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特别大,已经断断续续连下了三天了也不见停,积雪最深的地方已经到了小腿,宫女太监们每天都花大量的时间清扫主干道的积雪,以保持畅通。
书房内,几个暖炉烧的正旺,滋滋的作响,帝王眉头紧锁正凝神批阅奏折,这时门悄悄的打开了,偷摸着探进来一个小脑袋,龙御宇微微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继续批阅,神情间已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温柔:“瑞儿,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午睡吗?”
童梓瑞欢快的走到龙御宇身边,跪坐在他身边,将头靠在龙御宇的腿上:“可是我想你了,想的睡不着,我可以在这里睡么?”
龙御宇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挥手让左右退下:“当然可以,自己到软榻上睡吧。”
童梓瑞听话的躺到软榻上,拉过厚绒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进入了梦乡。龙御宇走过去,将暖炉移动位置多靠近他一些,在睡梦里童梓瑞舒服的哼唧了一声。
“叩叩”门外传来柳画风的声音:“陛下,臣有事禀报!”声音里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龙御宇弯腰给童梓瑞掖好被子,直起身说道:“进来吧。”
“陛下,罪臣龙祥惠从天牢逃脱了!”柳画风眉宇间失了平时的稳重:“是臣下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哼,他自己可做不到,查到是谁帮他的吗?”龙御宇又坐回案前,声音里已有了冷意。
“是五王爷!”
“老五?”龙御宇指尖轻点桌案:“有意思,朕不追究封他个闲散王爷做做,居然没去封地,胆敢还留在这里,真是认不清啊!”
“是,五王爷去封地的车队只是一个幌子,他带着自己的Jing锐和龙祥惠残留的人马,一直潜伏在城外。”
“你去派人盯着,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龙祥惠不过残兵败将,就算加上五王爷也不足为惧。
“是!”柳画风领命却不走,看了眼旁边睡得正香的童梓瑞,压低声音开口道:“陛下,那流火的公主到驿站已经两日了,您打算怎么安置?”
龙御宇看着窗外扑簌簌下的正起劲的大雪,沉yin了许久,眼睛半阖掩去锋芒,天下他是要得的,流火国的野心他不是不知道,这场仗迟早都要打,只是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这事朕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是”柳画风恭敬的退下。
龙御宇走到软榻边坐下,一遍一遍抚摸着童梓瑞的脸,童梓瑞是被脸上悉悉索索的酥痒感闹醒的,朦胧的睁开眼睛,一双大眼清澈见底,纯净的没有丝毫杂质。
童梓瑞看清眼前的人,自然的伸出双臂搂住龙御宇的脖子,抬脸亲了亲他的脸。
龙御宇顺势将他抱起来:“别睡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该用晚膳了,今天我陪你吃饭。”
“嗯嗯!”童梓瑞想了想又说:“御,我想和紫瞳去皇子府住两天,好久没去看花花了,不知道它怎么样了,一定很想我。”
龙御宇本想回绝,低头看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话到嘴边又不忍心,这深宫里把他闷坏了,如果不是待在自己身边,也许他会更自由快乐吧,但除了自己身边他哪儿也不能去,想着不由的又抱紧了些怀里的人,想了想自己的皇子府就在皇宫旁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料想也不会有什么事:“好,我这些天会很忙,不能陪你去,带上越影和碧巧她们方便照顾你,你要乖乖的。”
“恩,我会乖的。”
第二天龙御宇上朝回来,童梓瑞已经收拾好等他了,龙御宇接过碧巧手上的狐裘披风仔细的将他包好:“这些天你就先待在皇子府把,不要随便出去,不要调皮知道吗?等雪化了,我就去接你回来,我们去骑马。”
“好,瑞儿会乖乖等你来的。”
龙御宇一直将童梓瑞送到宫门口一番叮嘱才依依不舍的回头,想想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竟像是个父亲一样Cao心。
城外驿馆内此刻却不平静,“哗啦啦”屋内一阵东西着地破碎的声音,一个身着华贵的女人坐在一堆废墟之间,本来较好的面容因为愤怒,已经扭曲变形,甚是可怕,一旁的几个侍女胆战心惊的收拾残渣。
“有什么好收拾的,都给我滚出去,滚啊!”女人一把挥掉桌上的茶盏歇斯底里的喊道。一众侍女吓得惊慌失措连忙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年级较大的嬷嬷。
嬷嬷心里叹了口气,上前将女人扶到床边坐下:“公主,您这又是何苦呢!老奴就说不能来,这月夜国的皇帝根本没把您放在心上,咱何苦来自取这耻辱呢?您这么美丽优秀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何必执念于他呢?”
原来这便是流火国的公主,在这驿站已经几天了,不想月夜的皇帝居然不闻不问,简直是奇耻大辱!
公主一听嬷嬷这么说霎时眼泪就涌出来了:“嬷嬷,你不懂,我只要他,他就是我认定的夫君,自那年他救我那一刻起,本公主就要定他了!我兰玉容堂堂流火的大公主,都放弃尊严亲自送上门来,他龙御宇凭什么这么对我?居然敢将本公主丢在这破驿馆里不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