蓠璎的生活,如无风的海平面一样平静,泛不起一丝涟漪。每天除了看书,就是练字画画。写的字,最多的,就是锦。画的最多的画,就是锦的背影。当然,这些字和这些画,在蓠璎自己欣赏过后便撕毁烧掉。这是蓠璎心中的秘密…。蓠璎,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夜里,蓠璎有时候依然会做那个神奇的梦,梦里,总有一双温暖的手…。想到这里,蓠璎停下笔,出神间,笔上多余的墨汁滴落到洁白的宣纸上。蓠璎回过神来,不带感情云淡风轻的笑。
提腕,落笔。毛笔拂过处,粗粗细细的线条落下,转,挑,皴,点。那墨点巧妙地变成了一朵梅花。完美无暇的镶嵌在纸条和花朵之间。一幅墨梅跃然纸上…。。
放下笔,蓠璎看着这幅画出了神…。屋顶上,有两个人看着蓠璎,出了神…。
年少皇子,未名刺客,相遇命中已注定…。
蓠璎待案上的画干透,拿起画,习惯性的,要把画撕掉。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飞镖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蓠璎的手前。蓠璎本能的将手抽回。画,只被撕开了一个小口。
蓠璎向飞镖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白衣蒙面少年手握一柄长剑从屋顶翩然跃起,旁边一红袍男子持刀迎上少年,二人厮打起来。
蓠璎在局外静静的观战。看着那猩红的袍子,暗暗思忖。红色。布匹要染成红色,需要很多珍贵的红色染料,普通的布庄里只有那淡淡的粉红色布匹,而红布,都是皇室的贡品,而可以着红袍者,不是皇帝,就是太子。那人贵为皇帝或者太子,颍国,还未立太子,那男子定然就是皇帝翎霄。他为何出手?这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二人胶着在一起,一时也难分高下,蓠璎转身,向内堂走去。少年见蓠璎欲离开。向翎霄甩出三个飞镖,声东击西,跃下屋顶,向蓠璎奔去。翎霄躲开飞镖,欲前去拦住少年。可惜,已经晚了,少年右手拦腰抓住蓠璎,左手中的剑横在蓠璎脖颈前。翎霄立刻停下了动作。紧张的望着少年。。少年开口道:“怎么了?看来,这孩子跟你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蓠璎看着对面着红袍的父皇,刚才在屋顶缠斗的时候看的并不真切。现在,近在眼前了。蓠璎明白了什么叫做剑眉星目,潇洒倜傥。眼前的人虽然看得出上了年纪,身上却有一种别样的气质。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举手投足间都可以让人感受得到那份权利和威严。蓠璎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第一次直面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这样一个场景。
翎霄和少年就这样对峙着。蓠璎定定的望着翎霄,似诉平生不如意。翎霄的眼中,却没有半点感情的流动。蓠璎心里不禁黯然。小孩子都是希望自己是父母眼中的唯一的宝贝吧。生在帝王家,从出生就被冷落。蓠璎前世的记忆不禁被牵动。在那一瞬间,蓠璎做出了决定。他要打破这个僵局,至少,要自己救出自己。。。。
蓠璎的直觉告诉他,少年的目标是蓠璎,便不动声色的对少年说:“带我离开。”
少年楞了一下,手中的剑也随着抖了一下。
这可不妙,蓠璎吓出一身冷汗来。刀剑可不长眼啊!!
“离开这里,向东北走。”蓠璎抓住少年的手,出乎意料的光滑。
少年明白了蓠璎的的意思,松开右手,用剑指着蓠璎,命令道:“把桌上的画带上。”
蓠璎卷起画,少年再次拦腰劫持住,或者说,让蓠璎挂在自己的手臂上。对翎霄说道:“不要跟来喔,否则,我不保证这孩子的死活。哈哈哈哈哈~!”说罢点地腾空而起。这是蓠璎第一次感受轻功。有点像云霄飞车。蓠璎回首望向灵秀阁,春月和红叶刚刚一直在廊子里,大气都不敢喘。现在紧张的跑出来,蓠璎向春月和红叶的方向伸出手。父皇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睛里,是蓠璎琢磨不透的东西。
蓠璎看着灵秀阁越来越小。一种奇怪且复杂的心情在心里徘徊着…。
少年施展轻功,轻而易举的向东北方向飞去。蓠璎本来就是指了一个进路,而东北方向的禁军的防卫力量更是较之其他地方薄弱。待那些禁军反应过来,少年已带着蓠璎离开了…。
绝美少年,隐秘山庄。微妙情感暗流动…。
少年带着蓠璎,从东北方向出了宫。从窗子进入了某客栈的客房。摘下遮面的白布。蓠璎有些惊讶。这少年竟生的如此的美艳。没错,是美艳。一头长发自然的卷曲,一条银白色的带子随意的将一束头发扎在脑后。一双凤眼,高挺笔直的鼻梁…还真是美男子呢!
少年召来小二,吩咐小二准备两身衣服。又递给了小二一些碎银子。小二乐呵呵的离开了。
蓠璎想要去窗边看看窗外的街道。这一路上虽然走得匆忙,蓠璎却一直都在东张西望。这是宫外的世界啊…有更多的人,遇到锦的希望,会不会更大一点呢?
少年拦住蓠璎的去路,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皇帝会在那里?”
蓠璎停下脚步,就近坐下来。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答道:“我叫蓠璎,颍国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