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冷笑一声。[真不明白你们牛些什么!]
我不信。虽然这一连串奇怪的事儿多少给这个故事作了铺垫,但我真的无法理解,地球上怎么还可能存在另一个世界。而我的妈居然是那个世界前王的妹妹,或者说[公主]更恰当一些。就因为我妈是个女人,你们这么待她,什么逐陆令?!全都是放屁。这会儿到好,老皇帝死了,没人继位了,才想到我妈和我。
[小羽。。。。。。]妈言下的意思是让我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而她似乎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爸知道么?]我冷声问。
妈手掩着脸,[。。。知道。。。]
我气急败坏,站起来大声吼[你们都知道,独独瞒着我,而且还是整整十八年!]我没想对妈这么说话,但它们好像不受控制一个劲儿的敲击着我的声带和唇齿。[我不会去的。]
[不!]她抬起头[你必须走!释族需要你。]
[那么你也一起走!]
妈摇头,[我不回去,妈这一辈子就是为了现在你能出人头地。你要像你外公一样统领八番三十四释,积德业立功勋,令万民臣服另万民爱戴。]
[释主络王,臣四番番领卓云求皇释解。誓臣诚,纪纲常,礼释民,立兽为约!]高我半个头的这个家伙便这么倒地跪在我的足下。
不待我反应,一根粗冷的声线便灌穿我的耳膜——臣王兽求皇释解。
[谁在说话!?]我朝跪在脚边深锁眉头的男人大声嚷嚷着。
方才那粗冷的声线顿时融进了我的脑颅里,我甚至能清晰看见它的影子,仿佛就在我的身前匍匐一般。它有长毛金灿撩人,淡灰的瞳色摄人心魄,但是那獠牙和利爪分明又在诉说着它的杀戮成性。。。银牙么?——想罢它顺势化作万粒金色纤尘,钻进我的皮肤,在我的身体里随着血ye奔走流动。
释主络王,吾乃卓云制约之王兽银牙,释解成约于主前,云若逆必当命轼之。——耳旁仍是这低沉粗冷的声线。定睛去瞧,眼前这个男人也和貌似狐狸叫银牙的奇怪生物一样,有着好看的淡灰瞳色,但少了份犀利多了一丝温和。
[络王,我们回宫吧。]扎着小辫的男人打从进门就想说的这句话,碍于先前事态暧昧不明,终于在我成功释解了银牙后,直言相劝。
爸没说话,走过来,把先前衣柜里的那只雕刻Jing美的红木盒子递给我,还有盒子上被我硬生揭去的字符。[也许是天意。]爸说。天意。。。?我讨厌这个词汇,说的好像只能在命定中周旋,什么使命什么皇位,看来是标榜我们的荣耀,其实不过是束缚的一种手段罢了。
[络王,我们差不多该启程了。]
[拜托你别老是跪着!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他站起来,朝我展开个溢于言表的灿烂笑容。
[慢着!我们要怎么去?不会是座什么宇宙飞船吧?]
[有小良在就可以了!]妈抢着说。
我张大嘴,下巴都快掉了,却连个感叹词也发不出——难不成还要我把你这个扎小辫的个人崇拜者当个牲口骑?!
[阿~]妈小声惊叫,[忘了告诉你一个很好玩的东西。]别跟我说还有什么心理感应远距离传情的,我受不了那打击。[传心术,很好玩的!!]
[。。。真、真高级。]吃惊?不,连吃惊都省了。总之我怎么无法相信它就怎么以各种形式出现。——夏小羽,你要习惯,习惯就好。
[哈?]完了!我扭头看着那个男人。妈,你真是要把我往死里整了。顿时像被涂了辣油,感觉脸上一阵滚烫。混蛋,让我知道你偷读我所想,我就让你好看!
男人抹一把汗,[卓云不敢!]
[混蛋!你再说你没偷读我心!]不划算,太不划算了!为什么只有他知道我的想法,而我却读不到他的心里去!
王一定听得见臣心中所想,就像王看得见银牙一样!
从事这么高级的工作。。。我怎么胜任得了!
而今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妈总说我长发好,比国文老师还看重我的古文,一边说着男人就该义薄云天壮志凌云,却旁敲侧击着说不急着打工挣钱诸如云云。。。以至于当时的我这么稀松平常的逆来顺受,连半点反抗的念头也懒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