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一个青衫少年背着简单的行囊悠闲的走着,不时的停停看看,从背影看身形颀长,身姿卓越,虽然衣着简单,却浑身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引人注目。待看到正脸,哎。。。却让人摇头失望!一张不能再普通的脸,肤色中等,相貌平平,扔到人群里便再找不出来,唯独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闪耀如星,叫人移不开眼。
“可惜呀,可惜了。”一些人考不避讳的摇头咋舌从少年身边走开。
少年便是易容走江湖的童梓瑞,也不在意身边不时大量的额眼光,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自出谷口,一路行善,施德布医,走走停停几个月,才知道这世上竟有那么多的苦难,童梓瑞一路治病不收分文,时间久了,竟被人们尊称为仁心菩萨,渐渐在江湖流传开来,在童梓瑞看来是很平常的举手之劳,却成了那些困难民众的神明,这大概是他意想不到却很有价值的收获吧。
童梓瑞站在热闹的街口,有些恍惚,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这里吗?出谷后并没有特定的方向,只是随意的边走边看看山水,原来无论怎样,心都不会欺骗自己,无意间又走回了这里。。。月夜的皇城。“哎。”童梓瑞默默叹了口气,总是要看看才能死心吗?
已是临近晌午,童梓瑞也不再多想,随意找了个酒楼,点了些简单的食物充饥。优雅的用餐,一身布衣,行为举止却像一个贵公子那么高贵。正吃着,便听到后面有人声音压的很低,窃窃私语,童梓瑞本无意偷听,却不巧好像听到了“皇上”两字,不由的竖起耳朵,往后悄悄靠了靠,以便听得更清楚些。
“哎,和你说个掉脑袋的事儿,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秘?”
“我听宫里当差的弟弟说,这皇上啊,自开春就总是莫名的昏迷,而且时间越来越长,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呢!”
“啊?这可不能胡说啊,宫里不是有个姓寒的神医吗?皇上这么会有事?”
“这掉脑袋的事我怎敢胡说,听说皇帝最近已经昏迷的将近一个月了,寒神医也束手无策啊!”
“啊呀,这这么会呀。。。。。。”
“我跟你说。。。。。。”
听到这里,童梓瑞已无心再听下去,心中猛地一沉,惊骇的一下子站起身,带动了桌子和凳子,一阵刺耳的咣当摩擦声,引来酒楼里其他食客不满的侧目,童梓瑞无暇顾及,随手丢下铜钱,心慌意乱的冲出了酒楼。
走在街上,阳光刺眼,恍恍惚惚,童梓瑞只觉心口无比闷燥,嘴里不住的呢喃:“怎么会这样,肯定不是真的。。。。。。”
就在童梓瑞愣神之际,突然人群开始往同一个方向涌去,童梓瑞不自觉的被人群向前推动,还没来得及明白什么事情,就听见耳边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哎呀,这是怎么了?上面写的什么?”旁边胖大叔伸长了脖子也看不清。
“黄色的告示,应该是皇榜啊。”
“喂,前面的识字儿的给念念啊!”旁边一个大胆年轻人喊道。
“上面说了皇上生病了,说是要找能人异士给皇上治病,治好了有重赏啊!”
“啊?怎么这么突然,皇上身边不是有神医吗?还有神医治不好的病?”
“哎呀,赏金那么丰厚,我家里怎么没有Jing通医学的呢!可惜了!”
人群议论纷纷,童梓瑞像失了灵魂一样被人推来推去,突然间心口加剧疼痛,浑身失了力气,快要喘不过气,童梓瑞回神奋力的挤出人群,踉跄着走到角落,大口的喘气,哆嗦着手掏出胸口宝贵的药盒,眼前有些模糊,试了几次,才将药拿到放进嘴里。
童梓瑞瘫坐在地上,慢慢的等自己缓过劲来,眼角不禁的留下一滴眼泪。以为自己的心绪已经控制的很少了,从不敢忘师傅的叮嘱,每日都默念心经,师傅给的药除了刚开始每天吃,后面几乎没有吃过。不曾想,一遇上他的事,便功亏一篑。
待童梓瑞缓过神,整理好自己,重新走到告示墙前,定定的站着。
一边的士兵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面无表情,双眼通红,倍感奇怪,出声喝到:“喂,你小子看什么呢?看的懂吗?没那能耐就别杵在这,赶紧走开!”
童梓瑞充耳不闻,深呼了一口气,双手紧握,像下定决定般,走上前去,一把撕下了皇榜。
士兵惊声喝到:“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没那能耐骗了皇上,可是要掉脑袋的!”
童梓瑞微微一笑:“这位大哥,我即揭了皇榜,就想过后果的。”若是不能医好他,在临死之前能再见他一面也值得了吧!找机会要稍信给师傅,如果我不能够医好他的话,不知师傅愿不愿意出谷,童梓瑞心中千回百转,已经把最坏的打算都想好。
士兵被那轻柔的声音微微一愣,没想到这普通的少年竟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咳哼,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自己可别后悔了,来吧,跟我走吧!”
“谢谢了。”童梓瑞抱紧自己的包裹,低着头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