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同买卖,与奴仆无异。
真要让女儿当了妾,许家这名声别说洗白,八成还得更臭上几分!
还不如干脆把女儿绞了头发去家庙里青灯古佛,做个姑子!
更何况如今烈王倒台了,他江水木这府医的职位保不保得住还是两说。
无权无势还脸呸大!
真惹急了,许家收拾他就跟玩似的。
一番威逼利诱,江水木迫于形势,不得不屈辱地答应了履行婚约,交换条件是许家帮助他恢复太医的身份。
两家就这么说定了。
未免再生变故,许家人硬生生把婚期提前到三日之后。
江水木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昧下聘礼,还多要了一笔嫁妆。
为了把许三小姐顺利送出门,不想把江水木逼得太急,许家人尽管rou疼,也都应了。
许家人气势汹汹上门,不少人都看到了。
等隔日,许家放出消息说三日后嫁女,而作为男方的江水木又整天黑着张脸,谁还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纷纷暗自同情这倒霉的江大夫,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许家也是够狠的,居然逼着人家绝后。
在这时代,庶子庶女地位低下,只能算半个主子,以后可能都没有嫡子的江水木在众人眼里跟绝后了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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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呼啸,放眼望不到一点儿生机,真真是个寸草不生之地。
也不奇怪这靺鞨总要到大耀劫掠村庄。
实在是土地贫瘠,不打劫就只能饿肚子了。
多日的餐风露宿,黄沙刮面,男人面上多了几分风尘和狼狈,但一双深邃的黑眸却越发明亮锐利,凝视着远方,闪烁着让人心惊的幽光。
似那潜伏的狼,暗藏无限杀机。
一只展翅的雄鹰从远处疾驰而来,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盘旋几圈,落了下来。
“将军,京城里来信了。”
一属下双手捧上从鹰脚上取下来的细小信筒。
连烈取出卷成一团的纸条,慢慢展开来,小小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着无数墨色小字,他越看越是脸色Yin沉,手一捏,纸张便碎成了细细的粉末,不一会儿功夫从指间漏光了。
“哼,不亏是先生,真是好大一份礼!”
把他耍了近一个月,火急火燎寻着点点蛛丝马迹跑出来,生生从京城追到了这荒无人烟边境,一路不知道遇到多少伏击,九死一生撑了过来,甚至连皇兄封了他的府邸都没有回头,结果倒好,他根本就没离开过京城!
现在还要娶亲了!
连烈大力一拉缰绳,大声命令道,“回京!”
“是!”
一群人纵马而去,马尾飞扬,留下一阵翻滚的黄烟。
这日云淡风轻,很平常很普通的一个日子。
却是江家和许家的大喜之日。
一直看江家的宅子没一点儿动静,周围的人都很奇怪,还有人猜测,是不是江大夫早卷着包袱悄悄逃跑了?
作者闲话:
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