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文瑄慌里慌张在思考如何寻找回家的路的时候,从派出所出来一人——那人正是认定他是贼人还报官抓他的所谓“XX小区物管员”。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白文瑄急忙奔了过去。那物管员见到白文瑄,也是一脸郁闷,但还是一边走一边道:“虽然很多住户和物业有矛盾,但我们XX小区物业的名声可是很好的。白先生你看着是个斯文人,我问你个姓名也是为了你们住户好,你那支支吾吾不说话,弄得现在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抱歉。”白文瑄对这物业说的话一知半解,猜测可能是在说刚才之事,听不懂,那就沉默吧。
“唉,算了,想来我也是刚来管的这一片,不认识住户闹出这么个大乌龙来,也怪不得白先生。一会回去,我叫个人过去给您把门修修,这事就这么过了吧,白先生您也别向我们主管投诉我,您看这样成不?”物业突然停了下来。
“……好。”什么是投诉?白文瑄很想知道,听字面意思,应该是投诚倾诉?为什么要投诚?向谁倾诉?这件事按理说是自己吃亏,怎么还得去向别人投诚?这是说的什么意思?虽然搞不懂,秉承“不懂装懂”的理念,白文瑄答了一句好,之后就不再说话。而那物业看到白文瑄同意,舒了一口气,至少工资不会被扣了,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文瑄聊天,而白文瑄因为不懂所以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嗯”“是”“对”,两人倒也和谐安全地回到了XX小区。回到小区之后,白文瑄闭上眼,放空心思,努力运用一下这身体的“神奇”,他刚一想“回家”,这身体就自动迈脚朝一处走去,与此同时,白文瑄想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眼角愉快却悄悄注意着周围情况,最后,在他误打误撞地运用“神奇力量”终于回到了家,也知道了怎么从“小区”回家。
进了家门,看着家里因被警察抓捕而有些凌乱的房间,白文瑄弯下腰开始拾掇,刚收拾完,物业就派人来帮他把防盗门锁芯给换了,重新给了他一窜钥匙。白文瑄觉得人修好锁之后应该做点什么,但是现在他不是皇后,也不知道该打赏那人些什么,这个“家里”的东西对他来说陌生的很,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他一点都不知道……好在那人把钥匙给了他,收起地上那些工具,也就走了,才解了白文瑄的尴尬。
关上门,白文瑄坐在客厅(其实是客厅厨房连在一起的那种小饭厅)一张木椅上,将钥匙放在桌上,盯着那钥匙,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遇到的各种事务,他突然想念那座让他又念又恨的皇宫,虽然在那里不快乐,但是至少熟悉,至少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是能有点用的,而不像现在这样像个傻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连别人说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深宫中与人斗,他知道知己知彼方可将对方一举击破,但是对于这个地方,完全的陌生,他除了装沉默,全无半点用处。
“……”白文瑄放松身体躺在椅背上,将手蒙住眼睛,手足无措。
“咕噜。”肚子发出一声抗议,白文瑄本来还有些失落的情绪被这响声驱了个干干净净,他得找点东西填肚子。
“即使是异世,怎么会难得到我白文瑄!”白文瑄有些庆幸,从官衙(派出所)那看着那三个陌生又熟悉的三个字,听着别人说出那三个音,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没有变,便又升起一股不屈不挠的斗志,开始在屋子里寻找食物。
等到白文瑄找到“食物”填报自己的肚子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是乱七八糟的一团,先不说他将厨房里那些瓶瓶罐罐全部打开问了一遍,辨认出酱醋油盐,再无意间打开冰柜门,惊喜地发现“异世的神奇冰窖”,看到些蔬菜瓜果以及昨夜的剩饭剩菜,将被冷藏的饭菜拿出来,白文瑄又去找打火石和灶台,却是无果,只好把饭菜端到阳台边,让午间的太阳将油晒化一些,才拿起筷子端起碗吃着那难吃到极点的饭菜。
幸好现在是秋天,天气已经不是很热,家里不是很闷,吃了饭,又翻箱倒柜一番将家里摸索得七七八八,白文瑄才开始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看着简单的床铺,白文瑄回忆着宫侍将自己被子叠成的模样,将被子叠了起来,只是不知这被子是何物制成,竟总是松松垮垮怎么也叠不出样子,奋斗半天,白文瑄还是放弃,整理一下床单,就摸索其他东西去了。白文瑄这里翻那里找,拿起桌上那些书,先是感慨这纸质虽然平滑洁白却缺乏柔软,批为劣纸,接着看到书中的文字弯弯曲曲(英文)他一个也不认识,但又觉得不陌生,然后丢开又拿起一本,上面的字体与自己所知道的文字有八分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繁体字和现代简体字的区别),单字却都识得,只是一番读下来晦涩难懂不明何意(白文瑄是从右向左从上往下读的--!),心道这时代的文人真是不思进取胸无点墨,连带着书商印制时也是鄙视非常——空隙太多……虽然知道这个异世的书自己看不明白,但是白文瑄知道,自己不能做个文盲,等熟悉了之后,还是得认认真真把这些书都好好研读一番,他就不信自己多钻研钻研还搞不定一本书……
放了书,白文瑄又看到桌上放着好些四五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