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简商真的希望可以抹掉那段记忆,惨白的全是噩梦的一切。
冷笑一声,擦掉额头上的细汗,刚刚苏醒的身体十分疲惫,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刚掀开被子就被一只手按住。
纤长的手指很好看,白玉般温润带著微微的细茧,握住了简商干瘦的手。
【你……】简商疑惑得抬起头。
【身体还受得住吧?】
男子的声音如他的人那般,温润如玉,令人安心,只是那张妖冶的容颜,缺失了那份安全感。
【恩……谢谢了。】
简商点点头,不经意间把手从芷云的手中抽出,扯扯嘴角,然後是狗腿的讨好,有意无意中拉开两人过分亲近的距离。
【还想挪到那去?】
芷云皱皱眉头,长手一伸直接把要溜走的简商圈在怀里,紧紧得搂著,问著怀里微微挣扎的人。
【呃……我累了。】
尴尬得找了个借口,却不敢望向那双邪媚的眸子,怕一切都会被戳穿。
【那就好好休息。】
芷云并没有揭穿简商的谎言,而是安抚似得揉揉简商的肩膀,扶著他躺在床上,掩好被子,很柔很温暖。
简商没有再说话,望著那双过分温柔的双眼,他怕自己会沦陷,沦陷在这般不真切的柔情中,然後无法自拔。
把心一横,闭了眼装睡。
很久很久,简商知道芷云没有走,一直坐在床边守著自己,从那温暖的手中传来的温度,真真实实得感觉到被呵护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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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病的这几天简商身边出现的都是芷云的身影,反而是月宵不见了踪影。不过对於简商来说,不见月宵似乎更好,他们之间似乎总隔著什麽,推不开揭不透。
这日芷云没有来,简商对此也没太在意,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常心,不要去在意任何人任何事,淡淡的,这样才是最好。
几日的休息让简商恢复的很快,但更多应该归公於月宵,现在他体内流窜著一股温温的暖流,让原本毫无功底的简商也有了丝功力,但毕竟不习武,这些东西说白了也只是让自己活久一些。
突然有了兴致,简商叫来小翠,今天他想在花园里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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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到了冬季,但园内的花束粉白一片,含苞待放著,沾著shi漉漉的水气,惹眼几分。
【你先下去吧。】简商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谴退了随行的翠衣,虽然那灵水的丫鬟不太情愿。
花园内很安静,除了简商真的一个人都没有,静,很静,简商缓缓闭上了眼浅浅呼吸著淡雅的芬芳,陌生的花香被一阵冷风打乱,一下把简商从幻想中拖回现实。
眼前的人,简商是死也认得出,那柔美的侧脸太过邪肆,狭长的凤眸下是吹弹可破的肌肤,一张脸长得比女子还漂亮,怕是又碎了多少少女心,但简商却避他如鬼神。
【呦~见到我这麽开心?】
月宵居高临下地挑起简商的下巴,他十分不喜欢简商一见他就黑脸的样子,毕竟在其他人面前他还是笑的。
【有事吗?】
简商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瞥开眼,把注意力放在身後的花海,看那细碎的骨朵在风中摇曳。
月宵眯起细长的凤眼,生气得捏紧简商的下巴,直到掐出红印简商哼都不哼一下,依旧望著身後的花田。
【看著我!】
月宵用力一抬,轻易得把简商从石凳上举了起来。瞬间,看到简商慌乱的失措的表情,才扬起满意的笑颜,这样才对。。
【放……放手……】
简商慌张得挥舞著双手,想拍开那只有力的手臂,却是徒劳。
【别那麽激动嘛,反正找你是好事。】
月宵故意在【好事】上加重字音,反正照他的理解,简商因该会很喜欢才对。
不用简商的回答,月宵直接把人拽出花园,拖往自己的药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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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鼻难闻的草药味,让人几欲想呕,但都被强压下去,无可奈何被摔倒在室内幽闭的密房里。
屋子里很黑,没有窗只有一扇门,月宵把人摔在木桩上,又直接把门栓上锁,这样就不怕有人来烦他了。
【呜……】被摔得生疼,简商摸摸额角,shishi的怕是出血了。
幽闭的小屋内燃起了灯火,室内很小,只放了张木床还有一个柜子,剩下的就只有身旁的大木桩了。恐惧突然袭上心头,起身想要逃,就在手握住门闩的时候,腰上一紧,竟被狠狠圈在怀里,耳边是那人低沈的嗓音
【现在才逃不觉得……迟了麽。呵呵。】
月宵的冷笑令简商十分不舒服,他挣扎得推拒可月宵圈得更紧,甚至有种因此窒息的错觉。
【放开我!】
简商惊恐得叫喊著,厌恶得避开月宵的接触。
【别喊了,喊了也没用……没人会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