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若是那些寻常庸医,肯定会跟你说无法根治。。。幸好,你遇上的是我!”
卷下长袖,君若明看着一脸得意的灵隐,忍不住摇摇头。
很想说一句“骄兵必败”,但是,对方偏偏有骄傲的本钱!唉,只能随他去了。
“要治多久?”抛开对眼前此人的无奈,他问。
灵隐摸出一个布包,展开,里面是长长短短的银针,他抽出一根食指长的银针,用沾着酒的布巾擦拭过后放到烛火上烤着,瞄了一眼君若明,说道:“配以针灸,外敷内服。。。估计也得个三四月,来,解开衣服。”
皱着眉看了一下那根长长的针,君若明还是依言拉开了衣带,露出了白皙但结实的上半身,一道狰狞的旧疤刺在他的右肋之上,与心脏的位置十分接近,从那疤痕的长度可以看得出当时的伤势是多么严重。
“运气不错啊,”灵隐看了一眼那道旧疤打趣道:“再往上一点点,只怕你就得去找阎王下棋了!看来你得罪的人真不少,罗刹楼见识过了,这又是谁弄的啊,对方射偏了吧?”看这疤可以想象得出那一箭有多么凶狠,但却没有正中要害,决不是手下留情,肯定是失手。
“离得有点远。”君若明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
灵隐一手捏着烤过的银针,一手在君若明的肋骨上仔细地摸索着,找到了xue位,他毫不犹豫地将银针狠狠扎下去。
“唔!”君若明闷哼一声,眉尖皱了起来。
真是。。。不留情啊!该不会是在报复他之前赏了他的那一拳吧?不过,真的。。。很疼。。。
看了一眼额头开始冒出冷汗的男人,灵隐慢悠悠地说道:“疼就叫出来,不会笑你的。”
君若明没有出声,只是垂着眼,双手紧紧地握着。
啧,真是死要面子!
灵隐有些无奈又有些佩服,身为施针者,他自然知道扎中这个xue位的疼痛程度,估计世界上最壮实的大汉被扎了这个xue位也得痛叫几声,没想到这个乌老板倒是挺能忍的嘛,一声也不吭!
他倒要另眼相看了!
迅速地又扎了几根银针,看着面色青白的男人,灵隐难得起了恻隐之心,忍不住说道:“还有一针,再忍忍。。。”
君若明闭着眼,点头,被冷汗沁shi的金发紧紧地贴在颊边。
烤好了针,灵隐按着那个最后的xue位,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男人这最后的xue位才是最痛苦的。
“下针吧。”男人语气从容地说道,双眼紧闭。
灵隐抿唇,说了一句“忍着”,便狠狠地将针扎下去——
“啊。。。”君若明低喊一声,面露痛苦之色。
疼!撕心裂肺的疼!
“喂,不要乱动!”灵隐见男人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扭动身体,连忙出声提醒。
君若明咬着牙,抓着椅子扶手的手上那十片指甲已经变成了白色,手臂上也暴出了青筋,看上去甚是恐怖。
冷汗不断地淌下,顺着颈项滚入衣内,很快,单衣也被沁shi了,贴在身上,冰凉的布料与火烫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感觉十分难受。
“再忍忍。。。就快好了。。。”灵隐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显得缥缈虚幻。
大口地喘息着,君若明的视线有些模糊,他仰头,只觉得大脑好像吸收不到氧气,开始感到头晕目眩,渐渐地,看到的东西都旋转起来,好像天塌了一样。。。好痛苦!
“唔。。。啊。。。”
再也压抑不住的呻yin从口中溢出,扭曲着面容,君若明往后仰高了头——
。。。。。。
春夜,外面滴滴哒哒地下着小雨,听得屋里原本就心境难静的人更是心烦。
倚坐在床头,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会不时地抬头望一下门口,见门外仍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漂亮的黑色眼眸就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两颗鸡蛋大的玉珠慢慢地在手心转动着,因为太久没有运动,他的身体反应变得有些迟钝,无法迅速跟上大脑发出的指令,所以必须靠这种简单的动作反复练习藉此唤醒身体的记忆。
这个也是那个男人教的。
明明前一天还在书房中假寐,谁知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而且还变得很虚弱好像生过一场大病一样!有一个古怪的男人,自称是大夫,说话冷嘲热讽,整日神出鬼没,没有一丝大夫的样子;还有一个更奇怪的男人,沉默寡言,却包揽下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自己一切琐事,渴了饿了累了困了。。。只要他露出一点不舒服的表现,男人就会立即出现在眼前嘘寒问暖一丝不落。
他们说自己曾经受过重伤,为此失去了十年的记忆,兄长商翔宇委托他们代为照料,所以当看到铜镜中那张成熟的面孔,他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觉得趣味。
一觉醒来,他就从十九岁一下子跳到了二十九岁!真是有趣!
目光不