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绝几步跨进寝宫,Yin霾的眼神在扫视了巨大的寝宫一遍后,眼光倏地聚集到地面铺散着的黑发上面。瞳孔骤然缩紧,水天绝一步一步走过去,拾起一缕头发握在手心。
“为什么会这样······”水天绝拽紧手心黑发,脑中一片空白。他不会走的,他不舍的离开自己的。但,但这些头发······目光忽然游移到桌子上摆放的蓝水晶手链上面。
“天绝···?”晨希慢慢靠上去,拉了拉水天绝的衣袖。
他···不会走的···水天绝直直地冲着桌上走了过去,感觉到衣服被人扯住,他看也不看直接把那人大力甩了出去。一把抓起桌上的手链,这链子···他从来没有卸下来过···可是现在······
“碰!”晨希被甩到墙角,背磕到柜子发出巨响。痛!!晨希皱紧眉毛,半天才扶着柜子站了起来。水天绝却仍然握着断发和手链站在桌边,瞧也不瞧他一眼。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五殿下呢?这些头发又是怎么回事?”没有见到他心心念念要见的五皇子玲蓝,却看到这满地的黑发,库彻已是满头雾水,再看见水天绝失态的样子,一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水天绝不知在想些什么,面目渐渐狰狞起来,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库彻的话。
“陛下?!五皇子他·······”库彻上前一步,还要追问。晨希却扶着腰挡在他面前。
“五殿下失踪了。库大人不必再问了,陛下此时怕是也听不见大人说话的。陛下和五皇子关系向来要好,玲蓝他不辞而别,想必对陛下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可是五殿下他为何要不辞而别?!”库彻皱眉,那他抱得美人归的想法岂不是要付之东流?
“以库大人的聪明才智,难道还猜不出原因吗?”
库彻一愣,难道是因为······思及此,脸也不由地Yin沉下来。
“玲蓝性子倔,外柔内刚,这点你从夜宴那会他手伤了却一声不吭地把曲子弹完就该知道了。”说到这,晨希叹口气。“只是没想到他这回竟然敢出走,实在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出去······”声音低低地响起,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本王叫你们出去!”水天绝忽然大声喝道。
“·····那微臣先行告退了。”余图最先回过神来,做了个辑,躬身往外走去。即将送往别国的王子出逃,这可是天大的丑闻,无怪乎涟水国君如此恼怒。
库彻还想说什么,那余图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却暗暗扯了扯他的外袍,轻轻摇了摇头。库彻张开的嘴巴这才闭了起来。行了个礼,也一甩袖往外走去。
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晨希走上前,从后面抱住水天绝的腰,脸轻轻贴在他的背上。“天绝,你······”
“你也出去!”毫不怜惜地拉开他的手,水天绝的目光依然聚集在断发和手链上。
“可是······”晨希还想说什么,却见水天绝蓦然抬起头来,眼中的嗜血令人触目惊心。
黯然地垂下头,晨希默默地往门外走去。
“等等。”身后传来的声音令他欣喜地转过身,却发现水天绝依旧低着头。“把晨守找来!”
“···是···”
寝宫里,晨守恭敬地跪在水天绝脚边。“臣有罪。”
“本王不想听这个。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臣不知。”
“不知?本王不是让你看好他吗?你竟敢和本王说不知?!”水天绝抓起桌上的花瓶用力砸在晨守头上。
“哐啷”一声,鲜血顺着晨守的额角流了下来。晨守却似是浑然感觉不到痛一般,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臣失职。请陛下降罪。”
“降罪?本王该给你降个什么罪?晨大将军?”
“臣办事不利,理当处死。”
“够了!本王不想听这些官场话。你去把他找回来。”
“······是。”
“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会主动逃出去···你天天守在他身边,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回陛下,臣不曾看见其他可疑之人,殿下都是单独相处的。”
“······难道是晓零?该死,本王当初就不该把他留下来!”低骂一句,“你去查出他是怎么逃出去的。那些有关系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吃里爬外的东西,还反了他们了,本王的人也敢放?!”
“······是。”臣守低着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好了,你出去吧。”疲惫地摆摆手,示意晨守出去,待到寝宫大门被带上的声音响起后,水天绝抚弄着手中的蓝水晶手链,怔怔地看了半天,却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发环。若是玲蓝还在的话,一定能认出这就是水天绝送手链给他那天,他用他的发与水天绝的发所编的结发环。
他本是想丢了这发环的,只是不知为何,总是一拖再拖。如今看着这发环,当初玲蓝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