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您里边请。”眼尖的小二,看到一辆四轮马车停在了自家门前,赶紧上前招呼。
就见那青年马夫将车帘挑起,抱出个十一、二岁穿月白色绣荷衫裙的小丫头,然后将个包袱往肩上一搭又从马车内横抱出个人,一个全身裹着黑色连帽大斗蓬分不出性别的人。
“几位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原本一脸喜色,高兴着又来了个肥羊的小二,在看到后面那个包的紧实的人后,脸上挂起了恭敬谨慎的微笑,将车上的其它行理和马车交托给专人打理。
“来客栈当然是住店,纯吃饭我们就去酒楼了。”那穿月白衫的小丫头,眨着一双晶亮得桃花眼瞅着小二。“先给我们准备两间上房,再准备一盘卤牛rou和粉蒸rou,最后来两个素菜和些主食。”
“那您是在这吃儿,还是回房?”招呼了半天,小二也瞧出来这伙人是谁主事了,逐满脸含笑弓着腰跟在那小丫头身边侍候着。
“回房吃,不过你给我准备两碟点心,一会儿你倍我在这儿吃。”小丫头环伺一圈大堂后,颇为霸道的说道,不过那张清秀的小脸却更显神彩。
“成了,你先跟我来。三楼天字号双吉两间包您满意。”在得到掌柜的暗示后,小二引着小丫头一行人上了楼,边走边说些趣闻轶事,逗得小丫头呵呵直笑。
回头那小二往楼上送吃食和热水路过柜台,就听掌柜念叨一句。“小心侍候着。”
小二应了句,就快步往楼上去了。刚一瞧见那马车就知道是位有能的主儿,后再看到那位身份不明的,当下便多上了个心,这年月人命比狗贱,事比人多。开门作生意来往都是客,客走心安。
和那小二说笑了会儿,小丫头便放人走了。
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大堂内,从这些走南闯北的商旅豪强们那南腔北调的胡侃吹嘘中筛选有用的信息。
这时一个着蓝衫商贾打扮的中年男子急步进了客栈的大厅,直奔小丫头临桌的二个人。
那蓝衫男子一坐下就急急向小丫头左手边的胖子说道:“张哥,咱们这批货恐怕现在是走不了了。”
“怎么说?”一听这话,那张哥还没问,他旁边的大胡子就先急着问道。
“李兄,你听我说,刚才我在城里看到官府刚贴出来的告示,说城外三十里外的山野和官道附近的林子都有狼群出没。”
“哈哈,老刘,你又穷紧张了,咱们常年跑外的,那个没遇到过狼,那个山沟里没养过这玩意。”那张胖子听了这话直拍着老刘笑他胆小。
“不是,哎呀,你们听我把话说完,”那老刘拉开姓张的手,接着说道:“官府明确告知,说是食人的狼Jing,身长就有三、四尺,且刀枪不入,行如人,聪明得紧。已经有几个商队被吃了。官府现在正准备民团去去剿灭呢。”
“我的妈呀,这还是狼吗,都快赶上马大了!”李大胡子一脸惊惧的叫道,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可不是吗,幸好咱们是一个月前来的,正好躲过了,要是现在恐怕就……”说到这老刘就是一个寒颤。
“可这短短几天,这狼是那来的啊?”大胡子讶道。
“听说是拜月,练丹成的Jing!”老刘神秘兮兮的回道。
“饱则不食,到时只要丢下几个货品,……”半天没说话的张胖子开口道。
“张哥,那可都是官奴啊!”都是官府造了册的,罪臣家眷。
“老刘你又犯傻了,咱们是干什么的。”……
“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禽兽,居然为了自己的财命用活人喂狼,今天我柯瞎子就要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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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禽兽,居然为了自己的财命用活人喂狼,今天我柯瞎子就要替天行道。”这一番疾言厉色的怒吼犹如钟鼓,一时间原本嘈杂的客栈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所有人都看向张刘李三人,那正在哈哈大笑的三人,被人当众揭穿其恶行,一时惊惧交加。回头一看,原来不过是个瞎子在那举着拐杖叫嚷着,被他身边的青衫女子给拽住了。
看到对方不过是一个瞎子和个女流,两人都是一般的贱民打扮,眼角眉梢还带着股乡野气,一看就不是什么‘高枝’。那姓刘的立时底气也足了胆量也大了,往桌前就是一小步踏出,大喊道:“臭瞎子,你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敢跟爷爷叫板!是不想活了怎么着!”
听到对方那嚣张的叫骂,瞎子举杖就要上前,奈何又被他身边的青衫女子给拦下了。
“七妹,你快放开。让我宰了这帮丧尽天良的畜牲。”一时挣不开青衫女子,那瞎子急道。
“大哥,不可啊。此乃京机要地,你我兄妹七人虽是江湖儿女,不受这朝堂之事。就是杀了这等恶人也算是件功德,但此三人多与官府勾结,不得不小心谨慎。”那姑娘一双手死死拉着瞎子的胳膊和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