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我在巷子里狂奔着,时不时的回头看,额前的头发挡着视线,依稀看到几个穷追不舍的人影。呸!狗影!!不屑的撇嘴暗暗道:这群疯狗,我又不是骨头。巷子快到尽头,两幢房子之间只有一条二十公分的夹缝。心里吐槽道:靠,这是条缝,老子怎么钻过去。
有回头看了一眼,那群疯狗追得更近了。妈的,该死的伊拉夫再不来,老子就要喂狗了。回头一看,那几只狗已经追上来了,手里还拿着骨头,呸,钢管。我飞奔过去从正面迎上,一脚踹飞一个,却没有躲过另一个的钢管。万幸没打在头上,肩膀上挨了一棍子,有可能骨裂。我一下子疼怒了,转过身一拳打向他的肋骨,‘咔’一声脆响,这个人在动就会伤着内脏了。这时,其中一人掏出枪,朝我射来。可能因为手抖,射偏了,子弹刚好擦着老子的耳朵过去,丫的,差一点老子就交代在这了。
老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三拳两脚解决了这群疯狗,刚打算翻他们钱包时,那个该死的伊拉夫来了。看着他不够义气的行为,我讽刺道:“呦,您这是找谁来了您?该死的都死完了。”伊拉夫谄媚的笑着过来道:“我这不是来救您来了吗?谁知道,您这么英勇,早解决完了。”我给了他胸膛一拳,嗔道:“就知道捡现成的。”
我叫维斯勒斯·库洛,中文名字我老娘说了我自己不能起,得找有缘人起,就一直空着。现年十七岁,混迹于唐人街,金发金眸。我妈说了我的头发和眼睛是龙赐予的,和别人不一样,还说我出生时她看见了一条金龙。小时候我还就真信了,直到知道我是混血人种才明白我被骗了。不过我那一头金毛和一双金眸确实给我带来一些麻烦。所以我就染成了黑色,带上的隐形眼镜。乍一看像是纯种的华夏人。
伊拉夫是中国人,他的中文名字叫张小小,年龄十九。九岁的时候因父母工作关系从北京搬到了美国,刚来的时候,我正好七岁,因为我们是邻居,我老娘也是北京人,没几天就混熟了。几个月后,我老娘走了,我家就只剩下我一个,张小小的父母看我可怜就收养了我,然后我就带着铺盖和那够我一辈子花的存款成了张家人。
前年张家夫妇因为工作关系又调去了日本,就把我和张小小放在了美国。然后没了家长管的我们在唐人街混得风生水起。要问我为什么说中文,因为我混在唐人街,我老娘也说中文比英文重要,而且张小小这厮一口京片子说得贼溜,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这样儿了。
至于追我的那群狗,是一个湖南人李大亚养的。前天放学路上,我和小张在回家路上就没事打抱不平了一下。那个李大鸭的女儿李小鸡(嗯,这不是真名,真名我忘了。)领着那群狗竟然在欺负中国学生,要知道身在国外,同乡是很重要的,一般都得团结一致,以礼相待。可那个小鸡竟然这么不仗义,所以就收拾了她一下,真的只是一小下。可她老子不干了,就放狗咬我们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翻那群狗的钱包,我只是,只是,这个不重要!
收拾完那几只狗后,我和小小勾肩搭背的买了啤酒回家。
我仰躺在床上,地下散落着几个啤酒罐,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每次我一这样,伊拉夫就说我又在忧国忧民忧天下了。房门被推开,伊拉夫把地上的啤酒罐拿出去,听见关门的声音,我就知道伊拉夫去丢垃圾了。不一会伊拉夫回来,看到我还在保持着这个姿势,就拿过我的烟,吸了一口。然后被呛得咳嗽,顺带把我的烟按灭,我心疼的烟,皱起眉埋怨道:“这可是进口烟,不会抽就别抽。”
伊拉夫喝了口水压了压咳嗽,问:“哪国的?中国的?”我别过头去不理他。两人都沉默了,最后还是我先打破僵局,要知道这货一安静像个死的,要是你和他比谁沉得住气,那你们这辈子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我压了压嗓子,非常严肃的对他说:“拉拉,我觉得最近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他一愣,似乎没明白我在和谁说,然后正色道:“库洛先生,我再次衷心的告诫您,把您乱叫人的习惯改了。否则,后果自负!”
我看他又挑我的老毛病,连忙转移话题道:“小小,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有大事发生啊!”他挑了挑眉道:“你又找328的瞎子算命去了?”我连忙道:“没有,没有,这次我真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要是我不幸仙逝了,你要把我的骨灰带回中国,让我魂归故里啊!”
他走过来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叼着筷子模糊不清的说道:“小屁孩,瞎想什么那?”我夺下他口中的筷子,看着他的眼睛假装凝重地说道:“要是你挂了,我会把你的骨灰撒在中国大地上的。”看着他黑了的脸,我赶紧加了句:“像邓小平一样。”他嘴角抽了抽,最后说了句:“邓小平的骨灰撒在海里。”我尴尬道:“是吗?”
沉默了一会,我真正凝重地说道:“我说真的,要是我死了。把我的骨灰撒向中华大地。明白吗?”他抿了抿唇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见气氛沉闷下来,我赶紧道:“都十二点多了,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