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往常一样练功,内息渐渐壮大,撕扯得经脉有些疼痛。他不得已停下,将内力收于丹田,开始思索。
这个世界的人们是怎么克服这个情况的,难不成要换一个功法重修?换功法弄不好要打碎经脉散功,异常凶险,不到迫不得已这条路行不通。
要是有可以看懂的相关文献查查就好了。可是,就算有文献他也看不懂,即使是在现代,他相较其他小朋友好一点的小学四年级语文水平也撑死就那样。
云引望着圆圆的月亮,郁闷了,掏出脖子上挂的古玉把玩。古玉中的血丝在月光的浸透下发出幽幽的妖冶光泽,让人诡异的头皮发麻。云引却感受不到它这种暗黑气质,他只觉得它很漂亮很可爱,哪里有一点邪气?虽说里头的红丝是神秘了点。
月光照着古玉,古玉显得越发不凡,云引禁不住一口咬了上去,隔了一嘴牙疼。
“呸,你有啥用?吃了能涨几甲子功力嘛?”云引笑骂,赌气的将它在脖间一甩,就要下去睡觉,不曾想古玉却突然开始发热,全身似有一股庞大的能量迅速爆发,他一头倒在了屋顶上。
头脑似乎都被那股力量冲暴,没有了一点点思维的空间。
痛,只剩下了痛。痛到极致,他连发泄的嘶吼都不能够。全身每一寸肌rou都在轻微的痉挛,但是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他就像脱离了人体的魂,独自飘摇在痛苦的极点,撕裂又重组。
一夜过去,当他醒来已是清晨,一股恶臭熏得他晕头转向。他从屋顶上爬起来,尚没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自己全身都被一层便便似的东西裹着。
我难道掉进了粪坑?
站在屋顶远眺,不远处一片亮晶晶的东西,是一座湖,这真是太棒了。云引不假思索飞掠而去,一个猛子扎进了湖水。
一块块黑泥在水中被云引撸下来,身上原来的衣服被黑色浸染,完全洗不干净。
云引索性扒光了全身,坦然面对一派自然好风光,在水里游的十分欢快,直到一声女子的惊呼传来:
“谁在那里?”
云引心中一惊,仓惶间把头全部埋进了水里,向声音的方向看去。
声源距他并不近,而且有水草遮挡,影影绰绰看不真切。那人背对着他,往岸上游去,云引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白色晃过,便再没了身影,他知道那女人上了岸。
这情形就有点尴尬了,云引察觉到那女子在岸上穿好了衣服,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陆地上顺着湖边往他这边走来。
云引就躲在水底,内息自然流转,浑身毛孔张开,吸取着周身的Jing气,意外的发现一点也不觉得憋闷。心想昨晚机缘巧合竟然有所突破,可惜此时却没有时间去让他欢喜了。
“啪”的一声,那女子明显是朝水里投放了什么东西。云引心感不妙。果然,一条不过两根手指粗细的细长蛇类飞速向他窜来。隐约可见蛇身花纹斑斓,一个三角小头猥琐无比,云引暗叫糟糕,顾不得许多,赤身裸体的从水中暴起,朝岸边逃去。
岸边一青衣女子立在那里,见云引上了岸,一伸手将那蛇收入袖口,就此不见,然后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云引打量。
云引上下不着寸缕,原先的脏衣服早不晓得丢哪里去了,及肩的头发shi哒哒的滴水,节Cao就此不再。他被妈妈以外的女人看光了,内心一片狼藉。
只是一个小孩子,少女松了口气,再见他这幅狼狈模样,有点想笑,不动声色的将外罩的青色外套衣冲他当头兜过去。
云引闻到一股清雅的香气迎面而来,然后就被一层柔软的丝质布料盖住了。他惊讶的抬头,望进一双似笑非笑又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的眸子里。
“你是……前不久进来的乐生?”女子问道,她的声音温柔而不甜腻,好像空谷间滴落的泉水。
云引急忙点头,女子高他不少,清晰的看见他发间露出涨得通红的两个小耳朵,粉嫩的小耳垂上下颤动,小小的人慌乱的站在那里,不知怎么是好。少年的体格还未怎么发育,他又长的Jing瘦,裹好外罩衣,青衣的下摆直拖沓在地上。
“怎么现在倒不说话了?刚才偷看我洗澡也没见着这么腼腆啊!”少女调笑的声音传来。
“我……我,我没……”
“没有?这是打算不认账了?难不成你还未成年便算不得男人吗?”女子继续说道。
“那,那你要怎样?”云引硬着头皮说,心里明白这女人不是善茬,自己白白的在这让人调戏,却也无可奈何。
“你叫什么?”
“云引。”
女子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里闪过异色,涟涟美目把他又仔细端详一遍,一瞬间心思百转。
“哦,你就是云引,早就听师傅们说园子里出了个极有天赋的小乐生,说的你么?”
“是……我吗?我不……其实……没什么天赋。”云引想谦虚一下,又想让人知道师傅夸得人确实是他,纠结的不知说什么。
“算了,我还有事,不逗你了,随我去换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