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吾同样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谁跟你说的?”
戚深:“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没意思,”林初吾说道:“告诉你,能怎样?”
戚深说道:“起码,我可以帮你安置你nainai,不用在赵正东家寄人篱下。”
林初吾拿起吹风机:“现在说这个没意义,她现在已经习惯敬老院的生活了,每天人多很热闹。”
戚深握紧拳头:“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能去看望她吗?”
林初吾闻言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随便你。”
戚深稍稍松了口气,还好,小初答应了,他还能去看望一下老人家。
中秋节在十天以后,戚深的身体素质确实不是一般的好,十天他就已经能正常走动了,除了不可以跳跃跑动以外,也不影响单双杠哑铃之类的小体能,但依旧没被批准在中秋的时候外出,必须每天按时到医务室报道进行常规检查。
他们一整个寝室,除了大白全是红队的,到了休息的那两天,章予涵徐君浩和矮子统统出门去了,大白是老兵,也因为有任务而和戚震一起出门办事了,寝室里就只剩下了林初吾和戚深,并且整整两天都只剩他们俩。
几年的军校生活已经让林初吾改掉了爱睡懒觉的习惯,他比平时多睡了十分钟以后就自然醒了。
戚深比他醒得更早,他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怎么亮,早起的白鸽在窗台上咕咕叫着讨吃的,于是他就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拆了一包馍片,把馍馍碾碎了撒在窗台上,几只白鸽就扑棱着翅膀飞下来啄馍馍片吃。
喂完了鸽子,戚深收好馍片袋子,小心翼翼地坐到林初吾的床头,就着床沿坐下,安静而含情脉脉地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人。
今天他终于可以洗澡了,腿上的伤口马上可以拆线,他已经快半个月没洗澡了,身上臭烘烘的,也不敢靠他的小初太近,今天洗完以后,就能和他凑近点说话了。
是以林初吾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戚深坐在自己床头,见自己醒了,立马连退三步。
林初吾:“······你干什么,我是鬼吗?”
戚深抓抓头:“那个,我一会儿去洗个澡,洗完澡不会熏到你。”
林初吾坐了起来:“你腿伤给我看看。”
戚深闻言便乖乖地卷起了裤腿,给他看自己腿上的伤。
这条伤疤足有七公分长,结着厚厚的血痂,歪歪扭扭地缝了好几针,像是一条被踩了一脚的蜈蚣,看起来无比狰狞。
林初吾看着他的伤口,半晌轻声问道:“你为什么把那种东西带在身上,很危险。”
戚深回答道:“平时有刀鞘封着,那天用过了,没封好,下次不会这样了。”
林初吾:“没下次了,刀我给你收起来了放我这,不准带身上。”
戚深一听,一下急了:“收起来干嘛,这东西我要带身边的!”
林初吾:“你带身边干什么?”
戚深一下语塞,语无lun次地说道:“我······我看看,就摸摸什么的······看看也好啊。”
林初吾差点给他一巴掌:“人在你面前,你却抱着把刀不放,是要气死我吗?!”
戚深一愣,紧接着一股难以置信的狂喜从脚底升起,瞬间涌遍全身的每一条血管,他一把抓住林初吾的手不放开:“那我不抱刀,可以抱你吗?”
“不可以!”刚才硬生生憋回去的巴掌最后还是送了出去,林初吾给了戚深一巴掌,跳下床大踏步走进了浴室。
戚深幸福地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脸,挨屁股挨脚地跟了进去。
林初吾进浴室是准备洗漱的,戚深准备洗澡,他的伤口基本已经没有大碍了,里面的血管恢复得很好,伤口的血rou都已经结痂,没有太剧烈的运动就不会再裂开了。
林初吾刷完了牙,回头瞥了一眼,只见戚深脱掉了身上的底裤和背心,露出他块块分明的腹肌和大*,站在浴室淋浴头下打开了水,冷水便沿着他身上肌rou的曲线流下,顺着人鱼线再流到下半身。
不得不说,戚深的人鱼线是林初吾见过的最好看的人鱼线了,线条深、弧度好。
“不冷?”林初吾问道。
“没事,反正现在洗澡还不能用热水。”戚深甩甩头发上的水珠:“等结痂脱落了,就可以了。”
特种兵必须习惯在一年四季的任何一个时候用冷水,戚深向来不娇气,今天他能洗个澡就不错了,根本没去计较这个点是不是没热水。
但是林初吾不这么想,自从他爷爷因为那一点看似没什么大碍的高血压而导致中风去世以后,他就对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格外注意,没一会儿,他就从浴室外面提来了两个热水壶,把热水统统倒进一个大澡盆,然后一脚踢开戚深:“起开。”
戚深不敢有异议,捂着被踢的屁股站了起来,林初吾便把大澡盆挪到水龙头下面,开始接冷水。
没一会儿,水就被调成了温的,深度恰好没过tun部,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