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颗一颗流成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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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
手中的雪水顺着手纹流走,惟一恍然回神,才发觉手已经冻僵,低头看见徒弟担忧的小脸,他有些歉意,自己让这个小孩儿担心了。小松从初五怀中跳到惟一肩上,轻轻磨蹭他的脸庞,用自己的方法安慰主人,而雪王也难得安静的蹲在初五肩头,没有捣乱。
惟一看着这些可爱体贴的小家伙,轻笑出声,正要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就听到初五纯真的语言:“师父在想师爹吗?”
嗄,惟一的笑凝在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两声:“初五,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师父是说师爹的事吗?雪王说的。”初五很没义气地出卖了某只家伙。
惟一眯眼盯着那个站在初五肩上双爪交叉故意看天的家伙,气的牙痒。眼珠一转,惟一一脸哀伤地托起小松,语气伤心难过:“主人好寂寞,自从无为走了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从今天开始小松晚上都陪主人睡吧,不然睡不着觉好可怜!”
“吱吱——”主人不可怜,以后小松陪主人睡觉,主人就不会睡不着觉了!
得到满意答案的惟一抱着小松转身离开,眼角瞥见气的一蹦三尺高的某只,眼睛眯得好像偷着食的狐狸!
如果你以为西方就是飞沙走石寸草不生艰难困苦不适长住的地方,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里也有碧水连天;这里也有草长鹰飞,这里也有丰富物资……
这里是一个和中原江南全然不同的地方,这里的女子热情奔放,不似江南女子婉约羞涩;这里的男子强壮豪放,不似江南男子文雅柔弱。
惟一带着初五开心地走在这个西部小镇上,耐心地回答初五一惊一乍的问题。
“哇,师父,这里的马和中原的不一样,它们背上有长两座山峰。”
被初五的话逗得开怀,惟一笑着解释:“初五,这不是马,这种动物叫骆驼,它们背上的驼峰会帮助它们顺利穿越浩瀚沙漠。”
“哇,师父,那个人被蛇缠上了!我们要不要去救他?”
“傻徒儿,那是耍蛇者在表演耍蛇,你看,那蛇都不咬他。”
“哇,是啊是啊,师父你看,那蛇会听他的话,跟人点头弯腰,还会和着笛声跳舞呢。”
“哇,师父,那个老人家在弹琵琶。”
“那不是琵琶,那是六弦琴。”
“六弦琴?师父你好聪明啊,师父你会不会弹,你弹给初五听好不好?”
“老人家,这是一点碎银两,恕我冒昧,能不能借您的六弦琴一用?”
“哎。”老人高兴的接过银两,将琴递给惟一。
接过六弦琴,惟一坐在老人身边,笑着调了调音,叮叮咚咚的琴声响起,清澈优美的旋律,温柔仿若天籁的歌声,那歌声中缱绻缠绵的思念感染着周围的人,渐渐止步的越来越多,人们静静地凝听,如痴如醉,有人想到胡杨树下许下终身的青梅,有人想到桃花纷飞定下誓言的竹马……
相爱却终究天涯相隔的心上人啊,无论你在何地,无论你做何事,我依然在这里等候你……
“
Whereveryougo,Whateveryoudo,
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
Whateverittakes,
Orhowmyheartbreaks,
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
你在思念谁?
隔着人群,云皇天纵看着那个弹奏六弦琴的人,美妙的歌声,从未听过的旋律,若是以前,他会新奇甚或有些愉快,因为又发现一个特别的乐师,可是,此刻,他只觉内心有什么东西在撕咬,咬得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毁掉那把琴!毁掉所有听歌的人!毁掉那个人想念的人!
明明,明明只是个丑八怪,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牵动自己的心?
克制住翻腾的情绪,云皇天纵冷着脸转身离开,在知道自己最近不受控制的情绪后,他开始冷静的思考。
王者无情,也许应该杀了这个人!
在思念某个人的惟一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某人的杀意。只是云皇天纵还没来得及下手,却有人先对惟一痛下杀手!
无妄之灾!
惟一一边躲闪羽箭,一边护着初五。这些袭击者下手狠辣,干脆利落,是一批专业杀手,看来是冲着那位大人来的。
云皇天纵坐在车内,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打斗,确切的说,在看着某一个人。
小心!他的心一紧,见小黑炭躲开偷袭的剑,才微微松了口气,心中又气又急,恨不得提着对方耳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