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景好像比说好的提前回来了。
寒石和大家站在一起,迎接他。
“最近可好?”
走到近旁,一身戎装的容泽景转身,朝他眨眨眼,凑到耳边轻声问
“好。”
“嗯?我以为你会表现出非常思念我的样子。”
“我也以为你会表现出十分喜欢看到我的样子。”
容泽景哈哈一笑,把寒石上下看了一遍
“你这是……。”
“这就是我思念你,导致,衣不蔽体,发不顺溜。”
“你……。”
寒石摸摸鼻子
“到隔壁街偷柿子,被发现了,其实,你给的衣服,真的很碍事。”
容泽景挑挑眉,长长的哦了一声。
“那干脆不穿,不是好的很?”
“下次可以考虑,这样别人会以为我是疯子什么的,不敢追过来的,顶多石子丢丢,不会太疼。”
容泽景在他脸上碰碰,把头发里的一根草杆子捡掉。
“下次小心些。”
“嗯,他们没看见我逃到了景王府。”
“哈哈,干得好。”
寒石点点头,看着容泽景慢慢的走远,去了厢房休息。
晚间,容泽景从后抱住寒石,躺在小床上。
“寒石”
“嗯?”
“不久我会走很久,可能一年,我把你放到别处好不好?”
“泽景。”
“嗯?”
“是不是要我做卧底?”
容泽景起身,扳过寒石的脸,低头,低的很低,长长的黑发盖住他们两人的脸。
“寒石,你怪我了?”
“今天好几个下人到我那里打扫,布菜什么的,来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过,他们还说,你这次出征,受了伤,是别的将军,那个将军,喜欢男人。”
唇被盖住,容泽景没有动。
良久,他起身,披上衣服,没有再回来。
寒石慢慢转身,把床头的灯吹熄。
几天后,寒石坐上轿子,兴奋地直探头。
一个包裹都没有。
手里只拿了埙和容泽景那晚留在床头的白玉簪,那是他在大叔摊位上看到,没有买下的。
他知道,六曲别苑里大手笔的砸钱,是为了哗众取宠,更是叫他没有拒绝的退路。
名正言顺的接进府里,是为了安抚拉拢他的忠心。
移植海棠,是为了消除他知道有正妻之后的嫉妒和嫌隙。
那些银钱,是为了试探他的贪心与否。
只有这根白玉簪,是真心。
他也会内疚的。
寒石摸摸胸口。
这里,曾经动了的。
动就动了吧,这不还有真心呢么。
去的地方着实有些远。
寒石擦擦头上的汗,把衣衫解开,头发也打团随便的竖在头顶,总算是将冒汗重灾区,颈背解放了出来。
咯吱!
哎呀,不好好啊,扭到脚了,可惜,还有一两百米的路的说。
寒石抬头看看那竖在半山腰的飞檐,摸一把额头的汗,坐下,查看脚踝的伤势深浅,貌似足够坚持到目的地。
站在门口,寒石大口喘气,把衣服紧了紧。
又冷了。
天气真是多变。
两个人横放宽度的大门,好高,好气派,嗯,拍起来也挺难发出足够的响声。
“外间是哪位文弱公子?”
嗯?根据敲门幅度断定来访的大致身份?
“我,来自泽景将军府上。”
然后……
寒石抱着臂膀蹲在门口,俨然像个营养不良的石狮子。
不知坐了多久,寒石扶着门框,颤巍巍往起站,准备活络一下酸麻的大腿,小腿。
门哗啦一声打开了。
寒石咕噜噜从有高度差的台阶上滚了进去。
“门栓不顺,怠慢公子了。”
寒石在地上趴了一小会儿,等气喘匀了,慢慢爬了起来,好在,腿,不麻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头发梳的顺的发亮的老者,正眯眼朝他笑,那弯腰的样子像是要来扶他。
“外头有些冷,其他还好。”
寒石也笑,弯弯腰,说起话。
“将军过会儿就回来,请里面歇息。”
寒石嗯了一声,跟着老者往里走。
沿途,景色很正规,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那样子的飞檐,黄灿灿,还泛红,里面的却不与之匹配的啊……
寒石笑笑,扭脸继续走。
落定,天外的夕阳已经西斜。
寒石竖着的耳朵终于捕获到了一丝声响,所谓声响就是带了慌乱的声音,所以并不悦耳。
吱溜?
难道是送饭的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