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吉公主是天帝与瑶池圣母的女儿,是因为思凡才被贬至凡间,天帝应允,若前来西岐助老姜头儿东征,待功成之日,便许她回瑶池与瑶池圣母相聚,可龙吉公主担心,若许了洪锦,多了世俗这一段孽缘,只怕日后母女相聚无望。
于是任凭众人如何说合,龙吉公主都不肯,老姜头儿便请来了月合仙翁,也就是凡间男女所称月老。
也不知月合仙翁对龙吉公主许下了什么,龙吉公主最后竟答应与洪锦共结连理。
众人欣喜若狂!
如老姜头儿之流高兴的自是洪锦终肯带兵投诚,化解了一场兵戈,而如武吉之流,自是想着西岐又要办喜事,你要说人家办喜事,你高兴个求啊?
他们则会告诉你——
俺们又可以逮着机会海吃一顿了!
于是,在喜宴上,这群饿狼故态复萌,自己这桌吃完了,竟又跑到邻桌去抢rou吃,为了一只鸡腿,竟不惜掀了桌子大打出手,一时间菜rou横飞,汤汁乱撒。
当真是没素质透了,可好在大家心里都清楚,抢归抢,打归打,这也不过类似孩童般的嘻闹一般,抢完,打完,大家依旧是好兄弟,谁也不记仇。
可我却不想为了一只鸡腿被这群饿狼给泼了一身汤水,便远离“战场”,躲到暗处观战。
却不想,月合仙翁竟也在此处。
我跟这老头儿不太熟也说不上话,只恭敬的一礼,便想让到别处去。
月合仙翁却在我身后问我一声:“三公子可还记得孟章神君?”
我猛然一惊,赫然转身:“仙翁也认识孟章神君?!”
月合仙翁低敛眉头,对我微微一笑:“本翁百年以前便与孟章神君交好,”话语一顿,他又道:“就连当初孟章神君与三公子的姻缘线也是我破例亲手系在一起。”
“破例?姻缘线?!”我茫然不解。
月合仙翁竟极有耐性的与我解释起来——
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那一线则掌握在月老手中,一对相爱之人是否能修成正果,竟不在自己,而在月老手中一缕姻缘线牵连与否,然而姻缘天定,姻缘线更不可乱牵,若逆天而行,男女一方必有一死。
月合仙翁却道:“本翁欠你的情,也欠李靖的情。”
月翁说得含糊,我难解其意。
他说:“彼时石矶用计偷偷将殷十娘与李靖的姻缘线牵连到了她的身上,引得李靖与殷十娘夫妻两人渐行渐远,等到本翁发现之时,亦然晚了。”
我沉了脸,冷冷道:“你是说,因为你的一时疏忽,才让石矶有机可乘,让李靖钟情于她,害得我娘整日为那两个jian夫yIn妇以泪洗面?”
月翁轻咳一声:“话是这么说……”
怪不得这老头儿对我如此客气,还一声声的“三公子”、“三公子”的叫得这么恭敬了,原来竟是心中有愧于人。
不待月翁解释,我便沉声质问于他道:“天帝令你管理世间男女姻缘,你却擅离职守,坏了他人良缘,还害得殷十娘无故丧命,此条算不算得犯了天规?!请问月翁,犯此天规,天帝又该如何处置?!”
我言辞犀利,月翁一脸惶恐,低着头,直抹额角冷汗,连声的道:“三公子稍安勿躁,这……这……尚有解决之法。”
“人都死了,你当如何解决?!”
“三公子,你看——”
话音一落,月翁衣袖朝我眼前一扫,指着喜宴上的芸芸众生对我道:“三公子你看看。”
“看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
“三公子,再细看一些,留意他们脚上所系红绳。”
我回眸一看,竟真在众人脚腕上瞧见一根根闪着荧光的红绳,一根根交缠错落,绕绕弯弯也不知尽头何处。
唯有两双人,土行孙与邓禅玉,洪锦与龙吉公主,其红线竟相连于脚边。
我一脸惊讶,月翁淡定一笑,解释道:“这便是姻缘线了。”
“你再看李靖……”月翁朝李靖一指,我顺势朝李靖那边瞧去,却见李靖脚上也赫然一根红线,只是红线那头末端隐隐不知连向何处。
“李靖与殷十娘姻缘未断,假以时日便可破镜重圆……”
“假以时日?”我喃喃自语一句,问道:“你是说我娘还会活过来,回到李靖身边?!”
月翁却笑得一脸深沉,只道:“此乃天机,不可泄漏。”
这些老不死的,每次不想说,就拿天机唬人。
我心里暗骂一声,却道:“好吧,既然是天机,那我便不问,不过你自己做错事,却给我娘带来苦痛,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月翁一脸惊慌道:“三公子这……这……”
“这什么?我们家可是苦主,就因为你擅离职守,错搭红线,弄个小三儿在我们家里捣乱,搞得我们家宅不宁,夫妻失和,父子反目,如今我爹痛失爱妻,金吒木吒跟我哥仨也失了慈母,这笔帐难道不算你头上?!”
月翁苦着脸对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