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走进屋去,其实离着后院也就只有一墙之隔,透过窗子,他们甚至可以看到一边工作,一边注视着他们的彪形大汉。在原力的一脸不可置信下,中年男子若无其事的关上了窗户,将大汉们的视线挡在了外面。昏暗的屋子内只剩两人对看着。
“小兄弟既然要去机关司作对,那你可知道机关司的来历。”男子倒是习以为常,这间屋子是他们的库房,随便找了个铁块坐下,问道。
“机关司还有来历?想必和其他各司并无差别吧。”原力也找了个看上去平滑的一点的物体坐下。
“你连机关司的特殊性都不知道,还想斗垮机关司?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男子本对原力抱有希望,但是听他的回答顿时没了兴致。
“哦?那先生不妨跟我说说。”原力倒是来了兴致。
“罢了,今日店面也打烊了,我便跟你说说吧。”男子叹了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男子回忆了片刻,娓娓道来道:“机关司并非隶属于皇权,只是服务于皇权。它的真正归属是超然外物的机关宗,每个王朝都基本上设有机关司,每年他们都需要给机关司提供大量的物资金银,作为交换,机关司会根据他们所给的供奉为他们部署机关器械。”
“怪不得,怪不得我去找他们让他们修改重弩设计时,他们明明听懂了我的意思,却故意拖延。”原力豁然开朗,原来不是他们不能改动重弩,而是大夏给机关司的物资只能让他们做到这里。
“看来公子的身份也非常人,若是平日他们或许见都不会见你。”男子轻蔑一笑,似乎对他们的做派十分不齿。
“先生为何也要斗那机关司?”原力想到之前男子愿意接纳他洽谈的理由,不由得好奇道。
“因为我也曾是机关宗的弟子,曾在这里的机关司工作。”男子说道这里眉眼中闪烁着不甘,“而他们欺我年轻,污蔑于我毁我清誉,使我被机关宗除名。”
“看来勾心斗角无处不在啊。”原力并不用知道太多过程,既然二人目的相同那便是盟友,“来吧,我们一起给机关司点颜色看看。”
“机关司背后的势力不逊于一个王朝,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男子蹙眉道,他对于原力的狂妄有些不满了。
“那样看看机关宗会不会为了这么几个小人物跟大夏过不去了。”原力笑的很自信。
“你到底是何人?”男子有些拿捏不准了。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原力,霍子杰之妻。”原力的回答让男子眼前一亮。
“如果真的是霍家人,那便可以一试。”男子比谁都想让机关司难堪,当年被逐出机关宗的百般屈辱,终于可以讨回些利息,也不负自己这些年苦练技艺,想到这里男子抱拳对原力拱手道:“在下公孙贤。”
“此物应该就是公孙先生对城墙之上重弩的改良吧。”原力将缩小的重弩放在两人中间,讨论起来。虽然说原力身负现代的物理学知识,但是却不能因地制宜,恰恰公孙贤技艺初衷,但是理论研究的并不透彻,两人互补之下,很快就讨论出了一套可行的改良方针。
“时候不早了,公子要不和我们一起用了膳再回将军府?”公孙贤此刻兴致勃勃,还想多留原力片刻。
“不了,外子还在等我,明日重弩改造的批示我会亲自送来。”原力看天色已黑,只怕再不回去,霍子杰该心急了,连忙推脱道。
“那好吧。”公孙贤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没有多做挽留。
“先生不要送了。”原力对着公孙贤摆了摆手,这里离将军府并不算远,他还是记得路的。
“那公子一路小心。”公孙贤目送原力离开,才转身回去,随便跟着一众伙计扒拉了几口饭,便急匆匆的回到屋内,将今日原力所说的新奇理论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
再说原力,一路回将军府倒是顺利。当然顺利,他完全是被将军府的守卫从半路抓回去的,一路上原力想了无数种理由跟霍子杰解释,原以为天衣无缝了。可刚一进屋,看到霍子杰正襟危坐注视着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就不由得慌了神。
“嘿嘿,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今天实在是大有收获!”原力心知理亏,赶紧跑过去讨好霍子杰,试图转移他天黑未归的事实。
“坐好。”霍子杰将手中的佩剑拍在桌子上,吓了原力一个机灵,赶忙坐的笔直不敢妄动。
“我错了。”心知霍子杰是真的着急了,原力也不动什么歪心思了,认真认错。
“错在何处?”霍子杰没有看原力,他知道原力忙了一天也是为了自己,但是他明明可以带一个小厮同往,哪怕什么事情耽搁了也好通知他一声,天知道他有多心急。
“不应该私自外出,入夜不归。”原力知道霍子杰现在在气头上,还是要安抚为主。
“哎……”霍子杰叹了口气,他跟原力真是生不起气来,扭头看着原力,霍子杰握住他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切勿再犯。”
“我知道了。”原力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霍子杰有些小题大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