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晓零疑惑地看着晨希,不明白怎么又和他哥哥扯上关系了。正开口想问,眼角的余光却发现晨希身后右侧的湖面忽然剧烈晃动起来。那是······
“???”发现晓零的心不在焉,晨希正要发问,却见晓零脸色乍然一变,身体忽然被大力往后一推,便不由自主地朝地上摔去。
“小心!”直到晨希落到地上,躲过了这一匕首,晓零憋在喉咙里的两个字才碰了出来。
“撕拉——”本来应该正中晨希背心的匕首划开了晓零的衣裳,深深地扎进了晓零的左手手掌。见一击不中,那刺客脚尖一点,往一旁逃窜而去。
“抓,抓刺客!来人!来人啊!抓刺客!”晨希这才反应过来,飞快地爬到晓零身边。“晓零,晓零!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
晨希话刚喊出,小道旁边已经有几个侍卫交叉掠出,追逐而去。
“······”晓零面色苍白地咬紧下唇,痛地说不出话来。不长但锋利不已的匕首顺着掌心刺入,再沿着手腕刺出,鲜血如同不要钱般喷涌而出。手臂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着,手指更是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
“太医!来人,宣太医啊!···”晨希半跪在晓零身侧,小心地托着他受伤的左手。看到晓零痛苦的样子,晨希眼中逐渐蓄满泪水。“晓零,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呜呜,晓零,你再等一下,太医很快就来了!”
玲蓝迷迷糊糊躺在大床上,外面一阵嘈杂,是晓零回来了吗?睡得时间长了,脑中也总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他和小晨和好了没有······等了一会,玲蓝也渐渐清醒过来。怎么还不进来,难道不是晓零?扶着床沿坐起来,玲蓝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一打开门,就看见两个下人在门口推搡着。很面熟,似乎是以前榭雨轩里的仆人吧。微微一笑,“你们有什么事么?”
被玲蓝的笑容迷惑,两人都张着嘴呆呆地望着玲蓝。半响,还是其中一个下人先回过神来。“回,回殿下,晓零公子刚才受了伤被送进来,奴才们商量着是不是要过来禀告一声,至少殿下还在休息,所以······”
“晓零在哪里!”抓住那人的袖子大声地问道,玲蓝笑不出来了。在这皇宫里,晓零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也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在,在他自己的屋,屋里···”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到殿下绝美的脸蛋,那下人顿时面红如血,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没有注意到那下人眼中的迷恋,玲蓝放下手,以最快的速度往晓零的房间跑去。以晓零的性格,如果是小伤的话,他一定会做出没事人的样子来的。要这样被送回来···晓零,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猛地一下推开紧闭的房门,晓零正一脸死灰靠在床头,晨希也正坐在一边。见到来人是玲蓝,晨希迅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脸别了过去。
看到晓零安然无恙的样子,玲蓝总算是送了一口气。脸色不好没有关系,回头给他补补。快步走到床前,玲蓝脸上再次习惯地露出笑容。“小晨也在啊?晓零,怎么受伤了,严重不严重?没事吧?”
听到玲蓝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关心,晓零意外地没有露出可爱的笑脸,而是深深地低下了头。
“?晓零?出什么事了?”晓零怪异的沉默顿时令玲蓝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晓零?”
“我······”晓零低着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殿下···我···我的手废了···”
“······”玲蓝怔怔站在原地,好一会才理解晓零话里的意思。慢慢坐在床上,玲蓝轻轻抬起晓零的脸,这才发现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为了自己什么都敢做的晓零,从来不怕苦不怕累的晓零,那个暗地里下决心要保护自己一辈子的晓零,哭了。
小心地拭擦着晓零满脸的泪痕,玲蓝怜惜地说道,“傻孩子,哭什么。你还是你,还是我的晓零啊。”
“哇”地一声,晓零头一次大哭出声来。把脸埋在玲蓝的肩膀上,哽咽着。“殿下,晓零伺候不了你了,不能给你打水,不能帮你着衣,也不可以帮你梳头了······”
“没关系,只要晓零能待在我身边就好。”怜惜地摸摸晓零的黑发,玲蓝心中也是一片黯然。这孩子,这个时候还想着这些不重要的东西。但是,对晓零来说,这些不重要的其实才是最重要的吧。
红着眼睛默默地站到一边,晨希羡慕地看着和谐相拥的两人。老太医的话犹在耳边回响,“匕首自掌心下半寸刺入,再由手腕穿出。途中割破了手脉,造成大量出血。这倒是其次,严重的是他的手筋也被刺断······怕是以后他的左手便要废了。”
晓零用他的手,换了自己一条命。
“看来,我来的很不是时候啊!”满含嘲讽的声音响起,玲蓝乍然回头,来人竟是水天绝!
“···你···你怎么来了?”手上抚摸的动作一僵,玲蓝几乎是贪婪地看着水天绝的一切。才几日不见,他,他似乎憔悴了许多,脸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