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雪逝拿着银币几乎是落荒而逃。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床上,头顶上有张可爱的小脸,一副认真的表情在看着自己。而且幕雪逝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正在被这小人攥着,全身各处都很不舒服的感觉。
“你这是在干什么,夙樱?”幕雪逝坐了起来。
夙樱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大声说道:“我的医术很高明,让幕叔父起死回生了。”
幕雪逝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夙樱爬到幕雪逝的腿上,用双手抬起幕雪逝的胳膊,举到幕雪逝的眼前给他自己看。
“刚才我为幕叔父把脉了,幕叔父得的是不治之症,如果没有我,幕叔父就醒不来了。”
幕雪逝哑然失笑,顿时明白夙樱说得是什么了。他刚才就急着往别人身上穿,忘记自己这个身体已经没有灵魂了。如果一旦穿到别人的身上,这副身子就变成干巴巴的rou体,无法醒来。
“幕叔父,夙樱棒不棒?”夙樱用手勾住幕雪逝脖子。
幕雪逝怜爱地亲了夙樱的脸蛋一下,笑着说:“真棒!夙樱是怎么给叔父看病的?”
听到幕雪逝的问题,夙樱立刻从幕雪逝的腿上爬了下去,在床上床下找来找去。
幕雪逝逗趣般地朝夙樱说:“小太医,你怎么把自己的宝贝弄丢了?”
夙樱歪着小脑袋哼了一声,表示他一定会找到的。
过了一会儿,夙樱的小手忽然捏住了床上的一个不起眼的东西,举到幕雪逝的面前说:“幕叔父,你瞧,就是这个。”
幕雪逝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险些晕倒过去……
夙樱还献宝似地朝幕雪逝说:“光用这个针扎不管用,还得沾上酒,我看过宫里的太医,他们都是这么给人看病的。”
幕雪逝欲哭无泪地看着夙樱,问道:“你是从哪找的这根针?”
夙樱将自己的小手背到身后,大声说道:“不告诉你。”
幕雪逝知道自己逼问下去,倒霉的是自己,于是朝外面唤了一声。
“清雅。”
清雅推门进来,笑脸盈盈地朝幕雪逝问:“雪公子有什么吩咐?”
幕雪逝无力地抬起胳膊,直直夙樱说:“你看看他手上拿的针是从哪找的?”
听到幕雪逝的话,夙樱一溜烟就跑到了别的屋子,清雅一着急就追了进去,里面开始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知道是谁撞到了什么。
“我的小主子,你千万不要扎到手。”
“好好,奴婢不看了,小主子快出来。”
“……”
过了一会儿,只见清雅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朝幕雪逝说:“奴婢猜……那是……是小主子从绣房偷来的吧,这么大的小院里也就绣房里面有针,小主子应该是从那里拿来的。”
幕雪逝的眼泪都快溢出眼角了,绣房……该不会是纳鞋底用的针吧?幕雪逝挽起袖子看了看上面的针眼,直觉的自己都能钻进去了。
报应啊……幕雪逝长叹一声,垂头丧气地去洗澡,打算把全身上下洗干净后再偷偷上点儿药算了。
吃过晚饭,幕雪逝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呆呆地想着一天发生的所有事。白天去太师府,看到武偲已经不成人样了,不知道是怎么疯的,府中的人死的死,疯的疯,还怎么去查这个案子。
晚上又做了这么件蠢事,不知道事后那两人有没有在提起刚才发生的那些事,看玉儿那样子,该是不敢再说了吧。幕雪逝又想起自己警告他不要自称玉儿后,他总是努力改口却总是无意出错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有心计的一个人,真是越想越后悔……
哎……幕雪逝的胳膊支不住自己的脑袋,一脸颓废的样子趴在了桌子上。
朦朦胧胧中,幕雪逝感觉自己听到了门响,他猛地一抬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要保持镇定,可幕雪逝还是无法抑制自己心跳的速度。
“你……你回来了……”
三皇子没说什么,径直地从幕雪逝身边经过,朝内室走去。
幕雪逝心里有些没底,如同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跟在三皇子的身后,到了内室伺候着三皇子把外面的常服脱掉,只剩下里面的石青色长衫。
三皇子回过头,看到幕雪逝宝石般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发现自己也看向他后,又很快闪躲着看向地面。
“今天,和玉贵人聊得怎么样?”幕雪逝试探性地问。
三皇子淡淡应道:“我和玉贵人只是说了政事,没谈及别的。”
幕雪逝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了,明明自己在那里说了那么多煽情的话,三皇子竟然都省去了。不知道以前他单独一人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做些亲密的事,回来也瞒着自己。
“真的一点儿都没说?”
三皇子一脸从容地说:“没有。”
幕雪逝的脑子一热,之前的那些慌张都不见了,变为浓浓的气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