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儿虽然身体不太好,但鬼使神差般,借着兴头,趁莫树离开的当儿喝了一口酒——其实,这完全是惯性。
之前过年几乎每年都会喝酒,这次他也就理所当然自然而然地就着莫树的酒杯,灌了那么一口……
结果一喝,就让他后大悔了……
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莫树居然喝的是极烈的酒,而且口感很糟糕。
酒入喉中,南哥儿只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特别是口中,简直就真的跟吞了刀子似的,几乎让他连话都讲不出来,只觉得辣烫。
南哥儿脸都被烧红了,急忙抱住水杯拼命喝水。
从厨房回来的莫树一眼就看到脸红得跟什么似地南哥儿正狂灌水,先是有点困惑,但是随即闻到了口气中淡淡的酒味儿,立刻明白了。
赶紧走出门去。
南哥儿也没工夫管莫树到底要干嘛了,他这会儿都自顾不暇——简直要喷火了!
喝了点水又拼命咳嗽——好辣啊!
真不敢想象,莫树居然每次都喝这玩意儿。
明明闻起来并没有多大酒味儿啊,为什么喝起来这么恐怖?
真难为莫树居然还能喝的那么轻松惬意,这玩意儿简直就是酒Jing!
莫树只是出去了一下,马上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瓷罐子,将东西递给南哥儿:“喝下。”
南哥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眼泪模糊一片,眼花得要命,虽然知道莫树给了自己什么东西,但是就是接不住,手抖抖的半天都还在乱挥。
好容易接到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半天没对准嘴巴,比划半天就是乱点。
莫树干脆直接扭过南哥儿的下巴,将手里的东西往他嘴里一倒。
……是蜂蜜水!
喝了半罐子,南哥儿才咂巴出味儿来。
不说莫树怎么会弄到这种只有有钱人才能搞到的蜂蜜,单说这东西是甜的,能落入自己口中的事实就够让人惊讶了。
要知道莫树可是极为嗜甜的!
见南哥儿总算是看起来好点了,莫树才说话:“……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喝这种酒。”南哥儿没有抬头,所以并未看到莫树眼中的担忧——南哥儿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现在还偷喝酒,实在不晓得今晚会不会变糟糕。
南哥儿才稍微恢复的脸,马上又变成了通红——果然被发现了……
太丢人了,居然偷酒喝——而且更悲剧的是还被发现了。
南哥儿尴尬的样子让莫树有点紧张的神情也跟着稍微放松了下来。
伸手拍拍南哥儿的脑袋,“如果你喜欢的话,改天让酒坊的邓婶子给你做点酒糟?”莫树想想又道,“很不错,甜的。”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会认为甜的不错好不好!
若不是自己刚刚丢脸了一次,而且现在状态并不是很好,南哥儿几乎都想再次吐槽了。
但现在,他只能保持沉默。
他记得自己以前还是有点酒量的,却完全忘记那是自己还当亲王的时候,如今已隔三年多,大概长久没锻炼外加身体状况变差,所以完全不适应酒类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莫树喝的“酒Jing”一般人都消受不起啊……
莫树低头观察南哥儿的表情:“好点了没有。”
南哥儿低头点点脑袋——他觉得没脸见人。
“好了,吃饭吧。”莫树忍笑道,拍拍他的头,准备坐下。
屁/股还没挨椅子呢,对面一直乖乖坐着的南哥儿突然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捂着嘴跌跌撞撞往外冲。
“喂!”莫树一见他那紧张又苍白的脸色就知道大概自己的担心成真了。
才冲到门口,南哥儿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因为整个人处于一种半眩晕状态,他费尽力气抓住门框才没有使自己软倒下去。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喝醉了什么的,只是单纯的身体没恢复,而胃没办法适应这么刺激的东西才导致的呕吐。
毕竟才只喝了一口,哪怕度数高到离谱。
突然,手被抓住,然后被人扶着拍背,试图让他更好一些。
南哥儿也顾不上太多了,就着莫树的姿势,半边身体的重量都靠着他,专心地将本来就没吃几口的食物全部吐得干干净净。
最后,腹中空空的南哥儿吐了一阵儿酸水,那可怕的呕吐感终于消退了。
但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莫树拖着他,将他扶好靠在椅子上:“我去拿衣服。”就算衣服上没有被弄到秽物,南哥儿也满是冷汗都将里面的衣服浸shi了,放着不管更可能会着凉,这样非常容易导致病情加重。
“可是……”南哥儿沙哑着声音有气无力地说:“我没有换洗的干衣服。”自己就两身儿衣服换洗,一套现在还没干,还有一套现在都被汗shi了……
在此,他不得不在心里吐槽,县衙的待遇实在太糟糕了!
“先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