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地跟琴皇半聊天半瞌睡的耗了大半夜,我这才昏昏欲睡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主人……主人……”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我恍惚间仿佛听见一个细不可闻的声音在持续不停地呼唤着我,那声音很陌生,可是我的心底却一点也不排斥它,像相处了十几年的老朋友般熟捻。
“好可怕……快点来……把我带走……主人……”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泫然若泣的声调仿佛受了很大的委曲般,牵动着我的心弦。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主人?”我听见自己疑惑的声音在朝着黑暗质问。
“带我回去……”声音渐渐地淡下去了,接着消失在无边的虚空。
“等等!别走,快告诉我你是谁?”我放声大喊着,可是无论怎么呼唤也只留下自己空荡荡的回音和不透光的黑。
“啊——”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再看看外面,太阳已经升了老高,我赶紧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洗漱赶往会场。今天可是中场呢!可不能错过了,都是些高手的对决,想想就一身的热血沸腾啊!至于我跟琴皇嘛,被安排在第十九场,那只龙虾则是打头阵,跟那个什么人称“一线红”的有名剑客对决。
一路狂奔的路上听到了开场的锣乐声,等我真的到了会场才发现场上只剩下意气风发的龙瑕站在那里笑得好不潇洒,在他对面遥遥相对的那个一线红真的是一线红,全身上下只剩下脖子那里流下粘稠的鲜血,其它地方惨白惨白的可怕。不会吧,这么快就结束了?
场中静的可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震撼的神色。
到哪都这么拉风……我咬着唇,跑到了观望楼上,这里是给那些武林中有声望有名气有地位的武学泰斗坐的。在二楼靠前的位置我找到了正若有所思的琴皇,他背对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走上前去,刚想拍拍他,他突然就警惕地转过头来,发现是我后,脸色放柔:“怎么到现在才来?”
我耸耸肩,不客气地拉开在他旁边的御座一屁股坐下:“睡眠不足吧!”
“那个位置不能坐……”
我满不在乎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颗一颗挑起眼前的葡萄往嘴里送,口齿不清地回答:“反正凭你我的交情,应该没有人会有意见吧?”
他皱了皱眉,还是打算相告:“是教主的。”
我被葡萄一呛,惊跳起来,努力地咳着顺气:“咳咳!……你怎么不早说!”趁着龙瑕还没上来之前,我赶紧把椅子放回原处。
“来不及了,我已经看见了。”龙瑕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顿时如遭雷劈,僵着脖子问道:“你从哪里上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
“我一定要从楼梯上来吗?”龙瑕斜睨了我一眼,“只有笨蛋才会从楼梯上楼。”
“……难道楼梯只是摆设吗?”我大受打击地垂下脑袋。原来是直接从会场飞上来的……
“不然你以为我学轻功有什么用?”他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椅子上。
再然后,为了补偿我的过错,我就很无奈地给龙瑕打起了下手,时不时端杯碧螺春剥果皮什么的。以龙瑕的话来说,那是看得起我,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提鞋都嫌脏。我咬牙切齿地微笑,硬是挤出了几个字眼:“那真是谢谢你的‘看得起’了!”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就和琴皇聊起天来,我只能蹲在一旁听着。
“怎么忽然兴致来了要参加华山论剑?本座可是记得你平时最为不屑这些名利的。”
琴皇淡淡地回答:“教主出动,属下岂敢偷闲?”
龙瑕笑了,笑得特别媚惑人心:“为何棋仙、书生跟画后就是学不来像你这般护主?明知本座人在华山,却无半人前来,唉……是本座这个教主当得还不够称职吧?”
“教主日夜Cao劳教务,怎会不称职?”
“呵呵,说的也是,来来来,今日我与你无论尊卑,喝!”龙瑕说得豪爽冲天,甚至跟琴皇勾肩搭背,琴皇下意识躲避身体的接触,龙瑕眯起了眼睛。
“莫非……本座倒不配与你同起同坐?”
“属下惶恐。”琴皇脸色有些微白。
龙瑕显得意兴缺缺,无趣地自己喝下了手中的佳酿:“话说回来,似乎很久没听见你弹起《绝音》了。”
我在一旁忍不住插嘴:“什么是《绝音》?”
龙瑕跟琴皇很难得默契地白了我一眼,我灰溜溜地把视线移到底下的擂台装模做样地惊叫:“啊!已经是第十一场了,速度真快啊~~~”
琴皇默不做声地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若教主想听,属下愿与您切磋一番。”
“那倒不必切磋,单纯的弹奏也是可以的,”龙瑕说完,黑扇一折,招来一个婢女,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后,婢女就抱来了一架古筝,放到琴皇面前。
琴皇慢条斯理地看了龙瑕一眼,然后圆润的指尖挑动琴弦,音色浑而不浊,清扬逸动,震人心弦。动人的旋律从琴皇指间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