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时,羲玄已躺在了那张熟悉的红色圆床上。守在一旁的天后见他醒了,立刻吩咐门外的御医进来替他检查。在确定羲玄已经没事后,天后这才又喜又忧的将他抱进怀中,口中不断说着感谢万灵庇佑之类的话语。
“皇母……咳咳咳咳……”
不习惯被人拥抱的羲玄刻意发出微弱的喘息,天后见状立刻松开他紧张的左右查看。在羲玄一再担保他已无碍后,天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御阳殿。
“我睡了多久?”
羲玄坐在床头伸了个懒腰,目光却瞥向了窗外。万里高空上日阳高照,暖意浓浓,此刻正是午时。洛绫在床边的圆桌上准备着他的药,听到问话便直起腰回答。
“回殿下,已经三日了。”
“这么久?”
接过洛绫递来的瑶玉白瓷碗,羲玄漫不经心的搅着其中黑糊糊的仙药。他生平最怕苦,偏偏天后怀他时受了惊吓早产,导致他落下了哮喘这病根,从小就是个药罐子。但也好在他够配合那些御医,现在这哮喘顽疾已是好了大半,极少会复发。可他讨厌喝药的性子却一如以往,每次都要洛绫拿着仙果站在一旁哄着他才肯喝。
“对了,那个三皇子呢?”
见洛绫笑嘻嘻的拿着一枚透红的仙果站在他身旁,羲玄罕见的不用她开口就把一碗苦药吞了进去。洛绫将仙果塞进他嘴里,接过了药碗放在一旁,这才回答道:
“东帝三皇子昨日已离开了中央天界,现在应该是回到东方天界了。”
“他走了?!”
羲玄一改往日雷厉不惊的温吞模样,愕然的看着洛绫。见洛绫点点头不解的看向他,他才突然察觉到自己失态了,立刻捂嘴咳了几声。
“殿下您要紧吗?”
“没事,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将洛绫打发出寝殿,羲玄一头倒进了柔软的锦被中,脑中却不自主的想起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他怎么就这么走了呢?自己还没跟他道谢呢。道谢?羲玄猛地睁开双眼,对这凭空冒出的想法颇有些愕然,不过很快便笑着释怀了。
璃渊对他来说,不过是这个无聊世界的一个新奇玩具罢了,他又何时对谁人认真过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羲玄很快便将那日的遭遇抛诸脑后,继续过着他七皇子悠闲无聊的日子。而那位想谋害自己亲弟的大皇子,则被央帝锁了仙骨,丢进百兽笼中喂了神兽。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奈何大皇子要害的是央帝最疼的儿子,若央帝不如此处罚,怕是今后对羲玄有杀意的人会陆续有来。不过也多得他这番惩处,后来羲玄是再也没经历过任何危险。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已过十年,当初那个清隽可人的七皇子已长成翩翩佳公子。除了依旧喜好妖冶的红衫外,他最大的改变就是被冠上了‘风流无度’的虚名。
放眼五方天界,如今谁人不知央帝第七子终日无所事事,到处惹是生非,风流成性?
一开始,他的导师三清众神们还会教训教训他。但因着他命格无双,又是央帝最宠的儿子,连央帝对他荒唐的行径都睁只眼闭只眼。久而久之,三清众神们便也只得戳着他额头唉声叹气,直呼此子不可教也。
偶尔,羲玄也会听他那帮酒rou朋友谈起东方天界的事。而那位曾救过他的三皇子璃渊,则早早被派往凡间游行一世。东帝此举昭然若揭,这是在替璃渊即位铺路。东帝的身体不如央帝,早年就已行动不便。而他之所以挑中了璃渊,无外乎前面两位儿子不够争气之类云云。
御阳殿寝宫。
薄薄的红幔掩不住一室春光,昏黄柔和的烛光将床上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投递在纱帐上,映出无限旖旎。
“哈……恩……轻点……啊……”
“怎么轻,它可是在抗议嫌我动作太温柔了呢。”
一身妖冶红袍的俊美男子坏心眼的用指腹摩擦着身下人欲望的顶端,挑起丝丝粘腻的银白,惹的对方一阵战栗。
麻痒的感觉沿着尾椎窜上全身,支配了白衣男子仅余的理智。他伸出右手就想握住自己昂扬的欲望,却被红衣男子拦住。
“这么心急?”
羲玄那双如金铃般铮亮的双瞳散发着邪魅锋芒,盯着身下人因沾染情欲而迷离的完美五官,突然俯身将那欲望整个含入口中。
“啊……”
璃聿再也无法抑制的叫出声来,shi热的口腔将他最敏感之处完全包裹,羲玄灵巧的舌尖不断挑弄着敏感的顶端,并不时用舌尖顶开那细嫩的豁口。极致的快感令璃聿双眸失去焦点,几欲晕死过去。
“唔……啊,不,不可以……”
璃聿咬紧牙关,勉强挤出这几个字。身下过激的快感晕红了他粉嫩的双颊,一双墨蓝的眸子透着氤氲的水汽,正无力的看着趴在他双腿间的男人。
“怎么了?”
羲玄伸出魅人的红舌,舔掉嘴角来不及咽下的属于璃聿的津ye,撑起下颚不耐的问道。
“还是不要了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