添上了一层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穿过走廊,越往里走却越是灯火通明,到了偌大的正厅殿堂就好似又走进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四处随算不上是富丽堂皇却给人一种不夸张不做作的庄重,哦不对,这个词并不恰当,让我想想,大概是一种没有一些奢侈的Jing致修饰却更能让人肃然起敬的东西,——肃杀之气。
这是属于狼族特有的,不似狡黠的狐狸的那种招摇奢华,不似狮族的宏伟瑰丽,不似草食动物的Jing雕细刻。
最高处的位置坐落着一张雕花红木质地的华丽靠椅。这大概是俗称的——王位。
一个人影伫立在正厅一侧的窗前,即使光看一个恻影也能一眼辩出。
这就是狼王。
凤眼懒散的撇向窗外的鹅毛大雪,寒眉似剑,眼角轻佻,一袭银发,玉面如雪,灰白色的绒毛像一条狐狸的尾巴一样围在他的脖子上,手上还百般无聊的把玩着一只用羊角制成的配饰。
一道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一个身影脚步轻盈的跑进了正殿,是一只尚未成年的小狼,口中直喊着,“焱叔叔!焱叔叔!”这小子真是不怕死。
果然,苍焱转过身来,脸色果然沉了下来,“兔崽子,再这么叫我让你爸好好收拾你。”
“我不是兔子,我是狼啊!”这小伙故意睁大了漆黑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问道。
“别给我耍嘴皮子。”苍焱揪了揪他的耳朵,立刻引来了对方诶丫丫的不满声。“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跑过来。”苍焱停下手中粗鲁的动作。
凯恩委屈的摸着自己被揪的耳朵,瘟瘟得嘟着嘴道,“我在雪地上拾到一只鹿。”
“然后。”苍焱明显有些兴趣缺缺。
不会是这孩子想来我这里讨赏吧?
“不过他好像和别的胆小的鹿有些不一样,他说让我来找我们的王。”
找我?“继续说。”
“他说他叫,啊,叫什么来着?”凯恩抓了抓脑袋,又突然一拍手提高了一个音贝道,“对了,叫荣晟!”
苍焱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荣晟?凯恩,不要说谎。”
凯恩立刻像是受了多么大的冤屈似的叫唤起来,“我才没有说谎!你们大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