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连摇头,呜咽着,泪水鼻涕弄了满脸,若是此时能动,只怕早就跪在肖励寻腿边磕头认罪了,千不该万不该说了那些话。
“小温子,这里有针吗?”
小温子答道,“这里之前居住过皇妃,想来是有针的,奴才这就去找。”
“听说一些皇妃最喜爱用这种宫刑去惩罚不喜欢宫女,看不到伤口,上药也无用,会疼很久,让人坐立难安,还有一些心狠的人会直接将针留在体内,不许人取出来,也不知道时间久了,针会不会和rou长在一起。”
肖励寻的声音不大,还带着笑意,很是温和,只听得两人浑身哆嗦,一个没忍住,淡黄色ye体顺着裆部浸shi了两条腿,在地上留下一片shi。
肖励寻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露出鄙夷,神色反倒是有些温和的,却看得那人双眼发黑,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这种刑罚他们之前就听说过,只要是想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舒坦,更现在肖励寻说要用在他们身上,自然是吓得要死。
“小温子,拿剪刀来。”
小温子连忙取了递过来,这里冷宫虽然东西极少,但剪刀是小温子磨破了嘴皮子,偷偷用私藏的两颗大珍珠从宫中绣娘手里换来的,说是要送给肖励寻防身用的,非常锋利,只是肖励寻似乎不太喜欢这种女气的纤细剪刀,从来没有用过。
肖励寻拿着走向一个人,那人连连摇头,双眼通红,动作剧烈的差点连带椅子一起倒在地上,肖励寻绕到他身后。
有时候人性是很懦弱的,如果冷不防的受了伤,无论再疼,都不显得可怕,可当心中知道,即将要受伤,就算看不见,也能感觉到锋利的剪刀尖在他后背巡视,似乎是在找最合适落下的地方,他想挺直后背,尽可能的往前挪动一些,可绳索捆的太结实,根本动弹不得,只觉得后面只窜冷风,四肢哆嗦的如同筛子。
一切的怯懦,源自于已知疼痛来临前的漫长等待。
时间过得无比漫长,咔吧一声,声音不大,却在耳边炸开,似乎剪断了他脑中的一根紧绷的弦,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肖励寻将绑在他身上的麻绳剪断,他身上的骨头似乎都被抽走了,软趴趴的从椅子滑落到地上,肖励寻又将另一个人的绳子剪开,往地上那人脸上倒了些茶水。
那人一个激灵站起来,如果不是被布条勒着嘴,定是要高声叫出来的,他惊恐的看着那拿着茶壶的男人,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滚吧,你们还不值得我动手,在这后宫之中还敢口无遮拦,以后有你们吃苦的时候。”肖励寻轻飘飘的话在他们耳中如同天籁之音,两人踉跄着扑向房门,手哆嗦着,良久才打开门栓,连滚带爬的快速逃走了。
“主子,真解恨,这下可把那两个狗奴才吓得不轻,看以后还有谁敢看不起您,太痛快了。”小温子双眼冒光的看着肖励寻,再一次觉得,就算被关在冷宫之中又怎么样,过得比之前主子当皇帝时候还要痛快。
“将地打扫干净。”那股子味道肖励寻受不了,走出房间,站到老槐树下闻花香去了。
方才那两人逃走时没关院中的门,肖励寻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门左边的侍卫,高声喊了一声,“劳烦将门关上,吹进来的风有些凉了。”
侍卫看都没看他一眼,却将门给合上了,肖励寻深呼出一口气,这是他来到这个朝代那么久,最痛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