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无边,天水一色。远远望去,湖面平静得像一面明镜,阳光一照,跳动起无数耀眼的光斑。微风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把薄薄的晨雾轻轻地扯散了,几片往杨柳上垂挂,几片在芦苇叶上缠绕,更多的飘浮在半空,袅袅腾腾,最后终于溶化在太阳的光焰里……
一轮华丽的游船上,几个如同仙人般的人儿在观赏这美丽的湖景。
“多谢三皇子和柳公子陪骆宇游湖。”一张脸庞有些病态而俊美的人儿说道。
“太子客气了,你来本国本应是客,萧墨应当如此。”萧墨感激骆宇还来不及呢!不然又被某人给缠住了,最主要的是骆宇居然把他的赤儿也给请来了。不过,要不是柳赤来了,他也不会来陪骆宇的。
“呵啊…”柳赤很没形象的打着瞌睡。他可没兴趣来这里游湖,他是还没睡醒就被他娘给拧起来的,他现在困的要死。
“怎么柳公子昨晚没有休息好么?看来是骆宇打搅你睡觉了。”骆宇看到柳赤一脸困意,无Jing打采的样子有些自责。
“你就知道就好,我现在很困很想睡觉。”柳赤还是那样对于不熟悉之人很是疏远。他更知道眼前的这位病态美人也不是个善主。
“赤儿没有休息好么?”萧墨来到柳赤的身边,心疼的问道。听见萧墨的话,柳赤点了点头。
“那要不要在这里在睡一会?”柳赤永远是萧墨眼里的唯一。
“嗯嗯…”柳赤二话不说就靠在萧墨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补眠,俩人完全无视了骆宇和跟随的侍从、士兵们。萧墨像爱护稀世珍宝一样扶着柳赤青丝。
“看来三皇子对柳公子可真是疼爱啊!”骆宇说此话时有些酸。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是啊!赤儿是我今生唯一最爱之人。”萧墨的话像是在宣示、像是在表白,像是在警告。
“生命中,总有些人,安然而来,静静守候,不离不弃;也有些人,浓烈如酒,疯狂似醉,却是醒来无处觅,来去都如风,梦过无痕。缘深缘浅,如此这般:无数的相遇,无数的别离,伤感良多,或许不舍,或许期待,或许无奈,终得悟,不如守拙以清心,淡然而浅笑。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缘来缘去。”骆宇的话让人听不出什么,却又像是在暗示什么。
“有些人很坚强,喜欢在流泪的人面前,开导逗笑,又无所不能,总是轻而易举地帮助别人解决难题,为了理想,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但面对自己的创伤,他们只会躲在角落里看着伤口变大,只有面对最信赖的人时,才会丢盔弃甲,委屈地流下眼泪。你如此这般的对待柳赤,而你却又不把他当成你信赖的人。这又为何呢?”骆宇的话句句刺入萧墨的心,原以为没人知道的事情居然会被人当面给说出来。
“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永远只有一个:时间和新欢。要是時间和新欢也不能让你忘记一段感情,原因只有一个: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依我看来几年时间已经够长了,难道是新欢不够好么?”骆宇看了看萧黙怀中的人儿继续说道“可我觉得你的新欢可是独一无二的绝世霓裳啊!是多少人想要偷窥的宝贝呢!包括我也在这多少人之中。”骆宇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却让人听出了那强烈的占有欲和那抢夺的决心。他这是在向萧墨宣战。没错,骆宇他在看到柳赤第一眼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把柳赤这个美人儿据为己有,让他的光芒只为他一人绽放。当然不会像萧墨这样愚蠢,让柳赤那么完美幻化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绝不会那么愚蠢。
湖水因为船桨泛起涟漪,就像萧墨此时的心一样。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病态的骆宇,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所说的话都在不断撞击着自己的心。那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事都被骆宇慢慢的从他口中一一说出。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谁告诉他?萧墨心中很少不解,又有些害怕。眼前是的人决定不是他的对手,想到骆宇刚刚说对他的赤儿有偷窥的想法,心里敲起了警钟,觉得柳赤会离他而去一样。不自觉的把柳赤越抱越紧。
“萧…萧…,你要把我勒死了。”柳赤艰难的说着话。他也是现在才知道萧墨看似那么柔弱的美人儿,居然这么大力气他都喘不过气了。
“赤儿,你怎么样?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神。你没事吧?”听到柳赤的呼声萧墨才回神赶紧松开抱着柳赤的双臂。
“你去游魂啦!勒死我了。”
“柳公子你没事吧?”骆宇语气里满是担心,好像是对这他的情人一样,眼里满是心疼。
“额…,我没事。”柳赤说此话时也轻易躲掉了骆宇要来拥他的那双手。骆宇有些尴尬的收回了停在了半空中手,眼里有一丝暗淡。但很快就消失了。
“没事就好,三皇子还真是不小心啊?是不是刚才骆宇的话让三皇子想起了什么啊?”骆宇说这话是有十足的敌意。
“我……”
“你们吵耶!知不知道?今天是来游湖的不是来回忆的。而且这里有真名美的景色你们不看在那里说一些闲话干嘛?”萧墨还要说什么就被柳赤给打断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