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那日难产死后,凤佑就一直跟着大娘生活在这南方的不知名小镇里。
虽说日子苦了点,但他还是能坚持下去的。
他搞不懂的是,他的爹爹为什么丢下怀孕的母亲一个人在这个穷乡僻壤里呢?
每当他问起大娘时,大娘总会避开话题,问他累不累,然后会去泡杯茶给自己解渴。
无法从大娘口中套出任何有用信息的佑,自然是十分失望。
王婶在小小的佑儿问起爹时,心里一酸,怕孩子知道是被他爹抛弃的,让他心里不好受。然而看到他失落的神情时,她也有些不忍。
这孩子太小、太可怜了,自己绝对不能告诉他他的身世啊。
一岁时,佑儿不哭也不闹,乖巧极了,王婶疼爱地抱着他,整日给他讲夫人的过去。佑儿也似乎没有厌倦,只是静静的,睁大他那双明澈的眼睛看向王婶。
一岁半,佑儿会说话了,但让人觉得心酸的是,他开口叫得第一声,不是“娘”,而是“爹爹”。王婶叹了口气,佑儿啊……
为什么凤佑会喊爹呢,因为前世的他,脑子一混乱就会“颠倒黑白”。此时他正好在想自家爹娘的事,刚想喊大娘,给她个“惊喜”……
小白综合症一发作,直接导致性别观念混乱,喊成了“爹”。
当凤佑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时,王婶已经在叹气当中,凤佑真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
三岁时,凤佑粉扑扑的脸蛋加上骨感的身子,真是“性感”到极致。这可能是由于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吧。王婶看着手中剩下的几两碎银,为以后的生计发愁。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既要看着佑儿,还要去客栈当个打杂的下人,赚钱养活佑儿。
凤佑看着大娘每日那么辛劳,愧疚极了。他看着大娘每日早早地起来,做上好吃的馒头给他,又为他准备好午餐,自己却饿着肚子去客栈打杂;夜色深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这间破旧的小屋里来,做上香喷喷的米饭,摆上桌,和凤佑一同吃。虽然是白米加淡淡的青菜,但相依为命的俩人却吃的津津有味,大娘的脸上挂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
凤佑在心底叹了口气,心疼地望着相处三年多的王婶。要是他现在能长大,能长大就好了……至少可以让大娘过得好一点,不那么累。他也不求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求找到自己的爹。他只有一种想法,让大娘能过上普通人家的好日子!
也许,二十四岁的凤佑,他的神智是成年人不错,心灵却像孩童般纯洁。
这样的生活过了两年。
五岁,该是普通孩子上学堂的年龄了。
家里的钱实在支持不下供自己读书的费用,王婶最近得了一种怪病,只怕是医治不得的……要是在现代,做个手术,再吃个药恢复一下,不就好了么。但这里是古代啊,古代!没有发达的医疗技术,王婶这小病极有可能发展成无要可医的绝症,现在只有去寻找大夫,哪怕是寻遍全天下的大夫,也要将大娘的病治好!无奈自己又得读书,于是凤佑便自己扛上养家的重担,去当现代人所说的“童工”。
盛夏,风儿席卷着一层层热浪,向街上的人流扑去。
凤佑身着一身粗布衣裳,踏上了找工作之路。
他的脸已经透出了一种坚毅,身子板却还像排骨似的,只怕风一吹就会“随风飘散”了。
热的受不了了!凤佑把手当成扇子,死命的扇着,他怀念空调冷气,他怀念电风扇,他怀念扇子!
没办法,谁叫自己现在穷的叮当响,连把破扇子都买不起。再说空调冷气电风扇也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啊。
凤佑只得沿着偏僻的小巷子走,至少这样可以避开那毒辣的阳光。
他……刚刚的一瞬,好像感应到冷气了。不过,那“冷气”能让人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快步向前走,左弯右绕,终于将那群跟屁虫给甩掉了。废话,能不甩么,要不然倒霉的可是他自己!
只要是凤佑走过一遍的路,他都能记得。不得不说他的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也难怪他能甩掉那群人了。
来到王婶曾打杂过的客栈门口。那小二一见到凤佑,就嫌恶地叫道“走走走,哪来的小要饭的,我们这没吃的,滚到别处要你的饭去!”原来小二是看他衣衫褴褛,以为他是来要饭的。真是……唉,算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跟乞丐的差不多了吧。
“大哥哥,我不是乞丐,我是来找工作的。”凤佑清脆的童声,引起了刚要离开的小二的注意。
但他依旧斜着眼睛看向凤佑“就你?哼,我看你还没工作,就被人贩子给拐跑了吧!哪家的小孩儿,去去去,回家凉快凉快去。”
明显的年龄歧视!凤佑在心里鄙之。
说来也巧,掌柜的刚好要出去处理些事情,一到门口就发现了小凤佑。
“哟,是佑儿啊,你{为虾米要河蟹我们TAT}娘病了吧。你这是来干什么?”亲切的问候后瞪向小二。
“掌柜的,这,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