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时候,由吾会领着小环一起去上海的游乐园玩,十岁的小环什么都好奇,但是却乖乖地粘在由吾身边。
夜晚的游乐园处处是闪亮的灯光,每个东西都是可爱版的,像一个人那么大的泰迪熊,毛茸茸的兔子先生,小环想要的抱住它们,可惜太大了,由吾就给她买了两只小的,一手抱一个,还陪着她坐旋转木马,在由吾的鼓励下还玩了云霄飞车。西环兴奋地不得了。
西和在去暨南大学读书之前都是住在浙江杭州,可却是被别人从天母带到扬州来的,他出生后正逢生母要将当时的情人,不慎漂流到天母的羲阗建送回现世界(在人类出现快速衰老症状之前送回现世界就不会英年早逝),以为那是自己孩子的羲阗建在情人无情地拒绝和他一起走之后带出了红,取名西和,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这些由吾都知道,但是,真正见到羲阗建这个人,见到小环,见到周庭雨,才有了活生生,甚至可以触摸到遇到自己之前的西和的感觉。
白天陪阿和的妹妹玩了一个下午,阿和,要是你也在该有多好。
又是夜晚了,虽然亮着灯,昏黄的光线却营造出暧昧的气氛,本来就不是会控制自己欲望的男人。嗯,几天前在街角的酒吧里遇到的女人硬是找自己聊,最后还塞了一张小纸片,那个女人应该可以约出来。
在床头柜子上翻翻,看到一张粉红的纸笺,随手拿起话筒拨了号码,
“晚上好,您是哪位?”
“珊娣小姐,您不记得我了吗?”
“啊,”对方似乎很惊讶又很高兴,“您,真打电话来了。”
“我的猫又在闹了,你现在能过来帮我管管它吗?”
“是的,当然。”
“北景园一栋302。”
成人之间的共度夜晚是很普通的事,这样的生活在由吾作为电影明星的七年里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他的床伴多数都很聪明,各取所需,不惹麻烦;也有不聪明的女人,只是做了几个月的床伴,就向他索要爱情,不过最后都会发现他的残酷,而不敢再爱他。退而求其次,拿钱走人。
那个要过来的女人叫什么的,刚看过的,这会儿就记不得了吗?女人,没有眉目五官的女人,只是互相安慰寂寞而已。
由吾点起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来,淡淡的烟雾飘散去,房间里有了烟味,阿和曾经说过这烟味不错。
等等,房间里有人,是谁,这么亲密的感觉,窗户开着,纱帘在风里翻滚,他坐在窗台上,翘着腿,只在腰里束着浴巾,还是那样短短的头发,shishi的往下滴着水,眼睛,直直地望进自己眼里,嘴角在笑着,那是无畏的戏谑的笑,就和以前一样!
想起那一通电话。
“不是,我不是。。。。。。”由吾躺在床上,看到这样慵懒的那个人的姿势,连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
然而长久的等待他也没有说话,维持着一个姿势,微笑着坐在窗台上向这儿望,好像在说,“没用的,用多么可怜的表情也是。。。。。。”
门铃响了,一声一声的。
“不是,你可以任意处置我。。。。。。”痛苦地看着那个人,你是我生命中所能经历的,最最深切的感觉。
“由吾,由吾,请您开门,我是珊娣。”门外传来女人娇嫩的声音。她不断的喊着由吾的名字。(因为在西和父母那里介绍时以为西和在屋里就用的真名,所以现在也不好改了,而对知道张朝杰的人,只好谎称长得像。)
女人还是不死心,屋里的电话想了起来,声声都让由吾厌恶,不要,不要在阿和在的时候响,该死的电话,坐在窗口吹风的人站起来了,柔韧的腰身,宽宽的背都让由吾口干舌燥,该死,他往厨房走了,由吾从酥麻中挣扎起来,一步步向厨房挪。
而电话也终于不响了,门口传来女人气鼓鼓的高跟鞋着地声,她走了。
而此时的由吾内心的痛苦无以复加,在他来到厨房门口时发现,门从外面是锁着的,自己是看着他走进厨房的啊,就像以前一样。。。。。。
阿和。。。。。。!
从那以后,阿和似乎无处不在了,早晨的明亮的光线射进眼睛里,往身边一瞧,他就睡在那儿,毯子都不裹,一丝不挂的身上暖烘烘的,厚厚的可爱的嘴唇嘟着,一定不能说给他知道他睡着是这副样子,他一定会羞愤地教训枕边人。
很多时候由吾会去西和小时候待过的院子坐,那个时候,他也坐在旁边,少有的温柔的,安静的坐着,右手握着由吾的左手,两个人谁也不看着谁,但都低着头,淡淡地笑着。
走在Yin暗的街道上,他就在身旁,也不过来拉自己的手,这个人,在人多的地方还是这么顾忌,和以前不同的是,他望着自己的眼睛都是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像是在说,我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完成不了的。你这个人就是太容易沮丧啦。
不是,不是的,我只在你面前是这个样子,长久的爱情,谁能拥有呢,可我,至少现在的我知道,的确我不相信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