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步在喧闹的人群中,水天绝含笑打量着繁华的街道,貌似无意间随口说到,“真不愧是烈火国都,比起我涟水都丝毫不差啊。要把家业维持成这样,之轩兄一定十分辛苦吧。”
“这个嘛——,要说辛苦也谈不上。”火之轩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瞥了一眼周围隐隐将他和水天绝护在中间,警惕地打量四周的侍卫们,微微一笑,“倒是天绝兄弟你,能把家业越做越大,想必你父亲在天之灵知道了,也就可以瞑目了。”
“哦,想不到之轩兄对我那个父亲这么了解,要是见了面的话一定很谈得来。”
“呵呵,说的也是,只可惜要和你父亲面谈的话只怕还得等上个数十年,本人身体一向好得很,大病小病从来挨不上边,要让老弟你失望了。”
“这可不一定,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之轩兄你还是多多保重为妙啊。”
“有劳老弟费心了。不过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本人自问平生光明磊落,自然是不惧这些。老弟你可要小心了,毕竟你继承家业那伙,你‘家’可是乱的很,连我这里都收到风声了。”
······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都不让谁,暗地里早已火星四溅。
“对了,我远在涟水就听闻你烈火出了一个天才画家,可确有此事?”话锋一转,水天绝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意问道。
“没想到老弟消息如此灵通。我这倒是有这么个人,天才说不上,略有才气而已。”火之轩一愣,面上仍是不如声色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水天绝已经知晓忘尘就是他的五皇弟——水玲蓝?应该不可能才是,他可是对知情的几人千叮咛万嘱咐,保证没有半点风声走漏。那他这么问···“倒是听说你涟水国出了一位五皇子殿下,不但是天下第一美人,更弹得一手好琴。我那右相可是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什么‘浮生难得几回闻’呢。”
“······”听火之轩这么一说,水天绝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总是带着出尘微笑的脸,这是他的玲蓝啊,一时间不禁有些走神。
···见水天绝这个样子火之轩立即意识到,他的猜测没有错,忘尘和他那个所谓的皇兄果然并不只是表面的关系那样。哼,即使那样又如何?现在忘尘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不知道那位五皇子殿下是位怎样的人啊?···”火之轩不动声色轻轻说道。
“他啊···”水天绝依旧流连在回忆当中,“总是温柔的笑着,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里,外表软弱,实际上比谁都倔强······”
总是温柔的笑?···那个人?···火之轩脑海中出现忘尘的样子,冷淡的眼,淡漠的话···可恶!心中一阵紧缩,原来他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是那个样子吗?!
一时间,这两个大陆上最大的霸主谁也没有心情再说其他,只是兀自沉浸各自的思绪中。
“陛···主人!”一个青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单膝跪下,“小的有要事禀告。”
“何事?”不悦地皱起眉头,火之轩微微侧过头,水天绝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不是交代过,没有要事谁也不准来打扰他吗?!
“请主人过目。”那青年将一封信纸小心地呈了上去。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别院被人袭击了么,北大人一副晴天霹雳的样子,还令他立即把这件事禀告陛下。难道那院子里藏了什么机密不成?
!什么?!!火之轩本是不在意地接过信纸,但里面的内容却令他心跳猛地停了一拍。别院受袭,忘尘生死未卜?!怎么可能!他去那里的时候一向都很小心的!
当下对水天绝一稽手,“本人有要事,只能改日再叙了。”说罢也不等水天绝回话,Yin着脸一挥手,“走!”便大步往回走去。
不知道那纸上写了什么?水天绝摸着下巴,眼见火之轩脸色大变,连礼数都不顾,转身就走的样子,他不禁有些好奇。出了什么大事吗,看他慌张的样子,水天绝顿时心情大好,典型的幸灾乐祸。若是他知道纸上内容,估计会后悔的要死。
算了,不管他了,水天绝眯起眼睛,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先找出那个画师的下落来!
左相府的地下室,库彻直挺挺地跪在里面。
“啪!”一巴掌狠狠甩在脸上,库彻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一缕血丝顺着青肿的嘴角流了下来。
“你这个畜生!”库奇把手收回来,“老子白养你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你说!”见库彻不回口,任他打骂的样子,库奇心中又是一阵火起,一脚踹了过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画师就涟水的那个五皇子?!”
此话一出,原本一直低着头的库彻蓦地把头抬起来,震惊地看着他。父亲怎么会知道?
一张面具被丢到他的脚下。那是玲蓝他们忘在屋里,却被库府的密探搜出来,交到库奇手中的。
“我库奇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废物?”看到库彻惨白的脸,库奇心中愈是烦躁。“被一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废物,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