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过路人,天色渐晚,想找家客栈歇歇脚。”侍卫扬声回答。
里面的人顿了一下,又问,“路过的人?从哪儿来?”
侍卫回答,“莫要问来处,我们可多付一些银钱,还望店家行个方便。”
“几个人啊?”
“四个。”
又是磨蹭了良久,才听到门栓挪动的声音,门被打开,里面一个消瘦的驼背男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怎么晚上还敢在街上走,不怕出事啊,进来吧。”
里面布置的倒是不错,很大很敞亮,规矩客栈的样子,还有两个小二模样的人站在柜台一侧看着他们,那视线怎么说呢,带着审视又有些没有藏起的敌意。
“我是这儿的掌柜的,你们住要多少天啊?”弯腰掌柜给他们倒了几杯热茶。
谁也没动,肖励寻露出个笑容,一伸手跟闻人封的侍卫要了一锭银子塞到了掌柜的手里,“办完事我们就走,给我们几间舒适的房间,掌柜的,我想问问,为什么别处客栈都关着门,你们这儿亮着灯呢?”
掌柜接过来掂量一下银子的重量,“我们之前的老板说过,晚上也是有客人的,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在门口挂一盏灯,方便过路人投宿,三才,带客官们上楼休息。”
一个小二脸上堆笑的走过来,弯腰伸手指向楼梯,声音带着一种jian猾,“跟小的来吧客官。”
上楼后侍卫又给了他一锭银子,要求他送上来洗澡水和饭菜。
这客栈的房间极为宽敞,里面的东西均是上等,可见老板是的富贵而又不小气的人,肖励寻先是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这身体和他前世的一样,唯一不满的就是长到腰的头发,洗的时候很不方便,他用大毛巾擦了个半干,披了件外袍出去敲开了旁边的房门。
闻人封也是刚洗过澡,头发shi漉漉的披在身后,一身黑衣随意的套在身上,“你来做什么?”
肖励寻将他看了一遍,笑着砸了咂嘴,才绕过他走进屋里,“我觉得这里有些奇怪。”
又或许是因为方才在街上看到门窗紧闭的情况,只有这玲风楼亮着灯,又很顺利的住进来,所以心里总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白杨与白贤明日赶到。”
“我不是害怕。”肖励寻没好气的说,他有什么可怕的,自己又不是刚来到这幅身体里,如今大半年过去,和锦衣卫首领白炎比起来,武艺不相上下,在技巧上还略胜一筹,他很少见闻人封出手,但也知道他很厉害,不然也不可能一掌将他打得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跟着来的两个侍卫都是武艺高强训练有素,在武力上他们一行人都很强,他自小就没怕过什么东西,只是觉得怪,那似乎是一种身体的自然反应,不想久待。
闻人封shi着头发,衣衫又薄,自是受不了这空气中的冷意,便想赶人走,“你回去,明日去县衙一探便知。”
肖励寻也看明白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将头发擦了再睡,小心着凉。”
兴许是心里觉得怪,又兴许是这里的锦被没有马车里的舒服柔软,总觉的凉凉的,一点也不暖和,天一亮肖励寻就起来了,小二正在给客人们准备洗脸水,肖励寻叫他端上来,洗漱完毕出去,见旁边的房门也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