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闻,西方战鼓鸣天吼,争得红尘一抔土;
君不见,东边烽火燃边野,血洗河山千里辱。
妇孺争相走,把泪啼苦愁;
男儿竞披挂,纵马取敌首。
“皇上,”早朝刚一开始,兵部尚书钟信便连忙上奏,“今晨边城传来紧急军报,十天前,广宇国忽然发兵,宇文风淳率领四十万大军进逼我国边城。如今,皖城,瞿门关,三里镇三座军事重镇因兵力不足,连连失守。如今我军退守至蓝阳、莲池一线,宇文风淳的大军已兵临蓝阳城外。”
“安平将军请求即时增援,若蓝阳失守,广宇国大军则可长驱直入我国腹地,苍寰危矣!”
此言一出,百官sao动起来。
司苍卿不见丝毫的惊慌,他平静地说道,“朕说过,人若犯我我必还之。今朕在此宣布,安平将军为征西大元帅,统领西南将士,收复我三座城池……”
“洛山洛水,上前听令。”
“末将在!”
“朕封你二人为征西左右前锋,立刻与江西陈宇将军等人会合,前去蓝阳,助安平一臂之力。”
“朕命尔等,三月之内,收复失地。然后,率师南下……”
“踏平广宇!”
“末将定不负吾皇重托!”
司苍卿又看向钟信,道:“诏告天下,广宇国皇帝不仁,发不义之兵,我三座城池已连连失守,百姓之积聚为敌所焚,百姓之居所为敌所毁,百姓之安生为敌所破。我苍寰国百姓只因敌国不仁不义,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此等血海深仇,当不得不报。兵部即日起,在各地征招新兵。”
“新兵由御林军进行Cao练,朕给你们半年时间。”
司苍卿声音冷淡,“如今,战事已起,其他各部官员,须相互配合,助我前线将领安心杀敌。”
“臣等领命!”
百官之声震彻整个大殿,惊得殿外栖息在树枝间的鸟儿们扑棱地飞走。
另一处的某个大殿上,丝竹清幽、衣袂轻舞,一副和乐安宁的景象。
“殿下,”一个中年汉子,灌下一大口酒,道:“如今那苍寰国已经几座边城连连失守,现在可正是我们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
“不妥不妥,”那人话音刚落,另一个人插嘴道:“现在不是时机,那司苍卿既然那么轻易地除去了秦家,进行前所未有的新政,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让原本衰微的国力重新强大起来,说明他的手段、心计都不是一般的厉害。此次苍寰国虽然连失重镇,也保不准是司苍卿的圈套。”
之前说话的汉子嗤笑,“你们这些文官,真是胆小怕事,尽说这些有的没的,三座重镇是说能放弃就能放弃的吗?”
“有什么不可能?”那人脸红耳赤地争道,“当年为了除掉秦家,他还不是毫不犹豫地杀掉高飞和三千Jing兵!”
“好了,”正在二人争得不可开交之时,承天逸开口了,嘴角噙着玩味的笑,“争什么!还没和外人打,你们自己倒斗了起来。”
“殿下息怒。”
承天逸邪魅一笑,“老严啊,虽然你是将军,但这次就听本殿的,我们会有意外的收获。”
被称为老严的汉子不解,“可是,殿下不是已经和宇文睿达成了协议吗?”一同攻下苍寰国,两国平分天下。
闻言,承天逸大笑,“老严啊,枉你身为我鸿承国勇猛大将军,难道你没听说过,兵不厌诈吗?”
兵不厌诈?众人都愣住,看着上位上那个狂傲的青年,琢磨不透这个心思捉摸不定的三皇子的想法。
“此事各位就莫要Cao心了,本殿心中自是有数。”承天逸恢复成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如此良辰,各位还是好生观赏一下十二的献舞吧!”
众人连声附和,俱是专注地看向场地中央,那舞动着的火红。
苍寰战报:
七月十七,安平将军击退宇文风淳的大军,趁胜追击;八月十一,征西军收复失地三里镇;九月初五,收复失地瞿门关;九月三十,收复皖城。
自此,苍寰所有失地都尽数收回。
十月十五,安平将军率领全军,于皖城外宣誓,征伐西南广宇国,踏平敌疆,以报广宇国不义侵犯之血恨。
秋色怡人,天高气爽。
秋屏天笑意盈盈地与几人告辞,最后走到司苍卿面前,温柔地看着他,“卿弟,此一别怕是要一些时日才能再见,你可要多多保重。”
之前司苍卿要求暗中筹集的军粮,各地都筹集得差不多了,如今,秋屏天决意亲赴各地,统管军粮运输保存之事宜。
司苍卿微微点头,遂轻声开口:“墨、紫,你二人同行保护,不得有丝毫差池。”
凤墨凤紫即刻便出现,单膝跪地,沉声应道:“谨遵主子之令。”
秋屏天微愣,遂语气更加柔和,“卿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墨紫是你的影卫,怎能跟着我……”
“无事。”司苍卿并不在意,秋屏天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