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意外的没有人叫我起身,仔细一想才记起,柚子还在修养,麽麽也去陪太后了,笑笑,一个人呢,好象很不错。。。。。。。
随手拿起床边的衣裳穿了起来,发现那根带子被麽麽缝在衣服上了,麽麽真细心,这样的话就不麻烦了呢。
天气似乎转凉了,推开窗才发现,林间的竹叶不再脆绿,有了斑斑点点的黄色,那平日Jing神的菊花也耸拉着低下身子,垂头丧气的,转身推门迈步走向林间,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了阵阵琴声,闭上眼仔细的听了起来,曲子幽幽扬扬,时高时低,最后竟似在哭泣般长鸣,忽然想见见这位高人,睁开眼想寻找琴声的来源,却发现琴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算了,既然消失了,就不理了。
踏上熟悉的青石板路,手扶着那竹,稍微摇晃了下,便有款款落叶纷纷扬扬的坠落下来,砸在我的头上,身上,还有些不愿落下,便撑着最后一点希望挂在枝杈上,轻声问那叶:“你们何必这么坚持呢?迟早要掉落的不是?”闭上眼听答案,耳边除了风身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目光转向别处,发现林子的边角有一处格外的艳绿,提脚移过去,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几颗蔓藤,它们围着竹一圈一圈的往上爬,左右攀登着,它们纠缠在一起,连合在一起,紧紧的抱着那瘦小的竹,一起努力的生存着,仔细看会发现,蔓藤那茂密的叶着下藏着朵朵蓝色的小花骨朵,它们似乎很害怕让人发现呢,不然怎么会隐藏的这么隐秘呢?
一阵琴声再次传了过来,欣喜的发现,是刚刚的琴声!脚朝着琴声的方向不自主的走去,仿佛被那琴声拉扯般,经过那条长长的石子路,入目的是映月厅里的一位白衣男子,他正在专心的扶琴,湖面静的可怕,只有几丝微风吹起他的发,仔靠近一看,原来那人不是别人,而是狐狸师傅。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忧伤,那么的惆怅,忽的想去捉弄他一把,便邪邪的笑了起来,向着狐狸走过去。
狐狸见我走来手竟停止了动作,只呆呆的看着我,眼神渐渐变的温柔,变的深情,我笑了,当然是觉得好笑才笑的。。。。
“离,你在干吗?”想了会儿才开口,也不知道他那蓝儿是怎么叫他的,所以就顺便单叫了一个字,不过自己听着也觉得够恶心的。。。。看着狐狸的脸慢慢浮起的笑容我楞住了,他---不会真把我当蓝儿了吧?
“蓝儿,我在等你。”狐狸起身移步过来抱住我,懒的去反抗,不过他的话这让我倒抽一口气,这个笨蛋!真把我当蓝儿了?他的智商是多少。。。。。。
“离,你一直再等蓝儿吗?”我很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神纯洁些,迷茫些。。
“恩。”狐狸糯糯的答了一声,那么轻,那么柔,好象怕大声会吓到我似的。
“既然这样,那给你点奖励吧。”邪恶的笑了笑,掂起脚尖在狐狸的唇上啄了一下,趁他呆住的一瞬间抽身,随即轻笑。“师傅,夜儿----给你的奖励哦。”
狐狸彻底的呆住了,推开他转身欲离去,想了想又回头对狐狸补充了一句:“师傅,刚刚的是我在和你开玩笑,你表介意。。。。。”说完我便扬长而去,不去猜狐狸会是什么表情,好象,许久未这么笑了呢。。
抬头仰望天空,发现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却已乌云密布,是要下雨了么?
回到屋门口我便驻了足,因为凌尘正蹲在门口,两眼冒泪的瞧着归来的我,小脸写满了我很委屈很委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委屈呢?
“夜夜,你为什么不去看尘儿。”凌尘扁起嘴,跑过来抱住我,抽噎起来,“你为什么出宫去都不带上尘儿呢,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被。。。。。。”凌尘没有继续说下去,只不断的哭泣,哽咽。
出宫?出宫。。。。。。。。是啊,我出宫了,还被。。。。那些被我藏起来的记忆又跑了回来,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恐怖,一把推开凌尘,狠狠的瞪着他,发出一声斥问:“你,是谁?”
凌尘的眼泪被定在了眼眶里,他质疑的看着我,拼命的摇头,似乎是不敢相信,为了让他确定,我笑着在重覆了次:“你,是谁?”
不经意间发现凌尘的身体竟在微微抖动,绕过他想推门进屋,他却伸出一只手拦住我,我扭头对他笑笑,沉默。
“夜夜,我是尘儿啊,你不记得我了么?”凌尘拽住我的前衣襟用哀怜的眼光看着我。
我当然知道你是尘儿,是那个麻烦的,爱哭的尘儿,但是我只能装做不认识你,既然不认识,那什么约定什么承诺都将做废,我的目的很明确呢。。。
“淑娘娘她前天死了。”凌尘松开手继续用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我,让我一度不忍心再装下去。。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也懒的去猜测,她,死了么?怎么死的,是不是被谁利用完了,就扔了呢?还是她在害怕什么,她害怕我去告状?如果是这样那又何必呢。我都忘记是谁给我令牌的了,为什么要死呢?真是傻呢。。
“夜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