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惊醒。
趴在枕上,抬眼见窗外晨色微露,竟不知什么时候昏睡至此。动了动,腰以下的肌rou筋骨酸痛无比,tun间火辣辣的撕痛更是在宣告着昨晚的放纵。我再不敢胡乱动弹,转了个头趴回枕上得以纾缓酸麻的脖颈。
一张放大到极点的俊冷容颜近在眼前,我往后挪了挪,看着他的睡脸怔了怔……
拽紧了拳头——我居然会在这个古老的时空跟一个男人有了如此荒唐的一夜!
许久之前,在我还是严珠宝的时候,如果有人跟我说,“你以后会跟男人发生关系”,估计就算不在他吃的东西里加上点天然作料也多半会骂他一句“你才xx的是变态!”或者干脆以为他是个疯子。
现在却发生了,发生了我观念里就算天塌下来也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跟一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这个人,白日里跟他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无不见他眉头紧锁,一副冷酷绝情的模样。看似沉着稳重,却又动不动就大动肝火,那本就凌厉的眸子好似要吃人一般恐怖。上次见面,他强行把我从那种情况下扛回房,气我不理智、任意妄为,面目凶恶却又对我做出那么暧昧的举动,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思所想,语意所指。
他的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怕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这么静逸安详。细长的眼缝可以看见覆盖着翘长的睫毛。我为这个发现小小地诧异——一个男人,睫毛居然长得这么好看。
往下是直挺的鼻梁,彰显着无情及坚毅的薄唇。下巴的形状生得流畅刚毅,高起的颊骨略显憔悴。这样一张脸其实并没有多么俊朗非凡,那袭城和连庄主长得比他俊逸了不知多少倍。就长相来说,连庄主虽然也给人非常强大的气势,那一张过于俊朗的脸却缺少一份男人的野性,而同样强势的眼前这个人,这张脸却使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强悍及野性的危险气息……
我讪讪地挪开视线。了不得了不得!昨晚是不得已做出那么些事,我这盯着人家的脸看这么仔细又算是怎么回事?
那一幕幕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齐浮现在眼前。这人的技巧居然那么老练,那双手除了拿剑,竟也能那么色情地……
下腹一阵燥热,我赶紧挥散那些色情的景象!
可是即使可以不去回想,昨晚的情事还是给我很大的震撼。不管是那个还是这个都非常之十分地令人脸热心跳。
再忍不住偷瞄枕边的人,却发现那人不知何时早已半睁了双眼,直直地盯着我。
“喝——”心脏漏跳了一拍,我干笑道:
“你、醒了啊!”
我翻身坐起来,为牵动带起的疼痛嘶嘶地暗抽着凉气,匆匆捡起地上褶皱的衣服胡乱地就往身上套。
“那个,呃,我、我该走、该走了……”
该死的,怎么都套不对地方!我只能侧坐着半边屁股,即便如此,还是痛得我头上直冒冷汗,偏的衣服也在这种时候给我找事!
身后布料一阵摩挲,荆离起来了,用略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想去哪儿?”
“哪里?当然是……去……工……”糟,我居然忘却了如此大事件!我是来干嘛的?我究竟是来干嘛的!居然在敌人的地盘大张旗鼓地睡了一整夜!
不过,荆离在这里的话就表示……回头看他一眼,那一脸慵懒的人衣襟大敞,裸露出一大片白皙结实的胸膛,意外地性感而危险。
我摸摸鼻子局促地转回脑袋,问道:
“话说,荆、荆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身后的人很长时间没有搭腔,光裸的后背毛悚悚的,感觉气氛有些微妙。
我正紧张得手都不知往哪儿摆,就见荆离坐到床沿,缓缓捡起地上的衣服,道:
“你再休息会儿,晚些我带你回楼里。”
他什么也不多说,也不责怪我,却让我更加于心不安。
看着他厚实优美的背脊,随着双臂的动作突露出令人忍不住想去抚摸的蝴蝶骨,咽了咽口水。就连这平常人的举动,也生生让他做出股子色情的意味。
清了清干燥的嗓子,对他梳理发髻的身影说道:
“谢、咳、谢谢……”
他不动声色地整理穿戴,缓缓走回到床前,微俯身近到我耳边恶狠狠地压低了声道:
“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再这么简单放过你。”
“什……”望着荆离走后紧闭的房门,搓了搓似有热气萦绕的耳朵,愣了好一会儿才悟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心下不爽。下次?笑话!你以为我傻的?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要不是那姓方的,要不是那什么紫昭,要不是这俩人联合了来对付我,我怎会落到这个地步?我又怎么会跟荆离……当初怎么没跟着珍珠黑砖学身功夫呢?否则,打也打死那姓方的,哪还能容得他来算计我!说起来,我当初也是因为不会自保才死了一次!
可恶,我要是会功夫就好了!到时候,第一个就治方远之,后除紫昭!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