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力喂霍子杰吃了药后,又陪着霍子杰到他睡着,然后吩咐元宝在外面看着,如果有事就来小厨房找他。
东厢是嫡子所居,配有单独的小厨房,饮食起居都是由一位郭姓的厨娘打理的,原力走进小厨房的时候,厨娘和几个丫鬟在开始烹饪菜肴了,听说今日小少爷吩咐做些清淡的菜品,所以主要以蔬菜瓜果和一些蒸菜为主。原力进屋的时候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姑娘们本在闲聊着,突然看到原力吓了一跳,赶忙起身请安道:“少夫人。”
过厨娘看到原力,也赶忙放下锅铲,把沾满油渍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请安道:“少夫人,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差下人来取,怎可亲自来这等地方。”
“无事,大家继续,我来想给少爷熬点粥,今日他有些宿醉头疼。”当然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回想昨夜之事,觉得那合卺酒中想必也是加了些什么,原力不知这是古代习俗还是人为故意,思前想后他都需要来这小厨房走一圈,毕竟所有的饮食都是这里准备,如果厨娘不能信任,日后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啊?少爷头疼么?怪不得要准备些清淡的。”郭厨娘有些紧张,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又继续说:“少夫人有心了,如果是宿醉头疼,少夫人不妨为少爷的粥中放些姜丝,雪梨。雪梨这东西冬天用最好,而且口味清新也解腻。而那姜丝可以理气止痛,性又温和。”
“哦?看来郭婶儿对于药理还有一定的研究。”原力漫不经心的从菜筐中拿出了一个雪梨,一口咬下去果然是香脆甘甜。
“不敢说有研究,只是家中老父乃是中医,算是点家学罢了。”郭厨娘赶紧笑着回应道。
“哦?那昨夜我们的合卺酒想必也是出自郭厨娘之手?”原力看向郭厨娘,问的虽然随意,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
“你们都先下去吧。”郭厨娘没有直接回答原力的问题,而是打发了身边几个打下手的丫鬟们,人多眼杂有些话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
“少夫人,其实昨夜那酒是我所为,但是您来此断然也不是为了那酒吧。”郭厨娘看屋子内只剩下原力,才叹了口气回答道。
“郭厨娘是聪明人,所以我愿意听你辩解。”原力冷冷道。
“少夫人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少爷半分的。如果您不忙,不妨听听我的故事吧。”郭厨娘拿起了锅铲继续烹饪起了菜肴。原力看郭厨娘也像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还愿意自己交代,也乐得清闲,找了个板凳坐下。
“我本是夫人的陪嫁医女,与夫人自小一起长大,夫人乃是当今督查院右御史亲妹,但是出生时不足月,身子一直不好,父亲自夫人出生就帮着调理身子,直到父亲离世,我便成了夫人的贴身医女。”撒了一把葱花在锅里,清新的味道扑鼻而出,郭厨娘盖上了锅盖。
“少爷当年还是我接生出来的,却是自小就不哭不闹,当年老爷夫人还以为是个痴儿。”说到这里厨娘笑了笑仿佛回忆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可惜后来老爷为国捐躯,夫人也郁郁而终,位极人臣的大将军府,不知有多少的肮脏勾当,多少人想除去少爷,这也是为什么少爷常年征战在外,因为府里的勾心斗角比沙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原力看到厨娘握紧锅铲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有一次元宵节,下人送来的元宵,少爷吃过之后便头痛、头晕、全身发紫,还好我当时在少爷身边,元宵中竟然混入了马钱子,所幸少爷吃的不多,我发现的及时,但是下人却切腹自尽,死无对证。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当时少爷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所以至此之后,我便主动求老将军和老夫人,给少爷的小厨房当厨娘,期初我做的饭菜难以下咽,但是少爷从来不说,好在我这些年到处找酒楼大厨学艺,饭菜才入得了口。”郭厨娘又笑了起来。
“我如何知道你所言不虚?”原力看着郭厨娘,凝视着她每一丝面部的变动。
“少夫人如果有任何疑问,自然可以和少爷询问。”郭厨娘内心是高兴地,少爷从小就不屑于府内这些肮脏手段,但是却也缺少防人之心,少夫人看上去是个有心计之人,而且又十分在乎少爷,就算自己百年之后,想必也能护少爷周全吧。
“我信你。”原力将梨壶一扔,拍了拍手道。
“那少爷还熬粥么?”郭厨娘打心里是喜欢这个少夫人的。
“不熬了,不过少爷染了些风寒,郭婶儿不妨做些药膳。”原力哪儿会熬什么粥,无非就是个幌子而已。转念又想到了下午霍子杰喝药时候抗拒的神色和皱成个包子样的俊脸,也不由得好笑,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竟然还怕苦。
“好嘞,少爷大了,我也不方便总去瞧,少夫人要是发现什么不对的,赶紧告诉我,我便住在前院的倒座房。”郭婶儿也舒了口气,如果少夫人能相信自己,自己就可以更好的帮少爷调理。
“倒座房?”原力蹙了蹙眉,那地方Yin暗chaoshi,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行,这般岁数的妇人还住在那里着实不像话,“以前将军府是谁管的?”
“老夫人平日里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