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这具身体有颇多不满,但身体的某些地方还是很令他满意,就比如这身体的听力,就是他最满意的地方。
只要训练得当,绝对能赶得上他前世的听力,甚至能超越前世。
每个骰子发出的声音,在普通人耳里自然是没什么区别,但在经过特殊训练的沈一凉耳中却有着非常大的区别。
骰子怎么晃动,哪个骰子置于什么位置,最后落桌停止时的三个骰子的点数,在沈一凉耳中都能分辨出来。
荷官按住盖子,看着众人,众人开始下注。
沈一凉并未动,等到下注结束之前,他明显听到盖子里的动静。
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一千块筹码推向小的一方,沈一凉盯着荷官的手,眼底平静一片。
有人从视频里注意到了沈一凉,看着沈一凉稚嫩的脸透着和年纪不相符的沉着和冷静,觉得这人很不简单。
“这人眼里有杀气。”盯着屏幕的男人,手指夹着烟冲着屏幕上的沈一凉抬了一下下巴说道。
这人叫庄白,是这家赌场的二老板,很年轻,今年才二十三岁。
干净帅气的脸上,偏偏有一道疤痕,从眼角到嘴角的位置,像一只蜈蚣,狰狞吓人。
“杀气?我怎么没看出来?不过这人和这些赌鬼确实有些格格不入,胖是胖了点,和那些满脑子肥肠的恶心胖子又完全不一样,有点意思。”庄白身边还坐了一个人,一个长得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年轻人。
“小笙,有些杀气是不外露的,这种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色。”身穿暗红色睡袍的庄白转头看向身边穿着同样颜色睡袍的年轻人说道。
“是吗?我看不出来。”高笙耸了耸肩说道。
睡袍有些松,高笙的肩膀一下子就露了出来,他扯了扯转身走到旁边的柜子前,拿下一瓶酒。
沈一凉易容了,高笙自然是认不出他了,原本他想鼓捣出很成熟的脸,但材料有限最后弄出来的脸和原貌看起来老成不了多少。
‘嘭’的一声,酒瓶盖被打开,高笙倒了两杯断了过来,一杯给庄白,一杯给自己,嘴里边说:“要不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庄白饶有兴趣地看着高笙问道。
“赌一赌这小子出去的时候能带出去多少钱?”高笙抿了一口酒,脸上笑容肆意,房间里明亮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更加的耀眼。
“你觉得有人能从我的赌场带钱出去?”庄白叼着烟冷笑道。
他这赌场,钱进来了就别想带出去。
“不是你说他眼里有不外泄的杀气?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这么厉害的人应该也不会喜欢吃亏吧。”高笙挑眉,对这个赌局颇为感兴趣,他喜欢挑战,更喜欢挑战这个恋人。
在他看来,这是一种调情方式,浪漫又刺激。
看着庄白嘴角的笑意,高笙心里头得意不已,果然就听见庄白说:“赢的一方能得到什么?”
“要是你赢了,我任由你支配,但如果是我赢了,我要他!”高笙指着屏幕上的沈一凉一脸坚定道。
“我倒要看看,所谓真正的狠角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庄白毫不迟疑地应了这赌局,看着屏幕上已经赢了三盘的沈一凉,他也对这人很感兴趣。
已经转战纸牌的沈一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家赌场的二老板和他这个身体原主人的未婚妻盯上了,此时他正在摸纸牌,凭手感分辨手里三张牌的大小。
这牌摸着和他前世用的那些牌不太一样,牌的材质很薄但很硬,表面光滑,三张牌捏在手里感觉一模一样,完全摸不出牌面。
对手似乎已经确定大小,抬头看向荷官说:“继续发牌。”
沈一凉转头看向荷官,只见对方手指很快动了一下,一张牌就发到对方手里,沈一凉垂眼,看来不论这牌怎么变,还是有办法分辨的,只不过他初来乍到还没摸出规则来。
他也要求发牌,这一次全凭运气,没想到自己手里的牌居然比对方的牌还大,这一局赢得很意外。
毕竟对手看起来信心十足,他却是完全靠蒙。
‘草!’
对方愤怒地把手里的牌摔在桌上,愤愤离去,应该是去兑换筹码了,刚刚这人可是把手里的筹码全压上了。
又玩了三次纸牌,赢二输一。
这是沈一凉第一次玩纸牌全凭运气,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他会察言观色,对方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他都能读懂,从对方眼神变化他大概能猜到对方的牌是什么情况。
虽然是靠运气,不过跟不跟筹码他还是很淡定,并没有任何慌张和担忧。
他根本就不在乎输赢。
从纸牌桌离开后,沈一凉又玩了其他的游戏,有输有赢,感觉差不多了,他才去柜台兑换钱离开。
原本身上只带了一千块,转眼间就变成五万了。
钱刚刚兑到手,他就被人给拦住了去路,沈一凉对这种套路熟的不能再熟,只要是不正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