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本座要吃那道牛rou!”
饭桌上,柒霜然懒懒地靠坐在椅上,指着面前的一盘菜,对司苍卿吆喝着。
司苍卿也不在意,倒真地亲自夹起一块牛rou,放进这人的碗中。
瞥了眼对方,柒霜然随意地用筷子拨了两下碗里的菜,嘴上不屑道:“啧,这牛rou都不新鲜了,还好意思拿出来……卿卿,你真的很吝啬呢!”
淡淡地扫了眼柒霜然,司苍卿依旧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径自吃着自己碗里的饭食。
“陛下,尝尝这个……”坐在一旁的承天央,夹起一块被剔干净刺的鱼rou放到司苍卿的碗里,笑yinyin地看着对方慢慢地咀嚼着。
撇撇嘴,柒霜然又拉长了语调,“卿卿,这牛rou不新鲜,本座不要吃!这熏鱼看起来不错,你帮我剔掉鱼刺吧!”
静静地看着向来怕麻烦的司苍卿真地为那人仔细地剔起鱼刺,承天央缓缓地垂下眸,埋头吃着自己的饭菜。或许是因为那人之前的多次相助,也或许是因为到底并非真的厌烦那人,承天央心中几分明了,司苍卿对柒霜然的行为其实也是多有纵容。
这般情景,出现在司苍卿身上,往往总包含着其他的意味。
柒霜然笑嘻嘻地吃着熏鱼,咂嘴道,“这熏鱼做得勉勉强强还能吃嘛!”眉一挑,眸子一转,随即颐指气使地又道:“卿卿,本座要吃那个……”
一顿饭下来,柒霜然拿筷子的次数远比他支使司苍卿的次数要少了多。
吃完自己的饭食,承天央笑着问向柒霜然,“七公子,你说要帮陛下运功疗伤,需不需要特别准备什么东西呢?”
司苍卿果真没有料错,前两日这个人被气跑了不见人影,本以为他真的走了。却在今晨,这人又突然出现了,还嚷嚷着救人救到底,要帮司苍卿疗伤。
柒霜然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水,才缓声道:“疗伤需要一个僻静的地方,而且必须在水里才能发挥最大功用。”
“准备倒不用,郾城前县令府上不是有个温泉吗?”
稍稍放心,承天央浅笑,“那就劳烦七公子了!”
柒霜然睨了眼对方,“别高兴太早!卿卿那点内伤,不管的话,时间长了搞不好会亏体散功;但要治的话,至少要进行三次灵元同修,若是一个不慎,气血逆流,就是一命呜呼!”
闻言,承天央微有担忧,转头看向司苍卿,“陛下……”
“无事,”司苍卿淡声安抚,顺手撩起这人耳边散落的乱发。
瞅着那二人的互动,柒霜然猛地吆喝道,“卿卿,本座还要吃熏鱼!”
……
看着整理好的场所,承天央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安下心来,回头对着守卫们嘱咐道:“尔等好生看守这里,闲杂人等俱不能出入。”
“是,殿下。”
回到两人的住处,承天央笑着道:“陛下,都准备好了,今天就可以开始疗伤了!”
司苍卿微微点了下头。也好,这三日的工夫将内伤疗好,便再无半点担忧,正好启程去鸿都,进行此次南征最后一场的战争。
“陛下,小心!”承天央轻轻地吻了下对方的唇,笑着压下心底的担忧——司苍卿的内伤,他心中清楚的很。那夜,他想替对方疗伤,都险些遭到反噬,可见,这人这些日子里远不像表现的这般无事。好在,上次在天外天的时候,司苍卿与柒霜然也曾有过一次灵元同修,倒真是及时地脱离了险境。
这一次,应该会顺利的吧!
简单地整理了下,司苍卿便跟着承天央一起去疗伤的地方,那里,守卫们有些惧怕地告诉他们,柒霜然已经闯了进去。
“都退下吧!”承天央笑眯-眯地看着司苍卿,“我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便叫我。”
眼前,罗纱微飘,一道巨大的屏风隔开了这里,隐约的热气,自里间蒸了出来。司苍卿对承天央微微点了下头,便走了进去。
甫一踏进来,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带着几许的不满,“本座还以为你要等到明年呢!磨磨蹭蹭的,又不是生离死别。”
对于柒霜然的话倒没甚在意,司苍卿只是有些迷惑地看着偌大的天然温泉池中,那人浑身赤-裸,慵懒地斜靠在光滑的石头旁,墨黑的长发散开,撩动在水中,俊秀的面容在热气的熏蒸下,微微泛着红晕。
看着站在岸边一动不动的冷峻青年,柒霜然噗地笑了开,眼儿弯成月牙般,尽是愉悦,先前那些古怪的情绪似是被这蒸汽一下子给熏走了。他扬声,微带笑意,“卿卿这是被本座给迷倒了吗?怎傻站在那,都不知道动作了?”
“这是何意?”司苍卿淡淡地问出声。
◇苍◇寰◇七◇宫◇
“卿卿,”池中人瞬刻不见影,却原来是来到了司苍卿的身后,他暧昧地在对方耳边吐着气,“良辰美景莫辜负……跟着本座享受那人间至乐,以后啊,你保准会上瘾的!”
边说着,边毛手毛脚地在司苍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