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兵如子?
云引嘴边的笑容一僵,闻言哭笑不得。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云引就看着他的新晋老爹连升两级,直接成了尉官,比降职后的周建忠还要高上一层。
晚上江禹宽如约去给他猎了两只山鸡,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拔毛剖腹,清理的娴熟干净。竹枝一插,涂上调料,架在火上细细的烤着。
云引去食堂拿了几个大馒头用布包着,准备尝尝rou夹馍。他过来看到鸡还没好,就随便找了个石头坐下看人家烧烤。怀里的馒头还热乎乎的,这温暖突然就让他想起他在现代最后一天的一些事情。那天他拍一场树林飞跃抓鸡的戏,那场戏他ng了三次,石子打晕了三只鸡,但是最后都放了,因为那种锦鸡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吃它犯法。
如今却是什么忌讳都没了。
“宽哥,你成家了吗?”云引突然问道,他发现他还是第一次注意这个问题,主要是之前也从来没听江禹宽提过。按道理来说,古代男子十五六岁普遍就有小孩儿了。但是瞧瞧江禹宽帅气的外表,高强的武艺,智商在线的脑袋,怎么也不像是个早早就有家室的,就像现代的人们学历越高越难找到相和的对象一个道理。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江禹宽点了点头。
“我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江禹宽说的时候还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比了五个手指,“两年多没见到了,走的时候他还只会爬,现在估计都能跑了。”
云引看着他一脸慈父的表情,违和感十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俩个单身狗因为志趣和寂寞走到了一起,一路聊得都很开心,相互都觉得找到了人生的知己,但是突然,你发现你以为的单身狗小伙伴不仅不是单身狗,他甚至已经领了证,崽子都下了,而你,还木有女朋友!
“你几岁结的婚?”云引不大甘心的问。自己比他小,没事。
“十四岁。”
“……”
江禹宽终于发觉云引表情不大对,“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这一副又难过又羞愤的样子实在让人很难不想歪啊!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你居然还问我!云引回忆自己第一次生理冲动的时间,好像是十五六岁吧,他那会身体孱弱,发育缓慢,什么东西都慢半拍。
对了,他小时候还喜欢过阿敏来着。好吧,那时连情爱是什么玩意儿都不大懂,只是一次糊里糊涂的伪早恋经历。
云引目色复杂的看着江禹宽:“没事,没事。”
江禹宽却看定云引,神色波澜的叹了口气,摸了摸云引的头,欲言又止。
云引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江禹宽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可此时他一点也不想解释诉说他刚被狗粮撒中所遭受的打击,只能不了了之。
军营的生活忙碌又枯燥,江禹宽待他如常,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叫上他,二人哪哪都在一块。云引不喜与人交往,每天就看看书,查查房,再就是和江禹宽说说话,连和同医所的医师们也少有交际,他也乐得清闲。
云引近期正在看“四书五经”,这里也有儒学和孔孟之道,但是历史上对孔子孟子的具体事项记载却很模糊。就此猜测,这里千百年前也有那么一批人和他一样,通过某种方式,误入了这个世界,建立了这里的文明。看这边的文化物质水平,那批人大概是宋朝以后的人物。通过书籍的推广普遍就可知这里印刷术已十分完善,云引对现代历史所知不多,但也晓得活字印刷术是宋朝以后才有的东西。
江禹宽简直是个全才,云引有书中看不懂的地方就拿着去找他,江禹宽不仅能详细的讲出句子的道理,含义,还旁征博引了不少有趣的历史故事。
云引从小学三年级断了语文学业之后,再没接触过这类文科学问。亚山库里的书琳琅满目,却全部都是医学、术数相关的,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涉猎。江禹宽是个好老师,甚至好的都有点过分了。
“你真的好厉害,还好你不会医术,要不然我都要妒忌你了。”云引拿着毛笔勾勒书中的重点,做着笔记,乌黑的墨水,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
江禹宽笑了笑:“不厉害怎么当你的师父啊?我家里当年也算是个书香大户,父亲一直想把我培养成个进士出来,可惜生逢乱世,只有投笔从戎了。”
“那也没办法啊,”云引耸耸肩,“那你家里现在怎么样了?都两年没见你媳妇了,你双亲还好吗?”
“我父亲五年前就去世了,媳妇是我娘给我定的娃娃亲,她当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虽说对我没有一丝好感,可是最后还是嫁给了我。只是我走的时候她都没有来送我,连面子功夫都不屑去做,我不回去估计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一番话说的云引目瞪口呆,他之前还嫉妒人家有家有室有儿子,结果突然就被告知他嫉妒的人婚姻并没有想象中的美满,甚至搞不好还带了顶绿帽子,世事无常,可悲可气。
“那个,毕竟还有个儿子嘛,兴许你媳妇表面上说不喜欢你,心里正爱你爱的要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