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晔弦隐照例抱着凤卿在庭院里腻歪,紫菀和紫苏则低眉顺眼的在不远处该干嘛干嘛,对此情此景早已见怪不怪。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磁性的嗓音,大笑着道:“晔兄,五年不见你还是依旧悠闲自在啊。”
话音刚落,就见一身戎装的太子南宫翊大步走进了庭院,豪爽的笑容在看见里面的场景之后顿时一愣。
晔弦隐皱了皱眉,伸手将怀里被自己引逗的面颊通红的凤卿牢牢的抱好,眼神不善的看向来人:
“你倒是变了很多,从原本的天潢贵胃变成如今这般土匪模样。”
南宫翊嘴角抽了抽,一脸无语的看向他道:“你怎么嘴巴还是这么毒?”
晔弦隐冷冷的‘呵’了一声,“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蛋,没见我正忙着呢。”
南宫翊听了也不生气,反而脸皮极厚的走了过去,随意在他的一边找了把椅子坐下,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对于晔弦隐这性子,他早就在五年前刚认识他的时候就已经摸清了。
“晔兄,原来你还有这癖好?”南宫翊促狭的看了看他怀中的少年,调侃道:“我那里也有不少容貌迤逦的少年,各个都是好货,给明儿给你送几个来?”
晔弦隐闻言安抚的顺了顺怀里的少年僵硬的脊背,随后沉声道:“说你像土匪还真是没冤枉你,当着我媳妇的面敢说给我送人,看来你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此时的凤卿也从晔弦隐怀里抬起了头,恶狠狠的瞪了南宫翊一眼。
南宫翊先是被眼前少年妖娆的容颜狠狠的惊艳来了一把,随后又回过神来,震惊的指着他的脸道:“这、这不是那个……”
晔弦隐已经快不耐烦了,拿起桌上的一支筷子就敲在南宫翊的手指头上,换来太子的一声惨嚎:
“嗷——晔弦隐!好歹我也是你兄弟,下手不能轻点嘛?!”
晔弦隐道:“我要是这么盯着你妻子不放,还那手指头指着她脸,你不生气?”
如今太子已经取了正妃,就是当朝飞虎将军的三女儿,而且听说两人感情非常好。
南宫翊偃旗息鼓了,他当然会生气。不过他刚刚说啥?这个小质子是他媳妇?
“晔兄,你认真的啊?”
晔弦隐心烦的又想拿筷子削他,当今太子殿下连忙十分怂的双手抱头。
刚从晔弦隐身上下来,在一旁坐好的凤卿见状,顿时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虽然因为之前三皇子南宫翎的事,他对姓南宫的都没什么好感,而且这个南宫翊刚刚还说出那样的话,不过既然他是夜的朋友,那他就勉为其难的给个好脸色好了。
听见笑声,南宫翊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咳了咳,将手放下来,端端正正的坐好,非常机智的转移话题。
“晔兄,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跟你谈一谈周灵馆的事。”然后又暗示性的看了凤卿一眼。
凤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还不是要谈正事了不想让他听到。虽然有点难过,但他还是站起身想要离开,他不想让夜有丝毫的为难。
晔弦隐伸手就将人再次拉回了自己怀里,“刚从爷腿上下去就想跑?果然还是在爷怀里呆着老实。”随后慢悠悠的抿了口茶水,对南宫翊警告的说道:
“我说过了,卿儿是我的妻子,我在他面前没有秘密。”
凤卿顿时感动的眼眶都红了,脸颊埋在爱人怀里使劲的蹭了蹭,恩,果然夜的怀里最舒服了。
南宫翊知道晔弦隐说一不二的性子,再纠结下去估计会把他惹恼,今天这事情就不用谈了。只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好吧。我希望周灵馆的人能恢复对南岳国军队的武器供给。”
晔弦隐挑眉,“这个问题你应该是去跟玲儿谈,而不是找我这个闲散人废话。”
“晔兄,我南宫翊是真心把你当兄弟看,就不跟你绕圈子了。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周灵馆看似是周玲的,实则你才是它的主人。”
晔弦隐勾了勾唇角:“你说错了,玲儿的确有权利处理周灵馆的一切事务,她想如何就如何,我不会插手分毫。”当然了,作为养了这群小崽子好几年的‘大家长’,收一点孩子们孝敬给他的‘零花钱’总不为过吧。
这可是他上辈子的终极愿望,整日什么事都不干,还有钱让他吃喝玩乐游山玩水。这辈子当然要好好贯彻落实,不过多了个卿儿倒是意外之喜。
南宫翊咬咬牙,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又劝说道:“晔兄,说白了你还是气不过我父皇暗中派人刺杀周玲的事情,但父皇是父皇,我是我。父皇年纪大了,总有糊涂的时候。”
晔弦隐依旧没说话,南宫翊又开始晓之以情:“如今周灵馆的上等武器销向其他三大国不说,还有南岳周围数个小国,尤其是那些不服管教的瑟戚人,如今南岳边境十分不太平,晔兄就忍心眼睁睁看着南岳士兵整日拼杀在战场上,边境民不聊生?而且其他三国也对南岳虎视眈眈,长久下去……”
“你说这些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