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言跟在两人身后,沉默不语,若是以前,他绝不会有胆子跟着萧易寒,可是今天,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父皇似乎……有些温柔。
进入寝殿,萧易寒转身,看着身后那个瘦小的身影,面无表情地问:“怎么还不去上课?”
“今天太傅生病了!……”符雅言垂下头,撒了一个小谎,太傅是生病了,可是有代课的,无论何时,他这个太子也不会缺老师的。
萧易寒没有计较,他只是面容严肃地说:“以后对北辰王爷要与对朕一般,不得放肆,朕明日会下旨意,封他为太子尊父,以后谨记不得对尊父不敬!”
符雅言双目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将目光移向那个俊朗的男人,虽然,他承认自己和这个人相处时感觉比与父皇相处时自然,可是要让他认一个众人口中的“男宠”为父,这……怎么可以?
“父皇?”符雅言第一次对他父皇的命令产生了抗拒心理。
萧寰宇面带笑容地走到符雅言跟前,看着他第二次露出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又捏着他的小脸,打趣道:“乖儿子,来叫声父亲听听!”
从他见到萧易寒第一眼开始,萧寰宇就对萧易寒抱着异样的情绪,所以即使知道那人是自己的儿子,却从未体会过父子间的感觉,反而是这个小鬼,让萧寰宇有了一种初为人父的感觉,难道就因为这个孩子是萧易寒的?萧寰宇不解。
萧易寒见那人玩的不亦乐乎,顿时心生不悦,尤其是看着那双手玩弄着那小鬼的脸颊时,更是满身酸气,他走过去,扯过萧寰宇的手,握在手里,然后冲符雅言冷冰冰地说:“去上课!”
符雅言见他板着脸,自然不敢反驳,他最后瞟了一眼萧寰宇,见他冲自己眨眼,那样子说不出的温柔,心里对于多了这么一个尊父也不那么抗拒了,他朝萧易寒正正经经地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萧寰宇目送着符雅言的背影,然后走到萧易寒身边,抬起他的下巴,刮着他笔挺的鼻子,调侃道:“吃醋了?”
“滚!”萧易寒一手拂开他的手,腰身却瞬间被萧寰宇抱住,紧接着温热的触感落到他的唇上。
这个吻来的霸道强烈,萧寰宇丝毫不给他退缩的机会,他一手按着萧易寒的后脑勺,滑腻的舌头在萧易寒的口腔中胡搅蛮缠。
一吻毕,萧寰宇目眸中染上了情-欲之色,他抱起萧易寒,趁他还未反应前将人放在床上,等他压到萧易寒身上时,身下的人这才双颊发红的推着他的胸膛,笑骂道:“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呢?”
此时还不到午时,萧易寒刚下了朝,本来是想来找这人一起去书房处理政务的,没想到这么一耽搁竟然躺回床上了。
“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白日宣yIn了,难道你害羞?”萧寰宇似笑非笑地盯着萧易寒的眼睛,仿佛一定要将人看的窘迫起来才甘心。
萧易寒撇撇嘴,暗想萧寰宇的脸皮真是越发厚了,他抓着萧寰宇的衣襟,将人拉近了几分,然后一口咬死他的唇,直到嘴里尝到铁锈的味道才将人放开。
“朕乃九五之尊,难道还怕你不成!”说完就要动手剥萧寰宇的衣服。
萧寰宇双手撑在床上,低头看着萧易寒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眼底的温柔怎么也化不开,他伏下身,紧紧地抱着萧易寒,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诉说着:“寒,我爱你……我爱你……”
萧易寒忍受着发麻发痒的耳朵,将那一遍遍宣言深藏进心底,最终只回答了三个字:“我也是!”
等二人再次起床时已经过了午膳的时辰了,萧易寒瞪视了萧寰宇一眼,然后朝外大声说:“来人!摆膳!”
两人一起用了午膳,萧寰宇就被萧易寒拉近了书房,荒废了几个时辰,案桌上那一大叠等着审批的奏折让萧易寒眉头紧皱,将左边一半奏折往萧寰宇那推了推,萧易寒自顾自地坐下,打开那一本本Jing致的本子阅读起来。
萧寰宇暗暗笑了笑,也不拒绝,上次答应萧易寒帮忙理账,这些日子,他每天都有三四个时辰与那些学徒在一起,别说萧易寒找来的那些人都不简单,头脑灵活,很快就理解了现代的记账方式,剩下的事,他自然不需要亲力亲为了。
“哈哈……寒,你看看这份奏折!”萧寰宇停下手中的朱砂笔,将那份义愤填膺的奏折递到萧易寒眼前。
萧易寒只瞄了一眼就知道内容,因为这个人正是在朝堂上诬言萧寰宇是祸国妖孽,导致南方大难的老臣。
“我倒是刚知道,原来我还有这份本事!”萧寰宇嘲讽的笑了笑,然后提起笔,刷刷地落下几个字:“卿乃奇才!”
“这种无事生非又迂腐的老头,若不是看在他还有点用的话,我早就想炒了他了。”萧易寒直接在那份折子封面上打了个大大的叉。
“这符国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谁让我这个异姓王爷霸占了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呢?”萧寰宇重新取了一本奏折,认真批阅了起来。
萧易寒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随即温和地笑了笑,举国上下谁人不知他的性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