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来的几个士兵七嘴八舌地问着小兵,“火很大吗?能控制住吗?现在情况怎样了?”。
“恩……该怎么说呢……”,小兵正在思考着怎么回话时,几个被留下的士兵突然倒下。
水蓝也就是刚才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兵,恢复了平时说话的口气,冷冷的看着大汉,“你们来了,赶快行动吧,我们没什么时间了。”
大汉很开心,没想到事情竟这么顺利,马上就组织人搬运粮食。
水蓝知道自己没什么力气,而且刚才那出戏也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他可没打算帮倒忙。不过让他很在意的是还没见到宏儿。原计划是宏儿那边成功的点燃大火,便到粮仓这边集合,可到现在却还没见到人,他有不祥的预感,难道宏儿那边出事了?
水蓝想着想着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哪里出错了,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过来帮忙?”,大汉满头大汗的搬着三袋大米,不满的向他喊道。
水蓝厌烦的瞪了大汉一眼,并不打算做回应,便转身就离开粮仓,耳边还传来大汉的喊叫声。
陲城并不大,可是小小的一个陲城县衙却大得出奇,水蓝明明把县衙的地形记得清清楚楚,按照地图走就可以到达县衙大门,可是越走水蓝越觉得不对,怎么也找不到下一个出口。从粮仓出来就是衙门别院,穿过衙门别院就应该到练武场,可是自己一直却找不到别院的出口。使劲回想地图上的标志,却依然在原地上打转,到底哪里搞错了?
水蓝开始全身冒冷汗,这么一个明显的漏洞他怎么忽略了?那样的东西县衙应该会有的,可是在地图上却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方的天空依然被大火映得通红,可是身边四周却像死一般的寂静,毫无生气。
突然,不知从哪里出现了石头的摩擦声,在这安静的黑夜里显得甚是突兀。水蓝下意识地躲在了树后,只见别院中的凉亭后边一块不起眼的地砖被移开,出现了一个地下通道,一道微弱的黄光从里面照射出来,没过一会黄光却又消失不见。一个道士打扮的人从地道钻了出来,他东张西望了下,然后把地砖移回了原处,就往别院的一间厢房走去。
等了一会,不见了道士的身影,水蓝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凉亭后边。他轻轻的敲了敲地上的地砖,发现有一块地砖是空心的,便搬移开来,一个黑漆漆的地洞出现在他面前。
水蓝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自己并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但是事情太过于诡异,水蓝毅然决定下去看看。
整个地道又黑又长,水蓝完全靠触觉摸着前进。不知摸了有多久,前面有亮光出现,水蓝更加提起Jing神来。
没想到地道下面竟是一排排牢房,更没想到的是关在牢房里的人个个面若痴呆,一动也不动的坐在chao汐的地板上,个个眼神空洞无光。
牢里传来腥臭味,水蓝不敢靠近,全身打着冷颤。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就是犯了罪的人?为什么关在牢里的犯人个个都傻了般?为什么神情都一模一样?感觉不像是正常人,像是服了什么药物或者是被催眠了般。
水蓝粗略看了一下,牢里大约有五十、六十人关着,个个都是青年男子,整个牢房没有人看管,估计刚刚那个道士就是看管犯人的。只是派一个道士看管犯人,这是什么道理?水蓝越想越不通。
更诡异的情景,牢里的每个人像是没有了灵魂,没有表情,都是一副呆滞的表情,好像一具具行尸走rou而已。
牢里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和一阵阵腥臭味,水蓝忍住恶心状,艰难地往回走,终于走到了出口,水蓝赶紧爬了出来,拼命地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刚刚的事情犹如一场噩梦。
“什么人?”,一个声音凭空出现,透过月光水蓝隐隐约约看清楚了来人的装扮,竟是刚刚那名道士。
水蓝的心嘭地一跳,赶紧爬起来就往回跑,他从来没有这么拼命的跑过,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般。但是后面还传来追逐的脚步声和叫喊声,他不能停,他知道他一旦停下来可能会面临着怎样的状况。
夜晚的风很凉,却吹不干身上流下的汗水。水蓝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已经跑不动了,双脚已经发软了,一不小心脚底下拌倒,重重摔在了地面。
“嘿嘿,看你还往哪跑!说!你怎么从那里出来了?”,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水蓝惊恐的往回看,道士正一步步向他走近,伸出的手像是魔抓般,他害怕的闭起眼睛准备接受厄运的袭来。
“蓝!”
什么?这是木炎的声音啊,怎么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他的声音?看来自己真得放不下他。本来说好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的,自己可能没办法兑现诺言了。
“蓝,你没事吧?是我啊,我是木炎啊!!”,水蓝感到自己的双肩被一双熟悉的大手抓着,这双手是那么的温暖和有力,曾一度镶进了他的心房。
水蓝鼓起勇气睁开双眼,眼前看见的是木炎担心的脸庞,看起来有些瘦了,有些憔悴了。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