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各表一枝。元宝带着原力朝着南城急行而去。大夏皇城,北城上风上水大多是达官显贵府邸,南面则是平民区和闹事居多。元宝一路疾驰,在南城的小巷中左弯右绕,来到了一间不大的民房之前。用力敲了敲两扇闭起的木栅栏。
“金玉,金玉,快开门。”元宝一边敲着,一边喊。端是元宝轻功卓绝,也不敢擅闯这院子。毕竟以前已经吃过多次亏了,更何况这次带着少爷。
“哟,会敲门了,进来吧。”屋内传来一个稚气儿童的声音,两扇木门缓缓打开。
元宝赶忙向着屋内冲去,踏入屋内的第一步,就不由得面色一黑,“不是我说你,金玉,你真是该好好收拾好收拾了。”入眼药杵,药钵,各类药材和药典摆的到处都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矮小的长桌之上,透过厚厚的几落书籍,隐约的可以看到一个七八岁,黄发垂髫的小儿,长得粉雕玉琢,煞是可爱。此刻正埋头翻阅书籍。
“何事?我正忙着呢。”小nai娃儿头都没抬,不耐烦的说道。
“赶紧清出一块地方,少主遭人暗算了。”元宝焦急的说道。
“什么?还有气么?”这下小孩儿一惊,双臂在桌上一抹,把厚重的书籍全都甩在地上,请出一块空地,“快放上来。”
“中了暗箭,好像有毒。”元宝将原力放在说上,大致说了起始,金玉捻起小手,为原力把了把脉。眉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困惑。
“如何?”这眼神看的元宝心头一惊,如若金玉都无计可施,那这世上可能没有别人能医好他了。金玉可是江湖人称执笔判生死的神医啊。
“好在少主身子硬朗了不少,箭伤并无大碍,可是这毒……”金玉欲言又止道,像是不敢肯定,又抹了些原力伤口涌出的血ye闻了闻。
“毒怎么了?”元宝心头一紧。
“这毒竟然是我所制的茉莉花。”金玉神色相当复杂,“这些年你我不在,没想到金元楼都出了叛徒。”
“此事我会处理,此毒何解?”元宝听了虽然眉头一皱,但是毕竟现在少主性命为大,金玉楼的事押后处理便可,有他在翻不起多大的浪。
“这茉莉花是我萃取百草之毒练就而成,只是因为香气似茉莉花而得名。”金玉摇了摇头,面露迟疑。
“快说!能不能解!”元宝看着金玉语焉不详的样子,心急如焚。
“年轻人就是性子急。”这话从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嘴里说出来真是一点都没有说服力,“此毒解药便是一朵新鲜的茉莉花,只是京都花期已过,你向南走,必能找到鲜花,用这寒玉盒装好带回便可。”金玉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方盒递给元宝。元宝接过盒子,便向着门外冲了出去。
昏黄的烛光下,金玉取出十支金针,小心翼翼的扎在原力中箭伤口的周围,昏迷的原力闷哼了一声。金玉叹了口气,说的简单,这毒是他的大成之作,哪儿是那么容易解掉的,但是为了少主,金玉咬了咬牙,双掌挥动,源源不断的用自己的内力催动金针深浅换位。一套施针完毕,金玉光滑饱满的额头沁满了汗水,看着气息稳定下来的原力,金玉松一口气道:“这毒算是封住了。等元宝回来拔箭即刻。”语音甫落,金玉便昏昏沉沉的趴在原力身边睡着了。
皇宫
夏瑜刚推开太和殿的大门,就听到一串瓷器落地的声音。叹了口气,看来此次计划并未成功。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大殿。
“皇兄何事大发雷霆。”夏瑜看座上之人气急败坏的神情和一地的凌乱,看来是动了真怒。大太监秦悦此刻匍匐在地上,右脸可见一个明显的掌印。
“哼。”看着夏瑜来到,皇上面色这才稍微缓和,对着地上的秦悦说道:“起来吧,还跪着让人看笑话么。”
“谢皇上。”秦悦赶忙起身,上前收拾着散落的器物。
“皇兄何必动怒,我们本就从未想过毕其功于一役。”夏瑜眼尖,看到地上的虎符,将其捡起上前放在了帝王的案边。
“朕只是没想到,原以为将军府已经是日暮山西千疮百孔,却没想到还是只蛰伏的猛虎。”皇上恨恨的捏着手中老将军和老夫人送来的虎符,咬牙切齿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将军府。”夏瑜宽慰道,“更何况,这次我们并无损失,反而摸清了顺天府、户部和大理寺这几条线。”
“说起来,沧月山庄的几位高手都打不过一个霍子杰。”说到这里年轻的皇上面色竟然没有多少恼怒。
“听说隼眸重伤了霍子杰之妻,原家三公子?”夏瑜看皇上怒气基本散去松了口气,问道。
“是,说来好笑,朕当初还当原力是心头大患,不久估计就要为他送去一副挽联了。”皇上说道这里轻笑了起来。秦悦收拾的手顿了顿,回想当初皇上年幼登基,原力作为伴读为皇上曾披荆斩棘,出生入死,此刻皇上竟然也没有半分愧疚,想来无情最是帝王家,不由得心头一寒。
“只是这霍家老夫人……”夏瑜蹙眉道,他们二人都知道,霍家有这么一位极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