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jian诈,想要小梅花做他坐骑,却又不好开口,却逼着我将话赶到我的嘴边说出来,可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小梅花死,就必须将小梅花送给燃灯,这艰难的抉择我心痛的选择了后者,哪怕以后相见不相识,我只要能见他活蹦乱跳的在这世上活着,那我也觉得心安。
眼见燃灯将小梅花带走,老姜头儿连连叹息:“这么好的一只神兽,你也舍得?”
我舍不得,我是真的舍不得。
“呼……”我若有若无的轻叹口气,望着燃灯离去的方向出神:“我只愿小梅花不会怨我……”
后来,燃灯将小梅花的内丹交给了我,我去看小梅花,失去内丹的他,已不能化成人身,见人靠近,便睁着那双大大的小鹿斑比式的大眼睛,一蹦一蹦的跳远。
我抱住他不放,他却对我又踹又踢,又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我任他咬着,恍惚的想起,小梅花已经不记得我了,所有的过往全都烟消云散,甚至连小梅花这个名字他都忘了。
小梅花跟燃灯走了,而燃灯顺道也带走了李靖,说是见不得李靖整日一事无成,得过且过的样子,要李靖学些本事回来,才能为西岐效力,顺便再好好的管教一下我这不听父言的孽子。
小梅花走的那一天,我坐院子里发了好一会儿呆。
“哪吒……”
闻见一旁有人叫我,我抬首一看,一个人从院墙的Yin影里走了出来,竟是闻仲?!
二话没说,我起身跳起,从豹皮囊中取出乾坤圈朝闻仲投去,却不想扑了个空,乾坤圈穿透了他的身体,打了个转,回到了我手中,我心中一片惊异,一脸防备的看着闻仲道:“闻仲你不逃命,来我西岐城内想做什么?!”
闻仲低着头不看我,声音凄凄的对我道:“你不必如此防备,老夫已命丧绝龙岭多时,现在来见你的不过是老夫的魂魄……”
我以为他在耍什么把戏,定睛上下打量他一阵,却见闻仲一身素衣,面色灰白,脚不落地,身子悠悠荡荡的随他灰白的长发白须一起晃动,那模样竟象是随风吹来的一般。
我虽信了他一大半的话,却依旧犹疑不定,只抓紧了手中的乾坤圈,对他道:“你死了便死了,来找我做什么?!”
“老夫来找你是想……”
闻仲低着头,嘴唇一开一合,我听不清他说什么,却已不想再跟一个已死之人多费什么唇舌。
“废话少说!在绝龙岭取你性命的是云中子,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人报仇,去找云中子,别来烦我!”
“慢着!”
闻仲对我喊了一声,我走了几步,闻仲便飘到我身前挡住我的去路。
我一下便火了,怒气腾腾的道:“闻仲,你搞清楚,若不是你存心欺骗,小梅花也不会离我而去,更不会做什么夺人内丹的事,现在他被打回原形,连我这个主人都不识得了,我是看你死得凄惨,才不跟你再做计较,你要是再在我面前Yin魂不散的乱晃悠,你信不信我打得你连鬼都做不成?!”
闻仲一脸无奈,暗下神色道:“老夫此来……并无恶意……”
“我管你有意没意,别惹我!滚!”
“那……好。”闻仲低声应了一句,一抬头,便猛地朝我冲了过来,我没有防备,只向后一退,闻仲已近在眼前,我惊得倒抽一口凉气,竟不想闻仲却化成一团烟雾,被我一口凉气吸进了身体。
我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这是……
鬼上身?!
“闻仲,你想干什么?!”
闻仲没有说话,只是支配着我的身体飞身一纵,伸手折下一节树枝,进而挥动起来,满院的桃花被闻仲手中的树枝打得漫天飘舞,而这身法,这步行,我越看越象是什么武功剑法,我拿不准闻仲想做什么,只得静观其变。
“这套剑法名曰流云剑法,共有十三式,其Jing妙之处便在于,轻灵迅捷,避实就虚,飘忽不定。”闻仲身形随声音一顿,几片桃花悠悠飘落他手中断枝枝头,只见他手轻巧的一翻转,那花瓣象是有了生命般,随他挥动的树枝围绕飘舞,当真是绝美无比,他又道:“此套剑法的剑招有三字诀,一是快,二是轻,三是准,这快亦不能光是快,需得声东击西,这轻亦不光是轻,需得暗藏Yin柔之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绝不予人机会,一击致命!”
话音一落,闻仲手腕灵巧一转,几片桃花象是串烧似的,被脱手而出的断枝牢牢的定于院墙之上,与此同时,我也瘫软倒地,口鼻冒出的一阵白雾,化成了眼前的闻仲。
我抹掉口中吐出的白沫,被人上身之后的后遗症弄得我恶心得无以复加,趴在地上干呕个不停,口中直骂道:“闻仲,别以为你教我一套剑法,我就会感谢你,那不可能!”
闻仲却道:“老夫并非所要你感激,只望你将来有机会,能保子辛一命便可。”
“哈哈哈!”我干笑三声,从地上跳起来,“你以为就凭你莫名其妙的教我一套什么狗屁剑法,就要我保那昏君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