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吗?”
“……”
“由吾,我中枪那天,谢谢你挡住医生,不然就难收拾了。”
“……嗯。”
玉儿望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许……你可以去找李平,那时是他拉住红的,他现在应该还在医院。”
由吾一声不吭地出去了,玉儿急忙跟在后面。
医院病房的门被嘭一声踢开,下一秒,病床上的人的衣领就被揪了起来“西和……红在哪里?!”
“医生!医生!你是谁?放手……”病床上的李平心里是愤怒的,但是看到男人的那张脸突的就有种感觉,我会被他杀死……他几乎不敢再叫。“你放开我说话……”
“打伤你的男孩,在哪儿?”
“哼,我正要告他故意伤人。”?的,由吾右手扶着他的头撞在床边墙上。再俯在他耳边,“在哪里?!”声音的音调都和刚才一样。这个时候医生来了,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个护士,医生连忙去把由吾架住,给那几个女护士使眼色,几个护士见到电影明星一样的高大男人(由吾),扭捏地不肯过去。
这时候身后的玉儿见情况不妙,连忙打圆场,“是家里人吵起来了,一点小事。”医生见李平没再出声,人也清醒的,只是躺着瞪着由吾,就真信了玉儿的话,交代几句医院禁止喧哗,就出去了,几个护士在门外小声议论,‘是隐退的朝杰张,中国台湾的电影明星。’,‘绝对是,几年不见,更帅了,怎么办呐?’
这边李平吓坏了,刚刚从医生进来到现在只有头脑是自己能控制的,手脚都不受控制地瘫软着。
“现在可以说话了。”
“我,你们……”果然可以说话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你们去警局问过吗?他应该被拘留了。”
“他不在那里,警局的人说他被一个老头保释出来了。”
原来是怀疑我派人把他保释出来要对他不利啊,“你们去找那个保释他的人吧,我可不敢再惹你们。”
“那位老先生名叫仲容,你认识吗?”
李平反问道:“你们只是要找人吧?”
由吾点了点头。
于是他松了口气,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在找那个老头,我是个枪支贩子,半年前遇到他,说着不知道哪个国家的话,他手上有一些宝石,成色很好,用这些宝石,半年来,我一直给他提供枪支,包括陆陆续续从我这里买的十几公斤水下炸弹。我知道他在城郊有处住的地方,很破,地址可以给你们。”然后又对着玉儿道歉,“我以前不是故意阻拦你们,以为你们是在查我,其实都是误会。”玉儿不在意地摇摇头。
出现在Yin暗的房门口,由吾捻着门口,地上的血,干到发黑,房间已是很多天没人用过的样子了。
“沿着近海找,我们需要直升机和船。”
玉儿知道由吾是想到了李平说的水下炸弹的事,“红没有入境登记,身份证明,报警会很麻烦。”
“那就找私家的,雇人。你去打电话,我们也一起去找。”
“你这几天睡都没睡,有了眉目了就快找到了。明早再行动吧。”玉儿看由吾这个样子虽然明白他的心情,还是很心疼。
双臂被抓住了,捏得很疼,“你没有跟着他。”玉儿被这声音吓住了,抬头看到一张忍着恨的脸,静静地流着泪。一会儿,手臂被松开了,“我们走。”
玉儿已不敢再说什么。
距离红被绑已经过去两天半了。
“老人一般都会对自己曾经年轻的躯体留恋,你是这样的,那么那些玩男孩的变态大叔大概也是这样的心理啦。”红衣衫不整地坐在甲板上,夜里会被拖进船舱,白天就再拖出来,这几天,老头都背着重重的氧气瓶,在海底搜寻着什么。除了第一天对他摸来摸去之外,他没有再做任何奇怪的事。现在老头上船了。
“我不是老人,拥有强健的身体仿佛还是昨天的事。”老头似乎一直沉浸在忧愁里,“还有,我没有做变态的事……”
天黑了,海面上一片清新水气的味道,月亮明晃晃的,红望着月亮发呆。老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红拖进舱,而是抱着膝,把头埋在膝盖里,蜷成一团窝在甲板上,红转头望了他一会儿,皮包骨的身体看上去很可怜,而且他在哭,这个发现让红觉得老头也许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只有二十六岁,哭到肩膀都一抽一抽的了。非常瘦,真正的是衰老枯萎了。一瞬间,红很怜悯他。
“你不要紧吧?喂,怎么了?”
老人一开始保持沉默,在红的追问下终于忍不住出声,“罗丝,是我的爱人。”老人带着哭腔在低喃,“像姐姐一样温柔,不论我怎么做错事……”
“喂,她……死了?”
“因为你!因为你们!我不知道哪一只是她,要是我能认出她……我也不会想要报复……”红就这样看一个老头用他沙哑的嗓子哭嚎,自己跟着心惊胆战地吹了一夜的海风。第二天就发寒了,全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