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你们了,我也没想过,竟会被人背叛到拖累你们。”在血鸠所在独立岛屿深处小阁内,面具男子屹立在窗前,注视着落日的双眸中,透露着无法言语的痛苦。
“首领,怎会是拖累,您培养的我们,我们自然与您共生死,首领…”跪立于面具男子身后的四人中青衣男子,忍不住站起,言语中带着无尽愤恨,更是透着对面具男子的关心与忠臣,然而却被面具男子抬起的手,止住了话语。
“我又怎会不明白你们的心思,但你们毕竟由我一手带大,怎舍得让你们去送死,月儿,你似乎对我的决定,很不满…还有你们。”面具男子转过身面对四人时,眼中的痛苦早已掩去,有的只有无尽的冷清与嗜血。
“首领,重华说的对,我等是您带大的,又怎能看着您遇险,而那人,我等不会放过,求首领给我等最后次为您效命的机会,我等会带着那人尸首回来。”阎华月抬起脑袋,目光中的坚定,让面具男子不由一震,面具男子目光扫向阎华月举于腰际枪柄上的手,阎华月的手颤抖着,却能看出紧握的枪柄的手带着隐忍。
“随你们吧,想来,今夜将是场修罗之战啊…”面具男子满是无奈的语气,却是给了四人更加坚定的信念,四人起身迈着坚定步伐离开了房间。
而面具男子在四人离开后,便摘下了在脸上带了十几年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骇人的伤疤,中年的容貌中,唯有魄人的丹凤眼,频添着惊艳。男子将面具放置在书桌上,取下墙上的武器便转身离开。
“我的孩儿们,我犯下的罪孽,由我一人承担足矣,而我昔日的爱人,如今的叛徒,他的尸首,由我取夺。”
深夜,数道人影在数目间穿行,每过一处留下的只有满地尸骸,阎华月停下脚步,蹲于树干上探查着四周与不远处的船只,目光凝聚,见夹板上下来的人,瞳孔不由紧缩,“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了,不行,得赶紧让首领离开才行!”
阎华月没有多想,在空中放出信号弹,便连忙赶回小阁,然而此时小阁早已人去楼空,唯剩在月光下,透着银光的面具,“首领…不好!”阎华月正抚着面具感伤,突然间想起什么,拾起面具冲出了小阁,向着来时小船冲去。
“首领!快跑!唔…”眼见就快追上首领,能够组织他不去送死,却未曾想到,仅有埋伏,惊恐的双眸瞧见从后心插入的长剑,这把长剑何等的熟悉,“重华你…噗”难怪自己毫无防备,原来竟是身边人。
“月儿,真是抱歉了,我的主人,至始自终都只有一个,而首领,不过是利用的对象罢了,看看,我的主人是何等的强大,血鸠,从今天开始,便是主人的了,哈哈哈…”重华手中的长剑再次捅进阎华月的心脏中,直到确定阎华月再无生存可能后,拔剑离开。
阎华月倒下的那刻,见到的便是首领被数剑刺穿的场景,然而自己却无能去救,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体温渐渐的流失,疼痛离自己也越来越飘远,曾几何时觉得,死亡也不是很痛苦,即使再痛,又哪有内心的痛能比。
阎华月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身仰躺在血泊中,看着血月,也不知是被血气染红的,还是其他,阎华月笑了,空洞的笑声在周围回荡,然而回应的只有死静,与刀枪的激烈声。
与此同时另个世界,缠情谷中汇聚了千万法阵,法阵内跪着月色长发男子,男子痛苦的深情也掩盖不住惑人英气的容颜,“汝等即便弑吾,也休得千城血脉!“男子引动体内法力,层层寒冰包裹住自己,即使被外法阵所破,也会及时封锁,直至法阵终止,男子悬立在自己封印的寒冰中。
“未曾想到,他竟能形成玄冰,进而封印自己。“一位身着艳丽红衣的娇媚女子上前,玉指不过接近寒冰,便被冻得血色全无,脸色不禁凝重。
“即便如此,他也无复苏之机。“散发草药香气,全身挂满符文的男子,手藏于袖中,紧闭的双眼也不知是看不见,还是如何。
“呵呵呵呵,即便是第一大能,也抵不过众势力合击。这次,倒是多谢苗侍卫了”五人中血瞳纱衣的妖媚男子,勾人凤瞳轻描向被铁链禁捆的卫衣男子,“这次若不是有应会长的协助,想来也无法制住千城傲。”
“呵呵,千城血脉,乃是上等药材,本座又怎能错过。”应会长,便是紧闭双眼的男子,轻笑从袖中取出一瓷瓶,“只是可惜,想来此次是无缘得此Jing血了。”
“如果不是你等,主子又怎会迫于此,艾媚儿,应鹏飞,欧阳修,荣昊,千城府不会放过你们的!唔呜呜…”卫衣男子话刚落,便被满是符文的白带缚住了嘴,挣扎身体,铁链的打磨声在这缠情谷中回响。然而他每道出的名字,都会让人倒吸口气,四人均是玄烨大陆有名有势的人。
分别是,紫云舫舫主艾媚儿,丹师公会会长应鹏飞,丧魂阁阁主欧阳修,以及黑龙帝国国师荣昊。
“苗侍卫慎言,你家主子会如此,你也有份”荣昊挥着法袍,收回其余白带,一身的正气,却看不出是能做出此事之人,“各位,散去吧,而这苗侍卫,便随各位处置了。”说罢,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