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新年,春回大地的季节是最适合远行的季节,一行人在过完新年以后就出发而朝着百怜宫的方向行进,因为倾窈的娘亲云夫人的关系,最终还是在云府多呆了好几天才被云夫人和小环放开,一行十几人,十几匹马,浩浩荡荡地行进在官道上。
还属于轩辕国境内的官道上,魔宫宫主云戟魈的黑色骏马行进在最前面,接着的是沐承风,然后是被他们两人保护得密不透风的沐倾窈,倾窈依然一身白色长衫,银白色的半张面具遮住自己的绝美容颜,倾窈的身后,紧紧地跟着他的云摇宫两兄弟凌宇和逸风,然后才是魔宫的六堂长老。
看着周围春意盎然的景色,倾窈甩了甩手中的银扇,忽然张口唱到:“移红别缘驻在烟雨楼前,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你若是我会不会在返俗之前,迟迟留恋,哦~这是一种圆圈,也是一种稚腼,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别人笑我太痴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是武林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荒唐的是你看不懂却说我可怜)(唔……如此可怜),寄于家也是布衣袈裟,想问天呀告诉我到底是真是假,放了天下也把爱送给人家,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作一盘黄沙——”
“老大——”某人在前面唱得不亦乐乎,跟在身后的凌宇和逸风真真不堪忍受某人的魔音穿脑,至于前面那两个帅哥云戟魈和沐承风,显然是处在爱情中的白痴,压根不觉得这是一种魔音反而觉得是一种享受(?),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正确说法?转身看看,那六个老顽童已经不知道逃到了哪里,凌宇和逸风此刻是无比羡慕那六个随时随地能够逃跑的老顽童。
倾窈收回自己的银扇,不甘地瞪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人,哎,所以说伟人都不是那么完美的嘛,伟人嘛,总会有一两个小小的缺陷,就像他玉树临风潇洒无穷貌比潘安的沐倾窈,就是不会唱歌,那又如何?
前方的沐承风微微偏了偏头,那双漂亮的眸子斜睨了一眼沐倾窈,这才用慵懒无比的口气道:“歌词倒是不错,只是声音实在是……”余下的话已经不用说,毒舌男是最知道该如何打击沐倾窈这个Jing力旺盛的家伙的。
倾窈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咬牙切齿,反正毒舌男的话他一向是选择性接受的。
一行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大半路程,然不多时,前方不远处打斗的声音传来,刀剑相击在一起的刺耳声,还有喊打喊杀的吆喝声,倾窈眼神一动,身下的马儿像是得到某种信息一般直向前奔去,倾窈安抚下马儿,自动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一群黑衣人包围着一个蓝色锦袍的男子,那男子动作缓慢看起来受了不轻的伤,黑衣人一共五人看起来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当然对某人来说是小菜一碟啦。只是……倾窈的眉不自觉地皱起,那被包围在中间的男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蓝色的锦袍,修长的身材,转过身来,那张俊脸虽然略显狼狈却还是让倾窈看得清清楚楚——莫祁暄!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倾窈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
莫祁暄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腰上,手臂,淡蓝色的锦袍被鲜血染成了深蓝色,在倾窈看起来却是无比刺眼,这次,他又招惹了谁?
“哼,这怪不得我们,谁叫金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兄弟们,上!”黑衣人首领见莫祁暄受伤不轻,轻蔑地笑了一声,大手一挥,五个黑衣人拔剑而起,全部朝着莫祁暄空出的地方刺去,莫祁暄动作已不是那么灵活,稍嫌迟缓地飞身而起,然而由于疲惫或是受伤,剧烈的动作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令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眼看着五只长剑就要刺进他的体内。——“哈,我的人,也是你们欺负的?”
一边的大树上,蓦地出现一个清脆的声音,莫祁暄蓦地转身,他只来得及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就没了意识,倒下的瞬间,他不甘地盯着那个地方……
“窈儿……”
倾窈一怔,还来不及反应,那人已经缓缓倒下,他下意识地一伸手,竟摸到一手的温热,他放在他腰上的手,满是刺目的艳红,心口莫名地一抽,他猛地抬头——
黑衣人首领被那一双充满煞气的眸子慑住,有那么一瞬间,他有自己已经在地狱走过一遭的恐怖经历的错觉。鉴于对方的身形不过是个少年,黑衣人首领不甘地历喝: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呵……”倾窈看着自己双手上染满的血迹,听见黑衣人首领的话,冷笑地抬头,那半张面具遮住的脸上,只露出鼻尖以下的部分,嘴角勾起的弧度冰冷而嗜血。“我就要多管闲事,你能奈我何?!”
黑衣人首领只听见一声嚣张而又猖狂的冷笑声,接着便听见身边自己兄弟的惨叫,身边的黑衣杀手们惨叫着,他们还没看清楚那人是如何动作,只看见一抹白色闪过,便觉得自己脖子上淌下一潺温热,接着便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剧痛。
“你——兄弟们,杀无赦!”黑衣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