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成亲这天的早上,紧闭三天的大门开了,江水木出门找了几个临时帮工,往大门上挂了一段红绸布,然后胸膛前绑了个红绸球。
红色的球衬着一身白衣,臭着张脸就出门了,与其说是娶亲,不如说倒更像是在办丧事。
身后几个帮工抬着一顶小轿子,也没怎么装饰,就在两边贴了张“囍”字,跟着他去许家迎亲。
一路吸引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江水木面对旁人的指指点点,面不改色,仿佛说得不是他。
许家人看到这场面,气的咬牙切齿。
但为了把许三小姐嫁出去只能忍了。
江水木大摇大摆跟着许家大少进了他三妹的闺房,中间也没个拦路考验的,看来许家对这亲事也是很不当一回事。
看一眼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的新娘,江水木冷笑一声,直接转身,“走吧。”
许家大少瞪了他的背影几眼,吩咐丫鬟扶着许三小姐跟上。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喜糖喜钱,江水木就这么随随便便把自己新婚妻子抬回了家。
喜宴连个影子都没有,甚至连拜堂都直接忽略了,结了给帮工的工钱,把门上的红绸布一扯,大门一关,这亲事就这么结束了。
是个人都看得出江水木对这桩婚事多不满。
从头到尾,新娘子都没有吭过一声,安安静静地坐着。
就这样过了几个时辰,江水木似乎才想起自己刚娶的正妻,在夜幕中踏入了房中。
背着手打量了一遍一身大红嫁袍的许三小姐,他说,“你我也就是各取所需,我也不会为难你,今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吧。”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后面的人却突然出声,“等等。”
……?
这声音怎么好像……不太对?
江水木下意识回过头,新娘已经站了起来,他不由得跟着向上仰头,这高度似乎也……不太寻常?
怎么这么高?!
看着新娘慢慢抬起的手,这粗糙的大黑手!难道许家常年让她干粗活?
一眨眼,红盖头就被一把揭下,江水木定睛一看,吓得连连后退,怎么长这模样?!
不对!这分明是个男人!
看着他惊愕的脸,连烈低低笑起来,“你连条狗都记得带走,却唯独忘了告诉我一声,先生,知不知道我找得你好苦?”
江水木似乎反应过来,转身拔腿就往门口跑。
忽然感到背后一阵风快速掠过,肩膀搭上了一只大手,微微一勾,他整个人就止不住向后倒退去,撞到床板上才停下来!
连烈欣赏着他狼狈的模样,忽然他笑容僵住了,眼神转利,“你是谁?”
床上那人支起身,闻言一顿,大怒道,“你这不受妇道的女人,居然袭击我,我要休了你!”
连烈一把掐住他脖子,把他丢到地上,“来人。”
门外把守的侍卫推门进来,“将军有何吩咐?”
“卸了他的伪装。”
“是。”
侍卫架起男人就往外拖,那人挣扎道,“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许家的?!你们许家什么意思,想过河拆桥,杀人灭口么?!”
连烈扯下身上的喜服,知道又上了当,气的要死。
等着吧!
抓到你一定绑起来,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