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少年还一脸不明所以喜滋滋的模样,祁衫觉得自己的忍耐到达了极限,表情要裂了,真的要裂了!
这孩子就是个天然黑吧?纯洁?What?你不是在逗我?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使内心平静了些许,他又忍不住出手揉了两把,看到少年的头成了鸡窝,才堪堪消气收手。
小孩子总是敏感的,尽管面前的人并不是真的是个孩童,但不免智商就这么多。
许是看到他脸色不好,白洛恒有点小心翼翼的问:“你不要生气,那我不叫你姐姐就是了。”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别叫我妹妹,好不好?”
祁衫顿时欣然,感觉面前这位立刻可爱了不少,又把他头上的毛顺了顺:“乖~听话~”
这孩子虽然有点死心眼,倒是挺乖巧。
祁衫想着,便看到远处王公公的身影缓缓而来。
白洛恒看到他,顿时收起了那份孩童的模样,整个人焕然一新,一副点到为止的老成,如果不是祁衫见到了他另外的一个样子,还真看不出他是个智障。
“老奴参见丞相大人,皇子殿下。”李公公微微倾身,礼节总是把握得格外有分寸,言毕又转向那白洛恒,慈眉善目,“皇子殿下,与丞相大人相处可否融洽?”
白洛恒听到他提到“丞相”二字,双眼一亮,带着惊喜又好奇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随后面向李公公。
那原本闪耀着孩子般纯净天真的少年敛去了对一切新鲜事物的好奇,白衣翩翩,稚嫩却俊美的面容也板了起来,微微矜持的一点头,言语清澈而流畅,像是山泉潺潺:“甚是融洽。”末了又想了想,仿佛是在考虑方才是否有说错话,确认之后便小小的松了口气,嘴角扬起了一抹狡黠。
祁衫在旁边看着,顿时被这严肃却又带着可爱的少年萌了一脸。
李公公看起来也甚是满意,点了点头:“可有其它收获?”
“有!”白洛恒双眼一亮,提高了声音,又似乎觉得这个反应不妥,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方才,本皇子与丞相大人讨论了一下如何分辨男……”
“咳咳。”
祁衫一听便心道不好,就刚才那事若是让别人听了去,他这脸往哪搁?当下立刻轻咳两声,打断了少年准备的款款而谈。
面前两人的目光立刻移向他,祁衫风轻云淡的微微一笑,毫不畏惧:“皇子殿下说的应是如何分辨难易的诗词用法,本相看这花落,不免生出感叹,yin诗一首却引起了皇子的兴趣。”
说罢,又带有一丝歉意:“本相身体不知怎么的,方才猛地喉咙处有所瘙痒,打断了皇子殿下说话,真是十分有愧,臣在此先行请罪。”
这幅模样,倒还真像是个谦谦君子,当然,首先忽略掉之前他对某位智障做了什么。
白洛恒似乎有点迷茫他说的什么,但自己所学的规矩告诉他,自己应该说什么。
“丞相不必多礼。”他道,却不再说什么。
祁衫听他如此说道,暗自松了一口气。
本来以为童言无忌,要真是不顾一切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他还要惹出多少麻烦。这原丞相他爹与现今皇帝私交不错,虽然君臣有别,但这原身也算是皇帝看着长大的,自是会有所亲近,于是皇帝对于原身的礼节并未有多少规划,可那毕竟是皇子,若是别人,恐怕早就被大几十大板谢罪了,谁知道在他身上又会发生什么。
本来便是为自己立下了规矩,对于皇宫,应该处处留心,可习惯还是未改回来,如今面对那少年,还是疏忽了。
祁衫累觉不爱,他格外想念现代人人平等的社会。
李公公也有些懵逼,可祁衫那副模样格外忽悠人,便也信了他的话,顺便也表示关心:“丞相大人前些日子大病,可是要多多注意身体。方才也是老奴有所疏忽,忽略了丞相大人,只是三皇子的礼节一直是皇上亲自吩咐,让老奴传授,生怕皇子虽有缺陷,却因礼节不够让他人笑话了去。”
说起白洛恒的身份,李公公格外顺溜,像是知道他会明白这人是谁。
毕竟,这个孩子虽然对于吃穿用一直不太繁华,但也是个皇子啊。
祁衫了然,看向白洛恒的目光柔和了些。
与其说白洛恒是个傻子,倒不如说是他的智商永远停留在了孩童时期,虽不聪明,却也能留住天真,也算是有失有得。想起刚刚见他的活泼好奇模样,又想起见到李公公的拘谨,便知这孩子在学习礼节的时候受了不少教训。
国威,不可逾越。
“哎呀,杂家差点忘了,是时候带丞相大人见皇上了。”李公公轻轻一拍头,向祁衫,白洛恒道:“丞相大人,皇子殿下,请随杂家来。”
皇宫大,他们这些奴才就是为了服侍主子,平时若是安排事情,脚步便要走的快,不然若是惹到了那位主子,少不了一顿挨打。
李公公去时,走的自然是快点,如今领着他们走,却是要放慢脚步。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